30. 乾了這碗雞湯(2 / 2)

喬琬笑笑:“是柳二郎好性。”

“兩次碰見小娘子,真是巧。”

柳廷鍇還待再說什麼,阿餘與阿年見了前麵有酒樓結了彩樓設在路邊,桌案上陳花瓜、酒灸、筆硯、針線、磨喝樂等物,又列牛郎織女,供路過人乞巧,興奮向她道:“小娘子,我們也去拜拜!”

喬琬抿唇笑笑:“你們去吧。”自己並不去。

柳廷鍇忙道:“小娘子儘管去就是,不必管我。”

“卻不是因郎君在的緣故,”

喬琬欲解釋,又不好與他交淺言深,便輕咳一聲,反過來道,“實在是奴不覺得牛郎織女的故事有甚感人的。牛郎偷看仙女洗澡,又偷藏人衣裳,逼人嫁他。這若換了凡人...《宋律》裡該怎麼判來著?”

她微笑看向柳廷鍇,眼神清明,微微側頭,很有些逼供的味道。

被她這邪說給帶跑偏了,柳廷鍇也忍不住笑起來。

喬琬這才發現他這麼高大、眉眼深邃的人竟然唇邊有兩酒窩,總算緩和了些五官上的硬朗,叫人看著心裡沒那麼打鼓了。

柳廷鍇很配合她,避著周圍人小聲調侃道:“調戲雖無言語,勾引甚於手足,笞五十。若是個官兒,這官位也莫想保住了。”

喬琬就點頭,對嘛,難道因為是神話,就能美化一切行為了?

牛郎這行為和逼良為娼有什麼區彆?

“人在脆弱的時候對著拿捏自己弱點藉此要挾自己的人,不驚懼恐慌,竟談起情說起愛來了,還放棄原本優渥的生活...莫不是嚇傻了?”

既是孺子可教,她不免說得多了些,說的時候還連連搖頭,喜惡之情溢於言表。

柳廷鍇心中一動。

忽然就想問她:“小娘子以為,若你店中有一丫鬟,人人都道其勤懇能乾、踏踏實實,又是令尊長留給你的人,十分可信。小娘子會出於何故將他一家人中頂梁柱都發配去做臟活、累活?”

喬琬愣了下,旋即笑道:“柳二郎這是問的家事,還是國事,奴可不敢議政。”真要折煞她,當她聽不出來弦外音麼?

“是家事。”柳廷鍇溫和一笑,請她放心,“小娘子莫怕,某也不過是心中迷惘,想聽聽旁人的看法。”

“若是家事,奴還能說上兩句淺薄之見,望為郎君分憂。”她彎唇一笑,正色道,“雖不知郎君說的臟累活是什麼,隻是奴知道,累,是因為事兒多,則責任重,臟,代表事兒麻煩,少有人願意乾、能乾好。責任之重、之麻煩,自是要派遣自己親近兼有能力的人去,才能安心。”

喬琬抿抿唇,又道:“便如阿餘與阿年,雖說兩個都是好孩子,到底我心裡也是會有倚重的。阿年性子軟,壓不住人,我便將阿餘與她調換了下,讓阿餘在外頭賣飲子。雖辛苦些,但我相信她能乾好。乾得好,自然月錢就多,那麼下回有甚麼難事,我便又會先想起她來。”

“當然也不是說阿年這樣就不好,阿年溫柔心細,每日檢查有什麼錯漏時都幫了我大忙,隻是適宜罷了,說白了,因地製宜、因材施教,歸納起來都這差不多的理,與柳郎君一聽。”

喬琬不敢自比官家,隻是將“用人者”在用人和管理團隊時的心態剖析給他。

總之,柳廷鍇眼前一亮,顯然是聽進去想通了。

“小娘子通透。”他不好意思地笑笑。

之前竟為此苦惱了許久,覺得陛下是不喜柳家,擔心又憋悶。

喬琬好話說到底,又送了他幾碗雞湯例如“是金子總會發光的,不論在哪”、“柳二郎做好三四月的事,八九月自會有答案”之類雲雲。

連乾三碗雞湯,灌得單純耿直的柳二郎越發臉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