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結束了。”

鏡流沉了眸子。

“那你為何敲門?”

青少年輕咳一聲,眼神有些躲閃。

“這不是有東西忘在這兒了嘛,不得先確認您在不在家。”

鏡流盯得青少年差點破功,終於在人額角冒汗前把人放了進去。

青少年進去後想起自己師父過人的觀察力,忍住沒下意識看向他藏匿地點,而是環顧四周,見到院子裡石桌上有兩個擱置的茶杯。

“師父您有客人啊?”

“隻是個孩子,化外民。”

“哦好吧,那人呢?”

“如廁。”

“額……”

青少年走近石桌掀開茶壺蓋,見壺內壁有兩層水漬。

“師父,我問個問題。”青少年擦了擦不存在的汗。

“你說。”鏡流坐回了屬於她的位置。

“您是不是已經給人灌了兩壺水了?”

鏡流沉默了幾秒,不自然的伸手揮開石桌上的樹葉。

“她同我說完正事,就再也沒有說話,反而一直喝茶,我當她舌頭還是覺得辣(青少年:是街口餘老頭的把戲吧?又有人被騙了真慘),就多燒了點水。”

得,兩個話廢撞在一起了。

青少年連忙毛遂自薦。

“聊天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好。”鏡流首肯。

隻要師父借此忘記他剛剛偷偷摸摸的事情,怎麼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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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葉燁回來,發現石桌旁多了一個人。

這院子還會長貓的嗎?

與鏡流霜色的長發,清冷麵容不同,來人發色偏灰白,薄唇含笑,身著雲騎軍便服,讓葉燁想起了自己世界貓咖裡老喜歡蹭到顧客腳邊求食的奶灰色長毛緬因。

那個長相俊俏,左眼眼角點綴淚痣的青少年,哪怕目前還沒完全長開,舉手投足間已有了未來氣定神閒的味道。

他等你坐上了椅子才開口。

“你好啊,歡迎來到羅浮,我叫景元,和師父一樣隸屬雲騎軍雲騎驍衛一職。”

葉燁愣愣點頭,她還在本人比照片好看的衝擊下沒回過神來。

“哦哦,你好你好,我是葉燁,是…額,無業遊民。”

“聽師父說你做著與無名客類似的工作,想必已經經曆過不少奇聞趣事了吧?”

“很遺憾,這是我第一個來的世界。”甚至上來就差點進幽囚獄。

難怪沒話聊,這是一位和師父一樣能把天聊死的人啊!

景元內心在尖叫,但麵上不顯,依舊客客氣氣的。

“你的事情我已經聽師父講得差不多了,要我說啊,負責逮捕你和審核你的雲騎軍和地衡司也是眼神不太好,我看過那個妖魔的畫像,和你一點也不像。”

也許乍一看長得一樣,一樣的黑發黑眸,細看還真的經不起斟酌,啼血大魔的漆黑雙目中浸滿了鮮血,哪怕隻是畫像,不是真人,那死一般的絕望和殺氣也會溢出紙張。

再看看這位化外民小姐,雙手細嫩,養尊處優,臉上的嬰兒肥還沒完全退去呢……

隻能是六司內部出了問題,景元相信,以騰驍將軍的手腕,那些敗類早已被連根拔起。

“好吧,如果我的經曆和這位啼血大魔也一樣,那就是恐怖故事了,我根本無法想象……”那樣瘋狂的殺人做法,隻有在失去一切的時候才做的出來吧。

景元趁機抿了口茶,感覺心有點累。

話題怎麼又死了呢?

“我相信葉燁小姐不會那麼做的,您看起來在善意中長大,才會對本當與您無關的罪惡行徑產生憤慨。”

是啊,她的家人很愛她,所以她才有逃避的空間。

景元真是一隻厲害的貓貓呢,還沒長大看人就這麼準了。

眼見葉燁雙眸閃閃發光的看著景元,景元疑惑的歪了歪頭。

“怎麼了嘛?”

“看到好貓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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