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織認為我不夠忠心……開始懷疑我的身份了嗎?”
所以貝爾摩德才打算把柊彌生帶走,像是威脅那些研究員一樣威脅我?讓我保持對組織的忠心??
諸伏景光從這個角度開始想下去,瞬間就對貝爾摩德的行為進行了合理的解釋。
不過也恰好是這個解釋,讓他對被自己牽連的柊彌生產生了愧疚。
他幾乎能想象,一個對逝去的父母抱有深厚的愛意,對父母的逝去悲痛欲絕到病發的少年,在接到“逝去的父親”打來的電話,告訴他自己其實沒死的時候,會有多麼的欣喜若狂。
他也無法想象,在一個滿心歡喜,覺得自己要見到父親的少年來到約定的地點之後,卻被告知一切都是騙局,他所謂“活著的父親”也隻是彆人的偽裝的時候,又會是如何的痛苦。
“我要救下彌生,不能讓貝爾摩德帶走他。”
無論是為了被自己牽連的少年不受到組織的侵染和折磨,在被監視著一舉一動的痛苦下生活,還是為了驗證組織是否真的對自己起了疑心,諸伏景光都已經決定今天要從貝爾摩德的手下帶走柊彌生。
“這件事情,我需要zero的幫助。”
僅憑借自己一個人行動會比較困難,所以諸伏景光拿出了手機,快速地把自己的打算發送給了樓下的降穀零。
發送完消息,諸伏景光看著明顯狀態不對勁,可能是被貝爾摩德下藥了的黑發少年,藍色的眼眸裡閃過一抹擔憂。
抱歉……是我牽連了你。
不過再等等,我很快就來救你,彌生。
*
另一邊。
作為一個有耐心,但是耐心一向不多的人,琴酒對貝爾摩德這種拖拖拉拉不把名單發給他的行為表示了質疑。
“為什麼不把名單發給我?你在猶豫什麼,貝爾摩德?”
男人冷若冰霜的聲音在電話那端響起,光是聽著聲音,就足以讓人想象的到對麵男人此時可能露出的表情是多麼的冷漠。
貝爾摩德隱隱約約有聽見電話的背景音中有放鋼琴曲,而她記得這首鋼琴曲在這棟大樓對麵的一家麵包店今天剛好有播放。
琴酒到樓下了?
貝爾摩德內心隱隱有了猜測,然後語氣如常的說道:“不要著急,琴酒。才過去了不過幾分鐘而已,名單我已經在整理了。”
“你這麼著急做什麼?還是說你和朗姆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