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弦一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目測沒有什麼大礙以後,他立馬轉變方向,朝搶劫犯的方向加速跑去。
常年堅持劍道和網球訓練,讓真田弦一郎的體能出眾,追一個搶劫犯不在話下。
前麵就是分岔路口,黑衣男人轉頭,發現追著自己的少年竟然已經逼近,他不由得有些慌張。
男人拐了個彎,將地麵的垃圾桶狠狠地朝真田弦一郎踢過去。
靈活的閃避開垃圾桶的攻擊,真田弦一郎再次加速,他大步追上搶劫犯,並狠狠地將人壓製在地上。
沒有和男人廢話,真田弦一郎用右膝頂著男人被反剪在背後的雙手,左手在他口袋裡摸索,幾分鐘後,櫻井美世那個印著微笑柴犬的錢包被他翻出來拿在手中。
目光沉沉的打量身下的男人,真田弦一郎用力克製著內心翻滾的戾氣,無視周圍人時不時投過來的目光,真田弦一郎壓製男人的力度更大了。
“警察先生!就是他!”過了幾分鐘,櫻井美世一瘸一拐的帶著一個巡警過來。
發現真田弦一郎早就已經將搶劫犯製服,她雙眼一亮,像極了一隻搖著尾巴的小狗。
等待巡警抓捕黑衣男子的時候,真田弦一郎把錢包遞過去:“看看少了些什麼沒有。”
“全部都在!”櫻井美世露出一雙眼淚汪汪的蛋花眼:“嗚嗚嗚,還好有弦一郎在場,不然這人肯定早就跑遠了。”
抿唇看著少女身上大片大片的擦傷,真田弦一郎有些後悔剛剛壓製男人的力度還是不夠大,他蹲下來:“上來,我背你。”
“欸?”櫻井美世後知後覺身上傷口的疼痛,剛剛帶領巡警過來時候強作的堅強瞬間全部瓦解,她上前趴在真田弦一郎的背上,悶悶的說著:“好疼哦,弦一郎。”
自從兩人已經長大了以後,真田弦一郎已經很久沒有背過自家青梅了,感受著背上柔軟的觸感,他有些不自然,但是聽到少女帶著明顯哭腔的聲音,他雙手不自覺緊了緊。
“等會到甜品店以後,我去跟店長借一點紗布藥物。”真田弦一郎沉聲道。
“可是包紮的時候好疼哦,”櫻井美世伸手給真田弦一郎一邊指路一邊撒嬌:“那我等會能不能多吃一杯巧克力巴菲。”
“你忘了你上周才牙齒痛嗎?”真田弦一郎。
想起上周牙齒痛起來的慘狀,櫻井美世不自覺地縮了縮,搞得真田弦一郎不得不讓她不要動。
“可是傷口還是好痛哦,我保證這是去看牙醫前的最後一次,好不好嘛,弦一郎。”櫻井美世盯著掌心上的傷口,有些委屈的噘起嘴。
想起剛剛少女走來時身上刺目的傷口,再加上她此時有些軟糯的哭腔,真田弦一郎妥協的歎了口氣:“好吧。”
“看牙醫前的最後一次,”想想後,他還是提醒道:“不然到時候牙齒痛起來,你又要哭了。”
“說得我就像哭包一樣,一點都不帥氣。”櫻井美世有些不滿的晃晃雙腿。
“不要亂動,”真田弦一郎警告,隨後他不客氣的反問:“難道不是嗎?”
兩人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十多分鐘以後走到甜品店。
現在已經快中午了,店裡的人不算很多,店員看到櫻井美世身上的擦傷以後驚呼一聲,不需要真田弦一郎提出請求,她們就已經把醫藥箱拿出來了。
禮貌道謝以後,真田弦一郎半蹲下來,仔細認真地給櫻井美世處理傷口。
由於店裡隻有酒精,清洗傷口的時候,櫻井美世慘兮兮的不停地把手往回縮,但是又因為被真田弦一郎握住,導致她的動作可以忽略不計。
這一次櫻井美世是真的要哭出來了,她眼眶紅紅的,一雙下垂眼看上去無辜極了,若隻是單看她這樣,不知情的人肯定會以為她被真田弦一郎狠狠欺負了。
“好痛!”櫻井美世小聲痛呼。
“忍一忍,很快就好。”收好酒精,真田弦一郎小心地在她傷口上撒上藥粉,他屏著呼吸動作輕柔地覆蓋上紗布,一雙眼睛幾乎不怎麼眨動。
他這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像是在對待什麼易碎的珍寶。
等傷口全部處理完,櫻井美世點的甜品也都上來了,熟練地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發給遠在東京和大阪的好友後,她才開始享用。
甜食分泌的多巴胺很快就侵占了櫻井美世的大腦,剛剛被搶劫的不快頓時被拋之腦後。
櫻井美世抬頭,一雙碧綠色的眼睛如同一雙質地上好的祖母綠寶石一樣透著光:“弦一郎!這個真的好好吃哦!”
注意到少女恢複了往日的活力以後,真田弦一郎在心裡鬆了口氣。
美世這家夥,果然還是咋咋呼呼的樣子比較適合她。真田弦一郎在心中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