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試風波(1 / 2)

墨曉嫣的奶茶頗受歡迎,接下來的幾天,杜府連著喝了好幾天的奶茶,這可忙壞了春梅。

蘇碧染自從到了杜府,妊娠反應就比較嚴重,喝著奶茶竟然就好多了。每天都想喝一點,結果被墨曉嫣知道了,直接斷了她的奶茶供應。

“這奶茶裡有茶,咱倆不能多喝,我就剛熬出來那天喝過,後來再沒喝了。好家夥,你天天喝?”墨曉嫣兩輩子第一次有機會訓杜銘,一手叉著腰,一手對著蘇碧染指指點點。

“給你麵子才喝的好吧,又不是有多麼好喝呢。”蘇碧染躺在躺椅上,懶洋洋的吃著香蕉。

“拉倒吧!明明是奶茶好喝,有沒有喝出家鄉的味道?”

“猛一喝挺像那麼回事兒,其實根本不是。咱們原來買的奶茶,有植脂末的。你這,缺東西呢!”

“那東西我上哪給你找去,我這本來就是焦糖奶茶好吧!想喝彆的味兒自己弄去!小爺我不伺候了!”墨曉嫣抬起胳膊一揮手,自己也坐了下來。

“給我唱首歌吧!”蘇碧染沒來由的說了一句。

“啊?”墨曉嫣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說,唱首歌!我來鑒賞一下你這能拿到大街上賺錢的本事。”蘇碧染把手上的香蕉皮給了春草,閉上了眼睛。

“哎!那我給你唱《大碗寬麵》啊?一來這長安城,我就想起這首歌,就是歌詞記不全了你湊合聽哈。”墨曉嫣來了興致,憑著僅有的記憶,她開始唱。

蘇碧染聽著歌,腦子裡整理著信息。

明天就是殿試了,顯然三甲的考生都有了各自的陣營,而杜家,隻有杜弘義和文秀才。前三甲的每一甲都不止一個人,隻不過最終殿試後,排名最靠前的三個人能留任京城。

這幾天的輔導下來,蘇碧染感覺論臨場發揮的話,文秀才確實更勝一籌。如果都能留任京城,那自是最好,若隻能留一個,那當然還是自家人比較好。隻不過那樣一來,“結黨營私”這個罪名,可能就坐實了。

想到這兒,蘇碧染又開始琢磨路上對自己下黑手的究竟是誰。自己把杜老爺允許接觸的文書已經都看了一遍了,並沒有看出杜老爺與任何人又意見相左或者政見不合。杜老爺一樣都是保持中立,不明顯站隊,和哪個陣營的人都有接觸。蘇碧染一直覺得這樣自己就是一個聯盟,是最安全的。現在看來,可能這樣和稀泥反而成了彆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從龍圖閣大學士那裡聽到的消息判斷,皇帝並沒有對杜老爺有意見。也就是說皇帝決定“兵部增員”,可能是針對所有人的,也許,這就是“西廠”或“東廠”的雛形?

蘇碧染想了半天都沒有思路,反而越想越困,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墨曉嫣唱完歌一看蘇碧染,竟然歪著腦袋睡著了,於是她悄悄退出房間。

殿試當天,文秀才起的比平時還要早,他和杜弘義要跟著杜老爺一起進皇宮。

所以當墨曉嫣醒來的時候,早就沒有了文秀才的身影,隻有蘇碧染坐在她臥房裡的圓桌前。

“你在這乾啥?”墨曉嫣看清是蘇碧染後,雙手拉緊被子往後縮著。

“我又不是沒見過女人,至於嘛你。”蘇碧染給自己盛了碗粥,又給墨曉嫣盛了一碗放好,“起來吃飯。”

“不用請安?”墨曉嫣批了件衣服下了床。

“用,吃完去,請安之後直接走。”蘇碧染自顧自的吃開了。

“走?去哪?”墨曉嫣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進宮。”蘇碧染極不情願的吐出兩個字。

“真的?”墨曉嫣一聽進宮來了興致,又有機會觀摩唐朝大型實景建築群了。

“你以為是好事呢?”蘇碧染頭也不抬的說。

“不是嗎?”墨曉嫣啃著饅頭,喝著粥。

“男人科考,關我們什麼事。”蘇碧染不答反問。

“對啊,關我們什麼事?”

“那為什麼讓我們進宮?”

“啊?我以為是科考福利,咱們作為家屬可以進宮呢。原來不是啊!那,是有人叫我們進宮?”說著話,墨曉嫣已經消滅了一個饅頭一碗粥。

“是皇後娘娘身邊人派人來傳話,說是讓這些夫人們都進宮賞梅花。可是我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勁兒,早不賞晚不賞,這個節骨眼上賞什麼賞。”蘇碧染嚼著嘴裡的饅頭,覺得比臘都難吃。

“老夫人說今兒要進宮,請安免了。老夫人的馬車一會兒就到。”一個小廝前來通稟。

墨曉嫣趕緊胡亂塞了兩口就穿衣服,梳洗打扮。

“你怎麼自己梳頭?”蘇碧染看著墨曉嫣一個人收拾打扮,不免驚訝。

“我不習慣彆人幫我梳頭洗臉的。”墨曉嫣一手抓著頭發,一手拿著木梳,嘴裡咬著發簪。

“我說你怎麼從來不換發型!今天這樣可不行。春梅,給她梳個流雲髻。春草,去把我的青雲簪拿來。”

墨曉嫣這才發現,蘇碧染今日穿著很特彆,雖然她根本認不出衣服的料子,也不會欣賞刺繡,但這身衣服確實看上去就很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