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老虎?(2 / 2)

墨曉嫣不由得翻白眼:“咱能不這麼膩歪嗎?”

雖然墨曉嫣口氣不好,但是皇上聽了心裡還挺舒服的。麵前的墨曉嫣,還是當年那個當街掌括納蘭馨的墨曉嫣,仿佛在她眼裡,人人平等,管你什麼王權富貴,到了墨曉嫣這裡,都是人。

墨曉嫣看著皇上略微迷離的表情,打心底裡發毛。

“豁出去了!”墨曉嫣心想。

“皇上,冒昧的問一下,民女這身皮囊,究竟哪裡吸引聖心?”墨曉嫣抱著必死的決心向皇上發問。

皇上臉上的微笑更燦爛了:“說不清,道不明。許是墨娘獨特的表達方式,許是墨娘獨特的行事方式。”

“果然是領導說話,讓人雲裡霧裡聽不懂。”墨曉嫣暗自腹誹,臉上卻擠出一個勉強的微笑。

“墨娘歌聲優美動聽,而且總是給朕一種新奇的感覺,跟朕說話的時候,從來不像彆人那樣卑躬屈膝。”皇上慢悠悠的說著,與其說是回答墨曉嫣的問題,不如說是為了捋清自己為何會喜歡上這樣一個商賈人家的侍女。

“合著,真是我在長安街頭那一巴掌,打到了皇上您的心坎裡啊。”墨曉嫣繼續作死。

“墨娘是第一個敢反抗納蘭馨的人,不不不,反抗都不足以形容。”

“反殺?”墨曉嫣試探的提醒。

“嗯!這個詞用的好!反殺!”

“那,皇上將我囚禁在這後宮之中,納蘭馨可知道?”墨曉嫣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不知道。”皇上的笑容更甚,仿佛已經看穿了墨曉嫣的心思。

“那,皇上不怕?”

“朕身為天子,後宮佳麗未及三千,想納誰為妃還是可以做主的。”

“可是我怕呀!”墨曉嫣話鋒一轉,也確實,如果納蘭馨知道墨曉嫣被皇上關在宮裡,不得提刀來把墨曉嫣剁成肉餡?

皇上並不回答,又開始喝茶。

“就那爆竹脾氣,不得把我點了?”墨曉嫣湊近了一點,故作神秘的跟皇上說,“再說,咱現在還得仰仗人家父兄的勢力不是?”

話音剛落,皇上眉頭一皺,目光淩厲的看著墨曉嫣,隻一瞬就恢複了正常。饒是如此,墨曉嫣依然感到害怕,略一琢磨,她就明白了自己犯了“後宮不得乾政”的禁忌條例。

“墨娘是想儘辦法讓朕生氣,讓朕厭棄墨娘,最好能直接趕出宮去,對嗎?”皇上本以為墨曉嫣此次要求見麵,是想跟他討論彆的事情,沒想到她依然想要離開皇宮。

“後宮佳麗無數,皆在處心積慮的經營,想儘辦法讓朕喜歡她們。而墨娘竟然一心想要反其道而行之,真是特立獨行啊!”

皇上看了看空茶杯,頓了頓繼續說道:“朕不喜歡的妃嬪,一般都是不見的,而朕討厭的妃嬪,要麼冷宮,要麼賜死。難不成墨娘是喜歡這樣的歸宿?”

墨曉嫣連連擺手:“非也,非也!我就是想皇上把我當個屁,放了。”

說著話,墨曉嫣就給皇上把茶續上了,皇上端起茶送到嘴邊,墨曉嫣的“當個屁放了”正好灌進了耳朵,有些刺耳。

“唉!”

“皇上彆嗆著!”墨曉嫣看皇上喝了一口,頓了一下,生怕他是嗆著了。

放下茶盞,皇上又笑了,笑的溫暖。在皇上看來,墨曉嫣把皇上的安危放在了自己的生死前麵,這個思路就很溫暖。

而他不知道的是,墨曉嫣剛剛根本是出於一個現代人最起碼的人際交往理論規範。

“這樣的話,在朕麵前說說便罷,切不可四處宣揚。”

墨曉嫣有了一種熟悉的感覺——寵溺,這感覺之前來自文秀才。

想到文秀才,墨曉嫣心情不由得又開始陰鬱了起來。

“皇上,我家相公,真的傷的很嚴重嗎?致命傷?”墨曉嫣知道皇上視文秀才為情敵,於是這個問題,她問的小心翼翼的。

皇上果然又不高興了,可是墨曉嫣絲毫不畏懼,依然一臉期待。大概是希望皇上能告訴她:“你相公沒事,你們還能繼續過你們的小日子。”

“據朕的眼線消息,文秀才在離洛城一百多裡外的一家小客棧,因傷勢過重離世。”

墨曉嫣努力消化著這個消息。

“那,大夫人呢?就是蘇碧染,她好些了嗎?”墨曉嫣想到自己還沒來得及關心自己的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