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手遮天(2 / 2)

穀跽過了好多天,不見墨曉立來報,蘇碧染也就沒有把這件事再放在心上。一個陰沉沉的下午,京城來了消息,杜老太爺官複原職,重新執掌重要崗位了。蘇碧染先是高興,後來心下一驚,立馬叫來墨曉立,詢問番邦之人的行蹤。

“那些人還住在城中的客棧,頭幾日隻是四處遊曆,看貨。後來就……”墨曉立派人跟了兩天,也覺得自己多此一舉了,就把跟蹤的人馬撤了,隻是讓城門口的眼線留意這些人的離開洛城的時間。

“看的都是什麼貨?是我們鋪子裡的嗎?”蘇碧染臉上的表情有些緊張。

“夫人怎麼知道?”墨曉立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是轉念一想,估計蘇碧染有其他渠道知道這些人的來路。

“這是皇上派人來盤我家產,探我的底來了。可是這個時候應該是好奇我的上古神兵啊,怎麼想起盤我家底呢?盤完之後再收編?”蘇碧染看不清皇上的用意。

“想是杜家家風甚嚴,皇上打探不到什麼,於是打算換種方法。”墨曉立其實不覺得番邦裝扮的人是皇上派來的,皇上的密探怎麼可能在客棧大搖大擺的住那麼久。

“天下皆皇圖,還有皇上打探不到的地方?隻不過是我那上古神兵一般人參不透而已。”蘇碧染端起茶盞,輕輕的喝了一口,腦子裡盤算著什麼。

“把那窩藏番邦匪徒的客棧老板,給我綁來!”思忖半晌,蘇碧染出此下策。

“啊!這?”

“隻管抓就是了,洛城這地界上的人,我還是拿捏的起的。彆讓老爺知道!”

一個時辰後,客棧老板出現在杜府後院的柴房裡。蘇碧染親自問話,把番邦人在客棧裡每天吃什麼,什麼時候出門,什麼時候睡覺,有沒有養小寵物等問題,通通問了一遍。

“杜夫人,小的真的隻知道這些。畢竟都是店裡客人較多,小的們也不可能隻盯著他們幾個不是?至於您說的寵物,要是指信鴿的話,小的是真沒發現呀!”客棧老板擦著腦門上的汗。

“依尹老板之見,這些人,是番邦的嗎?”

“杜夫人既然問的吃食起居,必然已經懷疑這些人的身份了。以小人之見,這些人確實非番邦訪客。”

“他們可曾帶回貨物?真的沒發現信鴿?”蘇碧染想起這些人進城前幾日在自己家店鋪四處看貨。

“沒有。小的剛剛都彙報過了,這些人每天的出入很雜,有的時候半夜還醉醺醺的在外麵叫門呢!至於信鴿,小的是真沒見過。不過應該是沒有的,因為小人從來沒見過鴿子糞。”

蘇碧染從客棧老板這裡肯定了一件事,那就是這些人確實是探子,隻不過目前還不知道他們向外彙報消息的途徑——洛城有信鴿的地方,都在蘇碧染的掌控之中。

客棧老板一出杜家後門,店小二就快步迎了上去。

“老爺您沒事兒吧!要不要報官?”

“報什麼官報官,我都出來了報什麼官。再說洛城人誰不知道這杜家大夫人隻手遮天,報官又有何用。況且人家也沒為難我,就是問了些問題而已。”客棧老板一改唯唯諾諾的樣子,大步流星往前走去。

一邊走,一邊在心裡構思“怎麼才能把那群番邦的人趕走呢?”

沒過多久,杜弘仁就接到了杜老太爺的家書,讓杜弘仁與蘇碧染一同進京,準備參加皇家舉辦的盛宴。直到蘇碧染離開洛城,番邦的人也沒走,隻是因為睡壞了床板,換了個客棧繼續居住。

蘇碧染則已經想到這十有是調虎離山之計,可皇命難違,雖然不能一起入宮,但還是要一起進京。蘇碧染明知皇上的目的是什麼,依然隻能硬著頭皮上。她再一次感受到了至高無上的權利的威力。

好在還有墨曉立,蘇碧染怕這次的情況管家應對不來,於是當眾任命墨曉立為管家助理。不僅給了墨曉立權利,還把杜府暗處機關都告訴了他,當然藏錢的地方依然是保密的。

“盯緊那幾個番邦的人,如果我們走後真有異動,直接綁了扔柴房裡。等我回來再處理。”臨走之前,蘇碧染最後安頓了墨曉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