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大堂內外上百人安靜了一會,隨即爆發出一陣責罵。
“王老七,你彆哪壺不開提哪壺,大人那是被李虎那幾頭貨帶壞了!”
“就是,大人這麼好的人,你乾脆把閨女嫁給大人當小的算了!”
人群中王老七尷尬的搓了搓手,急忙開口爭辯:“我的意思是,大人是個大大的好人。”
主位上的江源揮了揮手,示意所有人安靜。
“張員外,你到底要狀告何人,總要有名有姓吧。”
“小民要狀告所有占據了小人田地的人,還有大人你,為何不分青紅皂白直接下令分了我的家產!”
“今天如果不給我一個說法,我就要到州府狀告大人!”張員外氣憤的說道。
馬誌連忙上前一步,壓低聲音道:“大人,可不能讓他去,一旦往上告,到時候我們可就完犢子了。”
江源渾不在意的擺了擺手,往上告既然很難辦,那就不辦了。
解決不了問題,我特麼還解決不了你嗎?
“張員外,你說那些田地是你的,他就是你的了?凡事都要講證據。”
“大人說得好!這裡是地契,足以證明這些田產都是我的。”
王剛當即將一疊地契拿到江源麵前。
江源看都沒看,這玩意絕對是真的,沒必要看。
“張員外,你這地契不對勁吧,這是前朝的地契啊,本朝是不認的。”江源漫不經心敲擊著桌麵。
“當初本縣重建的時候,隻要是個人都能分地,但當時張員外你不在啊。”
張員外頓時就黑了臉:“大人,這又不是朝廷發話的,你一個縣令恐怕沒資格乾這些事情吧。”
江源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我有沒有資格不是你說了算的,你如果不服就去州府告狀。”
“你!”張員外氣憤的指著江源,隨後猛地吐了口唾沫。
“你身為父母官,怎麼能做出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還偏偏如此理直氣壯,你!簡直無恥!”
“張員外,說話注意點,我也沒說不給你,現在太平縣正在擴大規模,城外有不少良田,你如果願意呢,就按照城內的麵積抵押給你,我再給你一些補貼。”
“還有,隨口吐痰,玷汙公堂,罰款二十兩,稍後交一下罰款。”
江源靠著椅子上慢慢說道。
張員外頓時黑了臉,城內的地跟城外的能比嗎?
還有,這特麼吐口痰二十兩銀子,你當我吐的是金粉嗎!
“好,既然大人仗勢欺人,那我就到上麵的州府去告!”
說罷,張員外扭頭便離開縣衙。
“大人,真讓他過去告啊?”馬誌滿臉擔憂的說道。
江源朝著李虎招了招手。
“大人,乾什麼?”李虎連忙湊了過來。
“跟著張員外,你懂我意思吧?”江源賊兮兮的說道。
李虎當即露出一個明白的表情,大踏步跟著張員外走出縣衙。
一路離開縣衙的張員外憤怒的來到自己宅子,原本高牆大院的房屋,現在連他媽房梁都沒了。
家徒四壁還有四麵牆壁呢,自己可倒好,連牆上的青磚都被扒得一二乾淨。
退一步越想越氣,忍一時越想越虧。
張員外雙手顫抖,咬著牙狠狠說道:“劉全!跟我上州府告狀!”
“好嘞大人。”
趕著馬車的劉全立刻攙扶著張員外上了馬車。
坐上馬車,張員外仍舊渾身發抖,太特麼氣人了。
“劉全,快馬加鞭,十日之內我要到落雲城!”
劉全苦笑著揮動手中馬鞭,十日,你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在憤怒的加持下,張員外也算是拚了馬的老命,一天瘋狂趕路竄出一百餘裡。
晚間,張員外正坐在火堆旁與劉全烤著一張乾餅,忽然間,一股劇痛從腦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