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說周江……
此刻,周江捂住腹部的傷口,靠著一個小雜物室的牆,地方太小了,他都隻能站著,要不然江風行都進不來。
周江仰著頭,閉著眼睛,單手捂住腹部。
腹部傷很重,那枚子彈差點鑽進自己的體內,打爛自己的內臟,差一點,自己就要飲恨西北。
周江仰著頭,沉默著,恢複力氣。
過了會,他嘲諷說:“我不適合刷這種空間狹窄的副本,這麼點空間,是個傻子瞎開槍飛彈也能彈中人了。”
江風行壓低聲音:“你為了席清,答應幫忙帶刷副本,彆人還沒追到,命先丟了……”
周江打斷他的話:“胡說,我隻是為了幫助可憐的新人玩家。”
江風行沒心思和周江吵架。
周江也顧全大局,直接說:“其實我剛才有一槍打在他身上,應該是心口,但是擋住了……也許他穿了防彈衣……”
周江嗤笑一聲:“為了精準打中他的心臟,我硬撐下腹部這一槍,特地找的時機和角度,沒想到遇到一個免疫物理傷害的boss。”
要是這一槍給狩獵怪人,分分鐘送命了。
周江擺擺手,商量下一件事情:“我沒有在小鎮上殺掉謝海,他應該逃回列車上了,你挑撥那幾個新人玩家對謝海的仇恨,讓他們想辦法去搜謝海。”
“兩邊鬨起來了,你看著點,那幾個新人肯定殺不了謝海,但必然會逼迫謝海使用天賦技能想辦法逃脫。”
周江眯起眼睛:“不要讓謝海死的快,逼他使用天賦技能或者道具。如果我沒猜錯,他手上應該有個道具叫做'藍色八音盒',是可以消除精神汙染,穩定情緒的。”
江風行一愣:“是那個小女孩副本獨有的道具八音盒嗎?這個道具好像隻有一個女玩家刷出來過吧。他也有?”
隨後,江風行反應過來:“他殺了女玩家強行搶走了八音盒嗎?!”
周江對江風行說:“我隻是懷疑,聽說他最近連刷
幾個精神汙染嚴重的副本,我都不敢連刷,但他敢,大概率有相關道具了。試探他,逼他把所有底牌拿出來,然後殺了他。他這次和席清鬨矛盾,下次如果席清單獨進副本見到謝海,謝海肯定不會和平共處,不如一了百了。
江風行嗯了一聲,打開門,離開雜物間。
他看著那四名新人圍過來,眼神一沉,開始按照周江的命令行事……
江風行叮囑他們:“小心點,列車長的人可能在抓我們,彆被抓到。
這幾個新人純屬消耗品,之前輕信謝海這位假老師,現在又被看似正義的周江欺騙。
周江倒也算不上欺騙,隻是隱瞞了一些事情,找他們要了食物。
反正,這幾個新人更恨謝海,當他們得知謝海也受傷後,他們想要找謝海討要說法!
四個新人在列車上找人,他們運氣不錯,列車長的手下們正在全力搜尋原書的男女主,沒空來管亂跑的他們。
當前,女主易莎遭遇變故,被嚇得夠嗆,整個人渾渾噩噩的,幸好卷毛一直抱著她,安慰她。
二人情愫暗生,實現交錯,情動之時,更是不由自主地抱著啃了好久,似乎這樣親一下,易莎就不害怕了。
可惜,二人中間始終還隔著易莎的表哥霍爾。
等親完之後,易莎也得知表哥被列車長抓回去了,理由是擾亂列車秩序。
易莎知道表哥撞破了列車長的陰謀所以才出事。
但現在她和其他人都沒有能力去救人。
現在的她躲在一節貨廂的角落裡,緊緊地抱著卷毛:“親愛的,我們這樣不好。自小,家族裡的長輩們都說我和他日後要結婚,有鞏固家族的血脈和地位。
表哥也是這樣想的。
表哥說他日後會對自己好的。
儘管自己多次提出反對,或者表達出想要拒絕的意思,那群人卻當做沒看見。
自己的父母每次從表哥的家族那邊拿錢時,都是用“日後,兩家人將會是一家人
易莎嗚咽起來。
自己沒辦法和表哥在一起。
卷毛安慰她一句:“他現在被列車長抓去,還不知道是生是死。
由於是情敵,卷毛說這句話時,絕對帶著一點私人恩怨,甚至還有些暢快。
要是易莎的貴族表哥死了,也就沒人會揪著婚約不放。
他抱緊了易莎:“等到了拉下爾湖,我會帶你去看遼闊的草原,傳說中通往天堂的地方。在那裡,你可以感受到自由的風。
易莎下意識地反駁:“表哥對我挺好的他會沒事的。”
卷毛表情有些不自在也察覺自己剛才那句話不夠妥當於是閉上嘴。
他倆溫情脈脈時另外一個女生朋友過來她因為愛人被活活吃掉那種精神和視覺上的雙重刺激導致她一口氣上不來精神有些失常。
她甚至忘記了男朋友已經去世的事情。
“我要去找我親愛的。”
她說著撞了撞易莎的手肘打趣道:“彆管你那個死板的表哥了他死板得就像是上個世紀的老古董連你的手都不敢牽你和他結婚生活一眼望到頭隻會一團糟。”
說著她瘋瘋顛顛地往彆的車廂走去。
這麼一走運氣倒也還好。
隨著時間的流逝外麵逐漸近黃昏夜晚再度降臨昨晚的事情帶來的恐懼還縈繞在所有人的心頭。
而易莎和卷毛因為被手下發現連拉帶拽把他扯到列車長跟前。
易莎一看到表哥席清就激動地上前但下一刻她被保衛強行扯了下來。
侍衛將其五花大綁後扔在一邊。
列車長問了幾個問題但易莎他們的確不知道羅浮。
這樣反而坐實了席清不讓大家知道自己有男朋友的事情。
易莎不可思議地看著表哥:“表哥你怎麼可能會有對象?”
席清低著頭不說話看向一旁的列車長。
隻見對方轉過來對著席清緩緩取下了臉上的麵具。
席清睜大眼睛瞧眼前男人沒受傷的臉五官、輪廓都非常完美嘴角上揚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隻是右邊下半張臉連帶著脖子處都有著輕度燒傷看上去令人害怕
他壓低聲音說:“你說羅浮偶爾會忘記了請問我是羅浮嗎?”
席清大腦快速運轉是還是不是?自己都不確定啊。
最終席清捧住維德的臉興奮地說:“你終於解開臉上的繃帶了……你之前在醫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