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爾躺在病床上,不置可否的冷哼了一聲,眼睛裡卻閃過一絲非常危險的光芒。
“就因為這個,你們就打算救我。”
夏油傑歪了歪頭,小小的他十分不理解甚爾話裡的意思,“我們是因為大哥哥你身上的傷很重,所以才救了你。”
夏油爸爸很快就繳完費,醫生和護士也做好了手術的準備,當甚爾被推著往手術室走去時,夏油傑還在一旁為他加油打氣,“大哥哥,你不要怕,睡一覺後你就好了。”
進入手術室的甚爾,十分不適的動了動身體。如今這幅場景讓他很不適,身受重傷的他躺在病床上,就好像砧板上的魚一般,任人宰割。
護士拿著麻藥走過來的時候,甚爾暗啞的聲音堅定地響起,“我不需要打什麼麻藥。”
手術室內的醫生與護士皆是一愣,“你身上的傷很重,需要縫合,不打麻藥會很疼的。”
甚爾再次說道:“我不需要打麻藥。”他可不允許自己變成砧板上的魚肉,哪怕身受重傷,他也是隨時可以狩獵要人命的野獸。
……
“大哥哥,你在乾什麼?!”夏油傑進入病房的時候,就看見本應躺在病床上休息的病患,此時正跟沒事人一樣,站在病房裡還在找著什麼。
看到夏油傑進了病房,甚爾瞥了他一眼,居高臨下道:“喂,小鬼,我的衣服呢?”
想到甚爾那身破爛不堪,還沾滿血跡的衣服,夏油傑回憶道:“被爸爸送去洗了。”
甚爾不滿地輕嘖了一聲,那套衣服也算是他僅剩不多的財產了。結果現在就這樣被人一聲不吭的拿走了,真是討人厭的小鬼,討人厭的一家人。
夏油傑這才想起來,他們還沒有問過大哥哥的名字,“大哥哥,你叫什麼名字啊?”
“甚爾。”
“甚爾哥哥!”夏油傑歡快地叫了一聲,“你要乾什麼呀?”
“我要出院。”甚爾根本不想理會這個煩人的小鬼,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不行!甚爾哥哥,你身上的傷還沒好。”
甚爾懶洋洋的說道:“我已經好了。”
夏油傑才不信呢,他生病感冒都需要好幾天的時間才能好,更彆說甚爾哥哥受這麼重的傷,肯定要休息很久才能恢複。
“還有,小鬼,是不可能還你們治療費的。”此時的甚爾像極了一個無良混蛋。
夏油傑根本不管什麼治療費不治療費的,他隻想讓這個在病房裡晃蕩的人趕快躺在病床上休息。他伸出稚嫩的小手,使勁拉著甚爾的胳膊,試圖將他往床上帶。可他使了全身的勁,甚爾卻紋絲不動。
甚爾站在原地沒有做什麼,隻是定定地看著夏油傑,小小的夏油傑感覺自己要被這股強烈、恍若實體的視線給看穿了,但他並沒有多想,隻是以為自己碰到了甚爾的傷口。
於是,他苦口婆心的勸說道:“甚爾哥哥,你趕快躺下休息。你之前流了那麼多的血,看著就好疼。”
“你肯定也餓了吧?爸爸去給你買吃的了……”
甚爾隻是靜靜的看著他,片刻後,他順著夏油傑的力道,回到了床上。
其實甚爾也說不清楚,他為什麼會這樣做。
按照他本來的想法,他應該立馬離開醫院,離開這個煩人的小鬼。在外麵養好傷後,就回到禪院家,讓那些陷害他的家夥全部下地獄。可是,也許是因為醫院的床很舒服吧,他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