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嚴河撇嘴。
“秀吧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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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落地以後,顏良給手機關掉了飛行模式,連上網後,好幾條消息進來了。
他看了一眼時間,準備給自己叫一輛網約車的時候,忽然就彈出一條消息,是來自陸嚴河的:李治百跟我來接你了,你從3號門出來。
顏良一愣。
機艙裡已經響起窸窸窣窣的動靜,後麵很多人都已經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了。
空姐也已經走了出來。
顏良連忙轉頭看向舷窗之外。
夜幕籠罩四野。
寬闊的停機坪被星星點點的黃色路燈照亮。
他抬起手,用手背擦了擦眼睛,深吸一口氣,重新低頭看向手機,回了一個好字,又回:我剛落地,還要一會兒。
陸嚴河回:不著急,我們還要十分鐘才到,時間綽綽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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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振華大學,陸嚴河寢室裡的幾個人,平時這個點已經睡覺了,今天晚上卻都沒有睡著。
肖靖這個話癆一直在嘚吧為什麼江玉倩明天不來。
毛佳陽則對一次要參加這種有很多明星藝人的派對感到興奮,同時還有點緊張。
“也不知道陸嚴河的其他那幾個藝人朋友好不好打交道。”肖靖忽然說。
毛佳陽一愣,問:“你緊張嗎?”
“不緊張,不過,我看網上挺多人說明星藝人脾氣很大,都被團隊寵壞了,我擔心我忍不住罵他們。”
毛佳陽額頭上流汗,說:“那你還是忍一忍吧,彆給陸嚴河丟人。”
肖靖歎了口氣,說:“也是。”
毛佳陽:“所以你們都不緊張,隻有我一個人有點緊張嗎?”
“緊張什麼?”肖靖問。
毛佳陽說:“明天有很多明星啊,平時都是在媒體上才能看到的人。”
肖靖說:“那又怎麼了?我還是振華的呢,想要見到我隻能在振華見到。”
毛佳陽:“……”
周木愷:“你這個心態值得所有人學習。”
肖靖:“你也緊張?”
“不緊張,但是我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場合,不知道該怎麼做,有點茫然。”周木愷說。
肖靖:“嚴河不是說了嗎?給我們準備了一個內場,你們要是覺得不適應,不自在,那就一進去就趕緊進內場好了。”
周木愷:“那你呢?”
“我?我當然要在外麵看看那些鏡頭裡的女明星是不是真的有那麼漂亮。”
“你女朋友願意?”
“她比我還想要看。”肖靖說。
毛佳陽嗬了一聲。
“你嗬什麼?”
“看不起你。”毛佳陽說。
“嗬?”
“你的眼裡竟然還能容得下除了你女朋友外的其他女人,我受不了你。”
“嗬。”
“渣。”
“要不我們下來打一架?”肖靖語氣涼涼地說。
毛佳陽沒有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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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陸嚴河生日這一天,陸嚴河收到了大量的生日祝福。
這一刻給他一種錯覺,大家都記得他的生日。
但很快陸嚴河就想明白了,當然不是這樣,隻是因為這個生日派對的原因,所以很多人都知道了他的生日,所以專門給他發了消息。
陸嚴河先去跟陳思琦碰了麵。
兩個人中午就坐在晚上宴會廳所在酒店吃的午飯。
酒店經理盛情邀請他們留下來,請大廚為他們做的。
而到了下午,陸嚴河才發現,現場竟然還有一個專業的團隊負責迎賓和現場服務,並非酒店的工作人員。
陳梓妍跟盧慶珍一塊兒出現。
“生日快樂,小陸。”她們兩個人手上都拿著一個包裝好的禮盒。
陸嚴河驚喜地看著她們。
“還有禮物?”
陳梓妍朝門口一個笑容甜美的女孩指了一下,說:“今天晚上你應該會收到非常多的禮物了,我已經專門安排了人幫你收禮物,會做好登記的。”
陸嚴河:“謝謝梓妍姐,我隻感覺今天晚上的陣仗真的有點大。”
“這算什麼,小陣仗,以後的陣仗會越來越大的。”陳梓妍微微一笑。
她們一行人把所有的布置都檢查了一遍,尤其是兩個相鄰的內場。
“今天晚上羅宇鐘導演也會過來,我會帶他到我們這邊的房間。”陳梓妍說,“到時候我會讓你過來稍坐一下,給大家敬一杯酒就好了,外場你也不用管,現場有樂隊,有表演,我會致一個開場詞,你再表達一下對大家的感謝,然後就開始表演,我們就可以各管各的了。”
陸嚴河聽到陳梓妍說“各管各的”四個字的時候,隻覺得她莫名有一種俏皮感,似乎是故意的。
“好。”陸嚴河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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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樂隊是下午四點半到的,還有鋼琴和小提琴演奏。
從五點半開始,人就陸陸續續地抵達了。
宴會廳采取的是自助餐的模式。
陸嚴河則是跟在陳梓妍的身邊,歡迎到場的各位客人。
短短一個小時,陸嚴河就感覺自己的臉已經笑僵了。
再一看陳梓妍,完全沒有任何問題,仍然春風拂麵,遊刃有餘地接待著每一個人。
六點半,李治百和顏良才來。
陸嚴河一看到他們,馬上鬆了口氣,問:“你們怎麼才來?”
李治百指著顏良,說:“怪他。”
顏良斜了他一眼,說:“明明是他!他忘記給你買禮物了,我說沒事,他非不,臨時去給你買了個禮物。”
陸嚴河招呼他們趕緊去內場。
“找你們來就是幫我招呼我的同學和朋友的,現在隻有思琦一個人在裡麵。”
李治百:“放心,我去了,場子肯定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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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越來越多了。
陸嚴河心想,信了梓妍姐的邪,這隻是一個普通的小型派對?
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陀螺在不停地旋轉。
每一個人都用最真摯的語氣祝福他,陸嚴河也必須用最真摯的語氣感謝每一個人。
終於,到了七點,宴會廳裡已經有很多人,大家都一邊吃吃喝喝,一邊互相打招呼,聊天寒暄。
都在這一行混,很多互相認識的,不認識的也靠彆人引薦認識了。
陳梓妍款款走到麥克風前麵。
大家就自覺地安靜了下來。
兩個內場裡的人也出來了。
“晚上好,各位,我是誰應該就不用介紹了吧?非常歡迎各位來參加嚴河的二十歲生日派對。作為嚴河的經紀人,過去這一年,是讓我格外驕傲的一年,因為在場各位的支持,嚴河在他十九歲的這一年,取得了很多了不起的成績,也拿到了很多了不起的榮譽,而在場各位,也見證了嚴河這一年來的成長。”
陸嚴河站在台下,看著陳梓妍說話,這一刻的她仿佛有整片流光溢彩在她眼眸中閃動。
他笑著看他。
李治百和顏良就站在他身邊,李治百摟著陸嚴河的肩膀,一臉驕傲。
陳思琦也在他身邊。
她轉頭看了陸嚴河一眼。陳梓妍所說的這些話在陳思琦心中掀起了些許波瀾,作為陸嚴河身邊最親近的人之一,她最清楚陸嚴河在過去這一年付出了多少努力和辛苦。
“嚴河,今天晚上是屬於你的夜晚,大家肯定也非常想要聽你說,上台來吧。”
全場發出了歡呼聲。
陸嚴河這一刻甚至有一種比之前在金鼎獎得獎還要覺得不好意思的靦腆。
大概是因為,今天晚上這些人全部都是為他而來的吧。
那天晚上,他是金鼎獎的客人。
今天晚上,他是這裡的主人。
“哇哦!”陸嚴河站在麥克風前麵,看著所有人,不說全部都熟悉,但都是認識的麵孔,而每個人都看著他,讓他忍不住感慨,“熟悉我的朋友都知道,其實我是有點靦腆和社恐的,不太敢在這麼多人麵前說話,尤其是,有這麼多我尊敬和尊重的前輩、老師。”
他抿了抿嘴,繼續說:“我前幾天還在跟我的一個好朋友李鵬飛說呢,如果不是辦這個生日派對,我完全沒有意識到,我已經要二十歲了,他今天不在這裡,因為他在很遠的地方上大學,但幸好,還有很多好朋友今天晚上在這裡,陪我一起過生日,實不相瞞,這是我有記憶以來,第一次在這麼多人的祝福下過生日,前麵幾年,我的生日都是跟李治百和顏良一起過的,去年在軍訓,就直接沒過了。”
大家發出善意的笑聲。
“二十歲對我來說是一個很陌生的年紀,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從一字頭邁入二字頭以後,我就真的成熟了一點,還是說,其實並沒有那麼快,但過去這一年,我突然就覺得時間走得變快了,高三那一年,每一天從睜開眼睛到閉上眼睛,感覺很漫長,好像怎麼也看不到天黑,很累,過去這一年,也沒有清閒多少,卻過得很快樂,大概是因為我一直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上大學,演戲,和思琦一起辦《跳起來》這本雜誌,然後,參加《城市遊記》這樣我自己很喜歡的工作,太幸運了,嗯,隻是簡單地努力了一下,就可以有機會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陸嚴河看到陳梓妍、陳思琦、琳玉她們幾個眼睛似乎都有些水光在泛動。
他愣住了。
他甚至沒有忍住,直接笑了一下,看著她們幾個問:“我說的話有這麼感人嗎?你們怎麼感覺都要流眼淚了?”
在場其他人都往陳梓妍她們看去。
陳梓妍一隻手擋住自己的眼睛,低頭搖了搖。
陸嚴河看到她這個樣子,一瞬間自己的眼睛也跟著發酸了。
“好吧,我不能再繼續說下去了,我今天晚上可不是在錄《藝術人生》,要把你們所有人都感動哭。”陸嚴河說完,全場爆笑。
他等笑聲小了一點以後,才說:“不過,也許四十年以後,或者五十年以後,我會站上《藝術人生》的舞台,到時候說不定我還沒有開口,台下的觀眾就被我感動了,我希望自己在朝著這個目標而努力,謝謝,謝謝大家今晚賞臉,謝謝!”
陸嚴河抬起右手,向大家揮手致意。
全場發出激烈的歡呼聲和掌聲。
樂隊也開始演奏起來了。
歡快的音樂聲讓全場身體的音樂舞蹈細胞被喚醒。
三個舞者緊隨著陸嚴河上了那個圓形的小台,開始帶著大家一起跟著音樂舞動身體。
不跳舞的人則自動往餐桌那邊移動,給跳舞的人騰出地方。
彭之行突然不知道怎麼就拿著話筒出現在了舞台一側,“跳舞的朋友們,讓我們一起跳起來吧!”
李治百和顏良直接帶頭跟著舞動了起來。
他們兩個是專業訓練過的,動作姿勢都完全跟得上台上的人。
陸嚴河都愣住了。
他可不知道還有跳舞這個環節。
然而他沒有逃跑的空間,陳梓妍直接一邊舞動身體,一邊用眼神示意他加入。
陸嚴河無奈聳肩,隻能加入了進去。
一群人跟著跳了有五分鐘,一曲才結束。
換了一首曲子,曲子變得輕快悠揚。
因為剛才那個舞蹈,場內的氣氛跟點燃了似的,彼此間說說笑笑。
而入席的人也跟自己身邊的朋友們熱烈地聊了起來。
陸嚴河一邊喘氣,一邊跟大家打招呼,朝他的內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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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宇鐘坐在座位上,吃了一塊牛肉,笑著跟桌上其他人說:“我看小陸其實也適合去做一個演說家。”
《三山》的導演王重點頭,滿臉感慨,說:“現在的年輕人真的不得了啊,上次聽他在金鼎獎發言我就覺得這孩子真會說話,今天更是覺得牛,我一個幾十歲的人都不如他。”
“導演們靠自己拍出來的作品說話。”陳碧舸說道,“我才覺得汗顏,我站上領獎台的時候,總是激動得腦子都空白,語言邏輯混亂,跟小陸比起來,我太混亂了。”
“真情流露嘛,一點都不混亂。”羅宇鐘說。
陳碧舸:“唉喲,多謝導演您安慰我,我經常自己刷到自己的獲獎感言,每次都想穿越回去,重新來一遍。”
王重笑著說:“太完美的發言才不完美,小陸的發言也不完美,這種時候不真情流露,什麼時候真情流露啊。”
黃楷任感慨:“什麼時候我能真情流露一下?”
其他人哈哈大笑。
“馬上了。”羅宇鐘說,“你演《黃金時代》我就發現了,你現在已經懂表演了,以前你還沒有那麼懂。”
黃楷任雙手合十,向羅宇鐘表示感謝,說:“能夠靠《黃金時代》提名金鼎獎,已經是我演藝生涯的大突破了。”
羅宇鐘:“再接再厲,你值得拿一個最佳男主角。”
黃楷任笑著說自己一定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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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嚴河在自己那個房間陪大家一塊兒吃了一會兒,把自己的大學室友介紹給其他人認識。
除了周木愷跟琳玉認識以外,基本上大學之前和大學是兩撥人,互相沒在現實生活中見過。
李治百笑著說:“沒事,不管什麼關係,都是你的關係,我們這幾個男的,全是你的室友。”
陸嚴河一聽,還真是這樣。
他笑著點頭。
他室友的女朋友們,他也不太熟悉。
幸好有陳思琦在。
她們在聊她們的,也不知道在聊什麼,全神貫注,根本沒有管他們在說什麼。
李治百嘖了一聲,說:“你們寢室也挺牛,第一年就全脫單了。”
肖靖指著毛佳陽,說:“沒呢,他這個學期剛開學才脫單的,最慢。”
毛佳陽:“老子要把你的手指給掰折了。”
黎曉突然就在這個時候往這邊看了一眼。
毛佳陽臉上的凶狠之色瞬間收了起來,一臉笑容,“曉曉,怎麼了?”
黎曉搖頭,“沒事。”
陸嚴河得承認,他被毛佳陽那變臉的速度給惡心到了。
好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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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熱鬨一直持續到大約十點左右,才開始陸陸續續地散場。
陸嚴河喝了不少酒,跟陳梓妍一塊兒送人。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就隻剩下陳思琦和李治百他們幾個了。
陳梓妍也喝得有點高了。雖然她看上去還一副能繼續喝的樣子。當她兩隻眼睛滴溜溜地掃射了四周一圈,發現沒有再需要她笑臉相送的人了以後,她往椅子上一坐,手搭在椅背上,臉頰就靠了上去,也不知道是累了還是醉了。
“東哥,梓妍姐這邊就拜托你送她回去了。”陸嚴河跟鄒東說。
盧慶珍忽然這個時候過來了。
“不用,不用,我給她送回去。”盧慶珍對陸嚴河笑著說,“她今天晚上把我叫過來,就是怕自己斷片了,讓我給她收尾來著呢。”
陸嚴河知道盧慶珍跟陳梓妍是相當好的閨蜜關係。
他問:“慶珍姐,你一個人能行嗎?要不讓東哥送你們過去吧,我跟李治百他們一塊兒就直接回去了。”
盧慶珍聞言,想了想,點頭,“行,那鄒東你送我們一下吧。”
鄒東點頭。
今天晚上陸嚴河肯定是回孜園橋的。
他送走了陳梓妍她們以後,轉身看向陳思琦。
“你晚上住哪兒?”
陳思琦說:“我就在這裡開個房間睡一晚上,明早就回江廣了。”
陸嚴河聞言,說:“那我也在這裡陪你吧。”
陳思琦一眼看過來,“怎麼,你還想要跟我睡一個房間嗎?”
陸嚴河的臉頰瞬間紅了,搖頭,“不是,我在你隔壁開一間房就好了。”
陳思琦:“那有什麼意義,你回你的。”
陸嚴河說:“你一個人在這裡住酒店也太……不安全了。”
“這有什麼不安全的?我每個月都要自己一個人住好幾次酒店。”陳思琦仔細地端詳了陸嚴河一眼,問:“你是不是今天喝得有點多了?怎麼這麼婆婆媽媽的?”
陸嚴河:“……”
李治百唉喲一聲。
“怎麼了?”
“我們今天晚上還真隻能睡這裡了,一起開個房吧。”李治百忽然說。
“啊?”陸嚴河一愣,“怎麼了?”
李治百:“我都忘記我今天也喝了杯酒,我不能開車了。”
顏良嘴角抿著笑,說:“真可惜,我不會開車。”
陸嚴河一臉茫然地看著他們倆。
陳思琦看了看他們,一臉無語:“……”
李治百推了陸嚴河一下,“還傻愣著乾什麼,趕緊去開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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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楷任先上樓,隨後是辛子杏。
中間隔了大約十分鐘。
辛子杏確認走廊裡沒有其他人出入的時候,才給黃楷任發消息,告訴他可以從電梯裡出來了。
黃楷任戴著口罩和鴨舌帽,低頭走過來,一直到辛子杏房間門口,敲了敲。
辛子杏打開門,讓他進去以後,馬上關上了門。
黃楷任摘下口罩和帽子,鬆了口氣。
“今天晚上來的人也太多了。”他對辛子杏說。
辛子杏點頭,說:“嚴河的人緣很好啊。”
“他是我見過的這麼多年輕藝人裡,最讓我覺得舒服的了。”黃楷任看到辛子杏轉身去給自己手機充電,就跟上去,從後麵抱住了辛子杏,頭埋在辛子杏的脖頸間,聞了一下,“嗯?你換洗發水了?這個味道沒聞過。”
“你上次給我帶的。”辛子杏說,“你說你在巴黎買的。”
黃楷任馬上反應了過來,“哦,我想起來了,忘記了。”
辛子杏:“現在先彆動手動腳的啊,一身汗。”
“哪有汗。”
“我有。”
“我不嫌棄。”
“我自己嫌棄,難受。”辛子杏瞪他一眼,“每次一見麵就猴急。”
黃楷任笑了笑,說:“那咱們多久見一次,本來就很難有機會待在一起。”
辛子杏說:“好好轉型吧,早點站穩腳跟,我可不想再過兩三年,還是這樣偷偷摸摸地跟你見麵,跟偷情似的。”
黃楷任:“唉,本來以為金鼎獎有希望的,沒想到碰上一個更難贏的劉特立老師。”
辛子杏說:“後麵演什麼戲,想好了嗎?”
黃楷任搖頭,“還在看劇本,這一次《黃金時代》確實還是幫我打開了正劇的大門,遞過來的劇本不再是那些偶像劇了。”
辛子杏說:“你可以去問問嚴河。”
“問嚴河?”黃楷任一臉不解,“問他乾什麼?”
辛子杏說:“他有在寫劇本。”
“啊?”黃楷任愣了一下,“我知道他在寫劇本,他不是一直在學嗎?說以後想要自己寫劇本。”
“他已經寫了好幾個劇本了。”辛子杏歎了口氣,“本來我不應該跟你說的,人家就沒有對外公開這件事,你彆說漏嘴啊,你就當不知道,沒聽說,他寫了好幾個電影劇本,一個被賈龍看中了,正在籌備,另外兩個被陳碧舸看中了,正在做劇本的修改,你可想而知,他寫的劇本有多好了。”
黃楷任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你說真的嗎?”
“真的。”辛子杏說,“如果不是因為我跟陳思琦聊得很多,從她那裡知道的,這個消息一直捂著,沒有傳出來。你也許可以去跟嚴河聊一聊,看看他有沒有適合你演的劇本。”
黃楷任陷入沉思和疑惑當中。
對黃楷任來說,他現階段最缺的就是一個好劇本和一個好班底。
好的劇本,影視公司都握在自己手裡,往往不會來找黃楷任。
哪怕黃楷任再紅,那也隻是人氣高。
相比起來,當然也有很紅、人氣高同時演技還很好的演員。
黃楷任是從《黃金時代》這部戲才開始扭轉了自己在業內、觀眾和市場的印象——他以前可不是一個以演技著稱的演員。
辛子杏說:“嚴河是一個非常有才華的人,你跟他交好絕對不會吃虧。”
“我當然願意跟他交好,就算他沒有這些才華,我也願意,跟他一起拍《黃金時代》,我就對他印象挺好的,很難得一個又努力又自律還不擰巴的人。隻是讓我突然去跟他要劇本,我總覺得不知道怎麼開口。”黃楷任在床上坐下來,撓了撓頭。
辛子杏:“你就裝作開玩笑似的問一問好了,他隻要手裡有合適你的故事,未必不會願意幫你寫一個。”
黃楷任點點頭。
“行吧。”
辛子杏:“當然,你也可以轉換一下思路,在最佳男主角的賽道上競爭很大的話,你不妨去大導演的戲裡演個男配角,去競爭一下男配角的賽道。”
黃楷任:“我經紀人怎麼會答應。”
“那是你經紀人太沒有遠見了。”辛子杏說。
“不是沒有遠見,是沒有人敢把未來堵在一個虛無縹緲的獎項上。”黃楷任解釋。
辛子杏看著他,說:“那我不就是嗎?你不拿獎,地位不穩,地位不穩,我們就一直隻能保持這樣的地下戀情,不能公開,我想要光明正大地站在你身邊,告訴我的家人和朋友,你是我的男朋友。”
黃楷任看著辛子杏,微微一怔。
辛子杏看著他,居高臨下,一秒,兩秒,她彎腰親上了黃楷任的嘴。
黃楷任忽然就一個翻身,將辛子杏壓到了自己身下。
他侵襲著辛子杏的嘴唇和脖頸,最後在她耳邊,以帶著鼻息的聲音粗聲說:“三十歲,等我到三十歲,不管我拿沒拿獎,我都要光明正大地牽起你的手,告訴所有人,你是我的女朋友。”
辛子杏目光盈盈地看著房頂上的花紋,輕聲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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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歲的生日就在一個難以入眠的夜晚度過了。
陸嚴河一大早就起床了。
陳思琦是早上十點的飛機,七點半就要出發,所以,陸嚴河跟陳思琦約好了七點一起下樓去餐廳吃早餐。
他到陳思琦的房間門口等她。
沒一會兒,前邊一個房間的門打開了。
一個熟悉的身影從裡麵出來,戴著鴨舌帽和口罩。
等他一走近,陸嚴河有些驚訝地喊了一聲黃哥。
黃楷任一直低著頭走路,被他這麼一喊,嚇了一跳,一抬頭,發現是陸嚴河,才鬆了口氣。
“嚴河啊。”
“黃哥,你昨天晚上也是在這裡睡的嗎?”陸嚴河問。
黃楷任點頭,說:“太累了,就直接在這裡休息了,你這是?”
“我等人。”陸嚴河說,“你要走了嗎?”
“嗯。”黃楷任點頭,“車已經在樓下等我了,我先走了。”
“拜拜,謝謝黃哥。”陸嚴河說。
黃楷任擺擺手,“客氣什麼,咱們回頭再找機會合作,你不是在寫劇本嗎?什麼時候給咱們倆寫一個劇本,我來給你演。”
陸嚴河受寵若驚,“啊?好啊好啊,那我去寫一下。”
黃楷任點點頭,走了。
陸嚴河吃驚不已。
怎麼黃楷任也主動跟他提劇本了?大家都這麼信任他嗎?
他現在畢竟是一個偽編劇,還沒有一個劇本正兒八經地跟大家見麵。
這時,陳思琦出來了。
陸嚴河也就將這件事拋之腦後,沒有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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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嚴河越來越覺得跟陳思琦有一個一塊兒主編《跳起來》的身份是件好事。
都不用忌諱在彆人麵前一塊兒出現了。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陸嚴河現在根本不在意彆人有沒有發現他跟陳思琦在談戀愛。
就在一起也沒怎麼。
隻不過按照陳梓妍的說法,他現在才二十歲,很多粉絲都是年輕的女粉絲,對他有迷戀和愛慕心態,如果他這個時候公開戀情,陳思琦又在學校,也容易受到影響,所以他才沒有想著主動公開。
陸嚴河問陳思琦:“那你國慶節還回來嗎?”
“要看有沒有事。”陳思琦說,“夏日特刊的反響很好,連帶著我們八月刊的銷售量都增長了,我們正在籌備十二月的冬日特刊,一堆事。”
陸嚴河點頭,說:“那你國慶節要是不回來的話,我沒有工作,我去江廣找你。”
“行。”陳思琦點頭。
他們一塊兒坐在酒店餐廳吃早餐,過了一會兒,陸嚴河忽然看到一個眼熟的身影也走了進來。
“嗯?子杏姐昨天晚上也是在酒店住的嗎?”陸嚴河有些疑惑。
陳思琦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怎麼了?”
陸嚴河說:“沒事。”
陳思琦:“昨天來參加你生日派對的那些人,都是跟你合作過的嗎?”
“嗯。”陸嚴河點頭。
“難怪,我很少見到梓妍姐那麼周全,一個個都招待好了,沒有落下誰。”陳思琦說,“以前她一般都隻管最關鍵的那幾個人。”
陸嚴河:“人都是她邀請的,當然都是她想要招待的人,要不然就不請了。”
陳思琦點頭。
這時,辛子杏也看到了他們。
她臉色瞬間變了變,下意識想要離開,不過,一想自己也沒有必要做賊心虛,黃楷任都已經走了。
她就恢複了自己的臉色,端著餐盤過來了,跟他們打招呼。
“早啊,你們怎麼起這麼早?”
陸嚴河說:“思琦要去趕飛機。”
“原來是這樣啊。”辛子杏點點頭,“我去窗邊上坐了。”
“嗯。”
陸嚴河看著辛子杏離開,忽然聽到陳思琦咦了一聲。
陸嚴河問:“怎麼了?”
陳思琦說:“你看子杏姐的脖子。”
陸嚴河聞言,順著陳思琦的目光看過去。
在辛子杏的脖頸後側,有一個很明顯的紅色印記。
陸嚴河先是疑惑了一下,隨後就反應了過來。
“子杏姐……她不是單身?”
陳思琦搖頭:“不知道,不過,也不關我們的事,不要多管閒事了。”
陸嚴河疑惑地點了點頭,收回目光。
子杏姐有男朋友了嗎?他跟辛子杏打交道也很多,但印象中從來沒有聽她提起來過自己的男朋友。
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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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票達到4720了,太誇張了,我預計隻會新增500來著,沒想到新增了1500+,等於要在6000的基礎上多更新15000字,總共要更新21000字嗎,我從晚上七點開始馬不停蹄地開寫,一直到現在,寫了17000字,手腕都快斷了。
還差4000字,我看看是等會兒熬個夜寫了,還是放到明天的更新裡一起發吧。
算你們狠,下次玩這種月票加更遊戲還是要慎重!
這一次放出去的話,怎麼也要兌現了,幸好隻許諾了這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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