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林光掉入湖中後。
牢牢握住手中長槍,迅速從水裡冒出頭來,雙腳不停的踩水。
前世和今生他都懂得水性,能從湖裡遊到岸上。
他看到有人嗆水。
湖麵上的幾艘船,快速將那些溺水,或者氣力被打亂,暈在水麵上的人,拽到了船上,隨便扔在了甲板上。
此時島上的戰鬥並沒有結束。
晉城武考前三甲,以刀法聞名的陳晉,還在和黑衣人交鋒,他同樣掌握了人刀合一的節點,能夠自如融合,長刀劈斬間,刀勢磅礴,裹挾著一股煙波雲霧,和一個黑衣人連續交手了二十幾個回合。
最終刀法被黑衣人一拳打破防守,拳頭打在他刀身上麵。
陳晉身體向後滑行。
想要在湖邊止步。
卻擋不住那股衝勁,最終放棄抵抗,雙手張開,後躺而下,砰一聲,身體像是將水麵破開,冒出頭後,他仿佛腳踩住了淤泥,從水麵中破出,一躍回到了岸上,朝著黑衣人躬身行禮。
黑衣人對他微微點頭,顯然非常認可的陳晉實力。
褚林光心神震蕩。
和自己交手的黑衣人,雖然跟陳晉不是同一個人,但兩人差距不大,自己卻隻是和對方交手十來個回合,便被對方當場擊飛,飛出去的距離,甚至是從嚴成都頭頂躍過。
哪像陳晉身體向後滑行,差一點點就能在湖邊穩住身形,最後非常瀟灑的向湖麵投懷送抱,轉身又從湖麵躍出回到了岸上。
兩人之間的差距太大了。
“沒被淹死,還能喘口氣的人,都給我上來。”
終於,岸上所有人都被擊落水裡,為首一名黑衣男子,沉著臉朝水裡的眾人招手道。
大夥都朝著岸上遊去。
褚林光找到了林龍德,林龍德看著湖麵望眼欲穿,他那把槍沉到了湖裡,一時半會找不到了。
長槍是包震海送給他的。
也是師承寶物。
和褚林光手中那把閃電槍一樣,意義非凡。
要是長槍丟在了湖裡,就算這次熏修有成,回去他也無法交代。
“回頭我幫你一起找找。”
褚林光隻能安慰道。
“不用擔心,會有人幫你撈上來,不過兵器掉了,會扣很多分數。”
嚴成都提醒道。
他一臉鬱悶。
因為他手中那把柳葉刀,也掉進了湖裡麵,他試圖潛入湖裡,把刀找回來,但落水的人太多,水被攪渾,一時半會他也找不到,聽到黑衣人怒喝,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回到岸上。
“你早就知道,剛上岸就有一場考驗對嗎?”
褚林光抹了一把臉上的湖水,說道。
“你不是看出來了嗎?”
嚴成都鬱悶道。
瞧見褚林光和他一起躲在人群後麵,小心翼翼的看著四周,他就知道剛才被褚林光看出了端倪。
“你剛才說的分數是怎麼回事?”
林龍德問道。
“書院熏修,是一場殘酷競爭,朝廷不會將高級呼吸法,白白送給咱們,要想獲得朝廷認可,就得從這群人中脫穎而出。”
嚴成都說道。
“馮大人說過,到了書院每個人都能修行到晝夜呼吸法,難道除了晝夜呼吸法外,還有其它高深的呼吸法門?”
褚林光疑惑道。
“當然。”嚴成都不置可否的點點頭,解釋道:“書院有許多機遇,晝夜呼吸法隻是所有人都能得到的一門呼吸法,馮大人沒有告訴你太多,應該是不希望你多想,防止你好高騖遠。”
“那你可想多了。”
林龍德揶揄道。
“書院就在旗嶺總督府,我嚴家世代都在這裡紮根,就算我想不知道,也有人會讓我知道。”
嚴成都冷哼道。
“嚴公子,不管怎麼樣,咱們都是南城出來的考生,若要在書院站得住腳,咱們得擰成一股繩。”
褚林光提醒道。
他知道嚴成都見多識廣,又有一定的身份背景,如果能夠合作,他應該是獲利者。
“你說的不錯。”
嚴成都想到褚林光剛才在岸上和黑衣人交手的情景,最終點頭道。
“我不管你們,在你們當地獲得什麼樣的名次,到了書院都給我記住,你們每個人都隻有一個月的時間,想要學到真本事,就忘掉身上的成績和身份背景,老老實實的把我交代的每件事情做好,否則要是出去後,讓人知道,誰在書院什麼本事也沒學到,丟的是他自個的臉。”
為首的黑衣人再次說道。
眾人這才看清楚,這是一名外表四十歲左右,長著一張國字臉,非常威武的男子。
十幾人中。
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動過手,隻是注視著全場,每個考生的表現,他似乎都記在了心裡。
眾人無法感受到他身上的氣血波動,可對方往那邊輕輕一站,明明氣息低微,卻給人一種高不可攀的感覺。
情不自禁的將他說的話都記在心中,接受他的訓斥。
“根據你們剛才的表現,等會你們將得到不同的待遇,你們將依次獲得高級呼吸法修煉,記住從書院學到的本事,離開書院後就要爛在肚子內,切忌不可外傳,否則將牽連到家裡人。”
黑衣人又說道。
“是。”
眾人聽了後,情不自禁的回道。
也在這時,書院大門打開,黑衣人率先進去,其餘人跟後,濕漉漉的考生,緊隨其後。
“林龍德,吳應龍……你們幾個住在外院。”
進入書院,有黑衣人將考生分成三塊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