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情:無
飛葉蓮花槍(455-6000)
(剩餘壽命120年。)
褚林光深吸了口氣,走出房間來到後院中。
這幾日他浸泡藥浴,連俊苗等人雖然關注他的狀況,但也在如火如荼的修煉中,大家都沒有鬆懈下來。
“褚兄弟!”
眾人見到他出來。
尤其是生龍活虎的樣子,都是鬆了口氣,一起圍了上來。
也在這時。
一隻信鴿飛進了武館,落在了王超手裡,王超從信鴿腿上取下一張字條,然後對著眾人道:“大師哥說,突厥使團人員已經到達南城,兩日後到達武館,讓大家做好準備。”
褚林光目光往南城方向看去。
時間匆匆。
沒想到一個月這麼快就過去。
他和桑巴這一戰,隻剩下最後兩天了。
“師父,最後兩天我想回一趟劉家溝。”
褚林光向郭威說道。
最後兩天的修行對他來說,已經幫助不大,不如回一趟劉家溝,看看能不能從鄉親們手中,再次賺取一波人情值,用來提升飛葉蓮花槍和長春樁功。
這兩項法門他已經領悟到了竅門。
數值提升,能有效增強他的實力。
“好,回家看看也好,不要給自己太多壓力,好好放鬆一下。”
郭威點著頭。
他知道大戰來臨,褚林光身上的壓力,常人無法體會,繼續沒日沒夜的修煉下去,可能會適得其反。
“諸位,兩日後再見。”
褚林光向連俊苗等人抱拳。
“我們在這裡等褚兄回來。”
“再見!”
大夥也都明事理,知道褚林光這時,最需要的是獨處和冷靜,所以也都沒有攔著他。
於是,褚林光一身黑色錦衣,騎著小紅馬,提著閃電槍,往劉家溝馳騁回去。
如今他是武秀才,又是南城榜首,在這白陽縣是一等一的少年才俊,出門不再像是以往徒步而行,一般都會騎著小紅馬出去。
但與人交談時,又像以往親切。
既要讓人對他保持敬畏,又要讓人覺得他此刻的親切難能可貴,這樣送出去的人情才會越發珍貴,從而賺取更多的人情值。
自從總督府回來後,每次回到劉家溝,不論是騎馬還是步行,隻要進入村裡麵,都會有一群人簇擁過來,或者一群街坊鄰居,站在門口打招呼。
隻是。
這次回來,劉家溝內的人一如既往的熱鬨,但看到他,卻不像先前那般熱情,甚至大部分都紛紛轉頭過去,當做是沒看到他。
褚林光皺眉。
心想難道這些時日,自己在武館修行,沒住在劉家溝內,讓鄉親們覺得他將撇下眾人,或者大夥找他幫忙,找不到他人,所以心生怨氣?
“劉嬸,生火做飯呢?”
褚林光把小紅馬拴好,見到隔壁劉嬸在廚房內忙活,一股番薯的味道傳來,他主動打了聲招呼。
“沒,家裡沒木炭了,我自己燒點。”
劉嬸聞言,眼神躲閃,急忙把廚房窗戶關上。
褚林光眉頭皺得更深。
他幫助劉嬸丈夫在瓦廠謀得一份差事,劉嬸見到他,每次都感恩戴德,放在往常早就將一籮筐的番薯抱過來給他。
怎會故意躲著他,甚至把廚房窗戶都給關上。
褚林光坐在自己小瓦房內,忍不住閉上眼睛,用龜息法溝通天地,劉家溝內的聲音,一道道的向他洶湧而來。
“褚林光回來了,他怎麼不在武館好好修煉。”
“郭師傅這下倒大黴了,褚林光要是輸給了突厥使團,郭師傅的名聲也就廢了。”
“他沒事當什麼南城榜首,兩日後輸給了突厥使團高手,他就身敗名裂。”
“本以為咱們劉家溝出龍了,沒想到這才過去幾天,褚林光就要身敗名裂。”
“這陣子我都不敢外出,生怕遇到熟人,被人問起褚林光要是輸給了突厥使團高手,咱們劉家溝該怎麼辦?”
“大元王朝的臉要是被他丟光了,咱們這些人也會被戳脊梁骨。”
“劉家溝要背負罵名了。”
“他姓褚又不姓劉,咱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褚林光從龜息狀態中退出。
眼眸中有怒火熊熊燃燒。
他武考高中,劉家溝村民以他為榮,出門在外其它村落的人,都會高看劉家溝的人幾分,甚至有劉家溝的人,利用他的聲名在外耀武揚威,惹了不少事情。
沒想到桑巴之約。
勝負未分,這幫人就對他如避蛇蠍,怪不得連劉嬸也不願意跟他多說一句話,就怕受到自己牽連。
要知道他雖然想從大家身上賺取人情值,但也為劉家溝做了不少好事,至少官吏不敢隨意進入劉家溝撒野。
劉家溝村民在酒街做生意,報上他的名號,也能受到優待,甚至客源增加不少。
許多借助他聲望,在外牟利的事情,褚林光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他們不給他惹是生非,能夠真心實意的感激他,讓他獲得點人情值那便好。
怎料。
一場約戰,還未開始,就讓所有人都認為他必輸無疑,將給大元王朝丟人現眼,從此身敗名裂,失去繼續參加武考的資格。
說實話褚林光很憤怒,又很無奈。
劉家溝村民都是最底層的人,這類群體聽風就是雨,最喜歡隨波逐流,讓一件小事,在幾個人的傳播中,愈演愈烈,從而失去事實的真相。
褚林光長歎一聲。
提起閃電槍,騎著小紅馬飛速離開劉家溝。
他怪人心涼薄,見風使舵,也怪自己實力不夠高強,如果自己是嚴臻那樣的絕世天才,隻怕此刻劉家溝上下,都在為他敲鑼打鼓,甚至談論著他將怎麼教訓桑巴。
又怎會是對他如避蛇蠍,唯恐牽扯上關係,落得身敗名裂的下場。
終究一句話。
還是自己不夠強。
把其他人看得太好。
畢竟不是誰都像郭威和二姑那樣,對他從一而終。
“二姑?姑父?”
褚林光想到了張大在瓦廠當小領導,兩個表弟都在柳老先生那邊上私塾,他悄悄去看了下。
發現瓦廠那邊雖有人對張大指指點點,但礙於黑虎二叔的顏麵,張大的處境還沒有明顯變化。
柳老先生那邊,一如既往的教學生讀書寫字,小孩子的世界沒有勾心鬥角,兩個表弟和同學關係還好,柳老先生也沒有冷落他們。
就是待嫁閨中的張玲花,門口時常有混混吹哨而過,屋裡屋外都關得嚴嚴實實。
褚林光騎馬衝過,將張家溝內的幾個混混,全部挑到了汙水溝內,命令他們在裡麵泡足一天一夜才可離開。
畢竟是武秀才。
名聲或許可能變得不好,武力值卻不會有變化,混混們嚇得瑟瑟發抖,都老實呆在汙水溝內不敢出來。
褚林光騎馬衝出張家溝。
剛好看到張褚氏帶著武館的剩菜剩飯回來,和挑著一旦柴火的張大,一起走在麥田大道上。
褚林光在水渠小道上,和他們相望。
儘管給了二姑他們不少銀兩,但兩人的生活還是一如既往的節儉,將大部分銀兩留下來,既想給張玲花當嫁妝,也想讓兩個表弟將來考取功名用。
一般郭芳收拾好的剩菜剩飯,都會讓張褚氏帶回來,張褚氏也非常高興的接受,張大一早去瓦廠上工,時常先到附近山裡砍一擔柴火放著,等下工天都快黑了,再去挑回來。
夫妻倆經常是天色昏暗的時候,一起回到劉家溝。
此時,天色昏黃。
水渠小道和麥田大道相隔有一百來米,但褚林光一身錦衣,騎著小紅馬,手提閃電槍,人高馬大十分醒目,張褚氏夫婦都看到了他。
兩人一起向褚林光招手。
“林光,怎麼不到家裡吃頓飯。”
張大把柴火放下,朝褚林光喊道。
“駕!”
褚林光微微一笑,騎著小紅馬在水渠上馳騁,朝著青雲山而去,他回頭看著距離越來越遠的張褚氏夫婦,忍不住握緊手中長槍,內心低語道:“師父,二姑,你們看著,我一定不會輸給桑巴,這一戰我要為我自己奪得榮耀!”
褚林光從未有如此強烈的心想要去戰勝一個人。
這份動力,不僅是來自郭威和張褚氏等人的期望,也是他對自身命運的強有力反擊。
夜幕下。
褚林光一人衝向青雲山。
他要在這最後兩天,成功抓住飛葉蓮花槍的訣竅,在兩日後擊敗桑巴。
時光飛快。
兩天轉眼即逝。
褚林光一早便從青雲山衝出,朝著武館趕回去,這兩天他在青雲山都乾什麼,無人得知。
附近的獵戶隻知道,青雲山這兩天,常常傳來野獸的嘶吼聲,大片的鳥群飛出來後,就再也沒有飛回去。
外表上褚林光和平時無異。
甚至在今早出山前,在山林內洗了個冷水澡。
小紅馬的馬蹄聲,很遠就傳到了武館。
褚林光老遠看到,武館四周多了一大批人。
白陽縣縣令徐大人一早就到達武館,門口有縣衙捕快守候,附近一大幫人圍在了武館四周,酒街許多老板都放下手頭生意。
褚林光看到了胡屠戶和春菊。
他雖然見識到人心涼薄,但實在不想看到胡屠戶和春菊也像其他人那樣,對他如避蛇蠍,所以沒走正門,選擇從後門進入。
“褚兄弟,你一定能贏,我老胡相信你。”
就在褚林光將小紅馬牽到馬廄,喂食馬草時,胡屠戶的聲音,從正門外麵傳來。
他在酒街賣肉,雖是五六十歲的年紀,但時常吆喝,一張嗓門大得很,褚林光聽到後,想起了當年胡屠戶在武館門口敲鑼打鼓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將口袋裡麵的最後一把馬豆交給小紅馬食用。
隨後他來到了客堂。
郭威等候多時。
“師父,弟子回來了。”
褚林光過去給郭威請安。
他發現客堂內人不少,都是熟人。
鐵匠鋪的莊老板,威遠鏢局的馬鏢頭,大王小王,大武小武,乃至先前幫他摘帽的滕青山和林元福,甚至遠在南城的顏師叔此刻都在場。
還有李一山,他也站在了角落,褚林光為他報仇後,李一山棄暗投明,如今是城北李家的護衛統領。
當初郭威一封書信,就是讓褚林光去城北李家當長工,如今李一山在那邊當統領,或許也和郭威有關。
“起來,一會突厥使團的人就到了。”
郭威笑道。
褚林光自從泡完藥浴後,就沒展露過實力,郭威也不知道褚林光有多少變化,但箭在弦上,郭威隻能一臉輕鬆的麵對褚林光,避免給褚林光增加壓力。
“褚林光,我們幾個來給你助威了。”
“哈哈哈哈!”
“拜見郭師傅。”
這時,門口進來一夥人。
竟然是嶽宣帝,陳晉,嚴成都,林龍德,呼炎林,顧長達,高一幕,齊仕偉等幾個在書院認識的考生。
在突厥使團的有意渲染下,褚林光和桑巴這一戰,已經鬨得人儘皆知,嶽宣帝和陳晉都跟桑巴交過手,兩人聯手在桑巴手裡都撐不過三十個回合,如今二人把希望寄托在褚林光身上。
“諸位……多謝!”
褚林光萬萬沒想到,還有這麼多人記著他,並非所有人都像劉家溝的村民一樣,對他唯恐避之不及。
“我們兩個和桑巴交過手,你仔細聽著,那都是我們的經驗。”
嶽宣帝和陳晉把和桑巴的交手經過,一五一十的跟褚林光講了一遍,褚林光認真傾聽,一會後,門外傳來一道聲音:“艾卡部族第一勇士,桑巴來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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