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嗆!”
時隔多年,白陽縣終於再出了一個武進士。
褚林光身披大紅花,騎著小紅馬進入旗嶺府後,一路有各地官府人員接送。
進入南城,城主更是率領人馬將他送到釣魚鎮,並責令守備官黑虎護送褚林光回白陽縣。
徐大人則在縣城外等候多時,當黑虎的護送人馬進入視線時,便帶人第一時間迎了上去。
率領縣衙人馬,各地鄉紳父老,一路將褚林光送回劉家溝。
沿途鞭炮齊鳴,鑼鼓喧天,父老鄉親爭先恐後向褚林光慶賀,提及褚林光練武時吃的苦,一個個感同身受,熱淚盈眶,直呼皇天不負有心人,褚林光實至名歸。
這一日。
白陽縣大街小巷張燈結彩。
酒街熱鬨非凡,褚林光去過的館子,賓客爆滿。
郭威武館更是被鄉紳大戶踩破門檻,劉家溝燈火通明,就連鐵叔家的羊圈都貼上了喜字。
所有人都在歡慶褚林光高中,家家戶戶都像是在過年。
褚林光知道大夥不易,在回到白陽縣之前,已經書信交代胡屠戶和李一山,置辦了不少衣食用品,送給了街坊鄰居,並讓徐大人將劉家溝和張家溝等附近幾個村落的路修繕了一下。
武考高中,一屆進士,鄉親父老對褚林光的恩惠,皆是感恩戴德,每當議論起褚林光都情不自禁豎起大拇指頭,就算有內心不滿足心懷嫉妒之人,也不敢明目張膽的詆毀褚林光,每次都笑臉相迎。
褚林光不知道這裡麵有多少人真心感激他,但武考高中,回到劉家溝他收獲了不少人情值,雖然大部分都是一星半點,但積少成多,數目也非常可觀。
唯一讓褚林光感到遺憾的是,在一件事情上,同時獲得多人感激後,所得到的功法武技,都是非常初級的修煉法,根本不適合現在的自己修煉。
如今他和真武境之間,隻剩一步之遙,四十六道回應力量呼之欲出,隻要能被喚醒,鐵定能踏入真武境,甚至在這個領域內出類拔萃。
可惜。
他如同遇到了瓶頸,始終未能將那四十六道回應力量喚醒,導致修為一直沒能有進展。
回到劉家溝後,前來拜訪的人絡繹不絕。
前三天褚林光忙著接待親朋好友,他實際上也沒有多少朋友,但考中武進士後,每個人都跟他稱兄道弟,出現在耳旁的聲音,都是讚美之詞。
第四天開始各種酒席宴請在等著他。
褚林光又跟著摻和了三天。
第七天他實在架不住,酒席上宴會上,遇見的人都太熱情,求他辦事也有不少,原以為能再賺一波人情值,結果得到的反饋屈指可數。
褚林光這才意識到,自己這個武進士沒有架子,也沒有官老爺的樣子,雖然街坊鄰居對他讚不絕口,但也越來越不客氣。
長此以往下去,彆說賺到人情值,可能還會惹來一身騷。
於是他開始拒絕宴請,不認識的人一概不見,對外宣稱閉關修煉,等待朝廷指派。
六日後。
朝廷指令下達。
讓褚林光前往南域青州府青州城上任,職位是青州都尉,高級軍官,官階和楊少榮持平。
“師父,當年大師哥考中武進士後,也隻是在南城當校尉,先從中級軍官做起,幾年後才調到旗嶺府當都尉。我如今一上任,官職就和大師哥相同,是不是國舅大人在背後幫忙?”
褚林光詢問道。
“朝廷這些年對曆屆人才任免尤為規範,杜國舅雖然是皇親國戚,但還無法決定你的去向,何況如果他能插得上手,朝廷應該會把你調往北境,甚至在雲川城當差,而你卻被調到了南域,在青州城上任,所以這件事情和杜國舅無關。”
郭威分析道。
“可回來的路上您說過,高級軍官是殿試前三甲才有的特權,怎麼會落到我頭上?”
褚林光表示疑惑。
殿試考核,石壇上他刺出的那一槍,導致嚴臻,秦羽,呼炎林受到不同程度的的傷害。
嚴臻因為在鄉試最後一輪,領教過他那股力量,傷勢最輕,最終憑借九十多道回應力量,和刀勢有形境界,險勝呼炎林一招,成功奪得武狀元。
呼炎林獲得武榜眼,秦羽奪得武探花。
至於石壇上麵那把劍,沒有人拔出,也沒有人接觸過,事後人們才明白,所謂的忠誠,便是在火海中抓住那搖搖欲墜的旗幟,隻有碰到旗幟,才能在石壇上麵,成功抓到那把劍。
“你在殿試考核上,雖然沒能奪得榜眼探花,但勇氣可嘉,敢向三個真武境強者出槍,或許是這點讓朝廷對你破格提拔,以此勉勵你不畏懼任何對手,甚至通過你向所有人做表率。”
郭威接著補充道:“還有你在最後一輪的表現,據劉公公所知,那兩位元初山的強者都驚歎不已,或許可能和他們有關。”
“張老師李老師。”
褚林光忍不住回憶起,那日他在石壇上,被嚴臻和秦羽乃至呼炎林的力量擊飛,重傷昏迷過去的場景。
恍惚間有兩道強大的靈識力量,快速滲透進自己意識海中。
他也在那時得知忠誠的秘密,抓住幻覺中那麵旗幟,便能在石壇上,抓住那把鐵劍。
可惜就算到最後,石壇上隻剩下嚴臻一人,嚴臻也未能碰到那把劍,最終嚴臻以武力取得第一,成為武狀元。
“師父,元初山是在什麼地方?”
褚林光有個大膽的想法。
“不在南域,在皇城後麵。”
郭威好像看出褚林光心思,直接道。
“是徒兒多想了。”
褚林光苦笑道。
“林光,朝廷讓你從都尉做起,不管是不是和元初山的人有關,都說明朝廷對你寄予厚望,無論如何,你一定要記住,想辦法為朝廷建功立業,努力提升修為,這樣日後才有機會進入元初山修行。”
“你雖然完成了武考,卻是從一個考場,走向另一個考場,以前你遇到的對手,隻是與你一起爭奪功名利祿,以後遇到的對手,將決定你們誰能走進元初山。”
“為師已經把能教你的一切都教給你,日後的路,你一個人走,要多加小心,不要忘了你的目標,武考隻是你的起點,元初山也絕非你的終點,明白嗎?”
師父語重心長的道。
“師父,弟子明白。”
褚林光跪下道。
他清楚這次去青州府當差,路途遙遠,加上有軍職在身,日後想要再見郭威可沒那麼容易。
或許一年甚至兩三年才能回鄉一次也不一定。
正如郭威說的那般,他已經學會郭威傳授的一切,以前走到哪都有郭威在背後鎮著,無論遇到什麼事情,內心都有一股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