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的日子中,褚林光平時忙完公事後,就躲在營帳內,通過煉氣決煉化丹田內的力量,讓真氣轉化成靈力。
他始終認為,自身真氣轉化成靈力的過程中,丹田會間接得到強化,如果強化效果還不夠,那便一邊強化丹田一邊煉化氣海力量。
安德努克自從在狼穀關出現過一次後,就再也沒有出現,大元和突厥的關係,也從和平走向了戰爭。
兩個月後。
突厥向大元率先發起進攻。
北方國境線,突厥三十萬兵馬壓境。
馬州府雲川城,五萬突厥兵馬橫穿十萬大山,試圖夜襲攻陷雲川城,突破大元後方防守。
可惜他們的行蹤,很快就被杜國舅的眼哨發現,雙方人馬在十萬大山內發生戰鬥。
突厥巫師操控妖獸在前方開路。
大元禦獸門強者,控製妖王,鼓動一場逆向獸潮,十萬大山內雙方將士死傷無數。
國境線這邊也爆發慘烈戰爭。
和褚林光有過一麵之緣,國門守將,衛用廣的弟弟衛圖,戰死沙場!
在旗嶺府操練兵馬的楊少榮,臨危受命,率領三萬大軍,前往國境線支援,妻子衛芳華與幼子楊小寧則前往衛家,吊唁衛圖。
二師兄吳飛鴻以及三師兄李木榮,乃至四師兄王超,隨同楊少榮一起上戰場。
青州府黑熊島海域,海盜卷土重來,如同受到指引一般,與南海之外的三個島國,大酈,奇韓,金烏一起組成艦隊,向黑熊島,向珍珠島,向青州府一同發起進攻。
短短兩個月。
大元邊境戰火四起。
山賊揭竿起義。
各地暴亂頻發,朝廷仿佛要在一瞬間崩塌。
褚林光鎮守狼穀關。
當得知外界一道道消息,尤其是知道黑熊島受到海盜和小國亂民襲擊,內心不免擔心軒轅金康的處境。
以軒轅金康的性格,肯定不會服輸,更不會投降撤退,如果支撐不住,可能會戰死在黑熊島上。
他答應劉公公,要帶著軒轅金康去元初山看看,褚林光擔心無法向劉公公兌現承諾。
當聽到雲川城受到襲擊。
突厥五萬兵馬在巫師的帶領下,橫穿十萬大山,夜襲雲川城,褚林光擔心雲川城失守,也怕四位義兄出現危險。
好在雲川城防守得當。
杜國舅提前知道突厥計劃,在十萬大山內,將五萬大軍擋住,戰火沒有蔓延到城門口。
隨後楊少榮率領叁萬大軍,帶領三位師弟,趕到國境線,和突厥大軍嚴陣以待。
短短兩個月的時間。
大元仿佛變天了一般。
各地動亂頻發,仿佛突厥王的勢力,早已滲透進入大元境內。
褚林光知道戰場上刀劍無眼,死亡隻在一瞬間,但聽到四個師兄,都奔赴前線戰場,心裡麵也在為他們擔心。
好在黑虎還留在南城,繼續當守備官。
他和張玲花的孩子,還不到兩周歲,三個月前,在白陽縣見到他們夫妻倆,黑虎整個人都壯了一大圈。
實力剛達到氣海圓滿境,六層法相還未全部開啟,剛覺醒真龍力量沒多久,這樣的戰鬥力,在戰場上也是一員猛將,但卻沒有十足自保能力。
一旦上了戰場,褚林光真擔心黑虎遇到危險,表妹張玲花和小侄兒黑龍日後該怎麼辦。
可惜怕什麼來什麼。
戰火發生兩個月後,褚林光在狼穀關收到了二姑張褚氏的信件,和一碗豬油。
信件中提及,黑虎在一個月被調往前線,郭威動過關係,卻沒能幫上忙,黑虎隻來得及交代張玲花幾句,便隨著大軍匆匆趕往前線。
二姑張褚氏,希望褚林光能動用自己的關係,讓黑虎從前線下來。
“二姑。”
褚林光看著那碗豬油,一時有些失神。
如今他位居正五品官職,狼穀關副統領,在這裡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日常錦衣玉食,不用為一日三餐甚至是金錢煩惱,但當看到張褚氏從千裡之外,托人送來的一碗豬油時,褚林光內心還是被觸動了。
他不會忘記,以前沒飯吃的時候,張褚氏如何背著張大接濟他。
也不會忘記張褚氏,將一碗豬油和兩枚雞蛋,放在他廚房內的情景。
黑虎和張玲花剛完婚不久,小侄兒黑龍還不到兩周歲,張褚氏則是擔心黑虎在戰場上發生意外,害怕張玲花母子孤苦伶仃,所以第一個想到他,希望他能動用手頭權利或者關係,把黑虎從前線調回來。
“嘎!”
褚林光刮了一勺油放在了米飯裡,用筷子攪拌均勻,將充滿油光的一碗飯吃得一乾二淨。
放下碗筷,褚林光奮筆疾書,連夜向杜國舅送去了一封信件。
二姑張褚氏以為他是副統領,正五品官職,位高權重,可以把黑虎從前線調回來,而褚林光哪能辦得到。
但這張褚氏第一次有求於他,而且事關黑虎和張玲花一家老小,褚林光不能坐視不管,即便知道這樣做有違武道之心,甚至違背儘忠職守的信仰。
但張褚氏就一個女兒張玲花,加上黑虎心性浮躁,好大喜功,上了戰場即便有楊少榮四位師兄保護,也容易出現危險。
褚林光隻能向杜國舅求助。
希望杜國舅能夠想辦法,找個正當的借口,把黑虎從前線調回南城,繼續當個守備官。
他知道以杜國舅的權勢地位,想要做到並不難,甚至也清楚杜國舅不會拒絕他的請求。
獵鷹傳訊。
信件當夜從狼穀關送出,第二天傍晚就到達杜國舅手中。
雲川城這邊守衛森嚴,突厥五萬大軍雖然被擊退,但突厥賊心不死,還在準備下一輪衝鋒,杜國舅和軍師商議,準備先發製人,親自率領兵馬衝散突厥軍營。
突然收到褚林光的信封,他有些詫異。
“黑虎。”
“是那個混小子。”
杜國舅記得黑虎。
當年郭威帶著褚林光和黑虎在他府中住了一段時間,黑虎資質雖然沒有褚林光出色,但性格直率,習慣勾搭侍女,他記憶猶新。
“義父,您在笑什麼?”
杜無雙一身甲胄,臉上沾染血跡,他剛帶領一隊人馬,進山巡視,和突厥一隊哨兵碰個正著,損失了不少人,他也受了傷後,將他們團滅。
“褚林光送信過來,讓我幫他辦一件事情,這混小子,自從考中武進士,上任將近兩年,還是第一次親自寫信求我。”
杜國舅感慨道。
“義父,褚兄遇到什麼要緊的事?”
杜無雙忙問道,他還欠褚林光一個人情,一直想著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