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師父受傷了,請問宗門內有誰能幫我師父療傷?”
褚林光暫時沒搭理蔣如虹。
他見到小男孩周管事站在上麵一個洞府門口,急忙上去詢問他。
周管事身旁兩個黑衣青年不免冷笑。
褚林光剛進入玄天宗,沒有什麼身份地位,竟敢直接找周管事搭話。
“去那座靈穀找藥師,他願不願意幫你師父療傷,得你的本事。”
然而讓兩個黑衣青年意想不到的是,周管事沒有怪罪褚林光,相反為褚林光指了一條明路。
“多謝。”
褚林光躬身答謝,背著郭威往周管事指引的靈穀而去。
靈穀內靈氣充盈。
有漫山遍野的靈草靈藥。
“站住。”
一名靈童,擋住褚林光兩人去路。
對方模樣和周管事差不多,但氣息低微,顯然不是大能返老還童,則是貨真價實的小孩童。
但能夠守在靈穀,褚林光不敢怠慢。
拱手道:“我師父受了傷,想請穀內藥師醫治。”
“靈穀內的老師沒空搭理凡夫俗子,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靈童一臉傲慢的道。
“我和我師父已經通過考核,現在是玄天宗外門弟子,也是周管事指引我來靈穀找藥師為我師父醫治。”
“難道周管事在騙我,還是你在騙我?”
褚林光想了下道。
攔路之人畢竟是個小孩童,狐假虎威罷了。
他已經從旁人口中了解到周管事的一些簡單消息,對方是築基強者,統領外門弟子,靈童不認識他,不可能不認識周管事。
“這……”
靈童聞言,神色僵住。
“這什麼這,還不快帶我們進去,難不成讓周管事親自來請你。”
褚林光冷哼道。
“那你們跟我來吧!”
靈童見褚林光氣勢強盛,一下子就被唬住,在這玄天宗內,還沒有幾個外門弟子,敢打著周管事的名號招搖撞騙。
“柳先生。”
“周管事讓你們來找您。”
靈童帶著褚林光和郭威來到一處充滿藥香味道的院子內。
院子內還有許多靈童在做事。
有的在篩選藥草,有的在清洗草藥,或者在熏烤藥材等等。
沒有一個人閒著。
靈童將褚林光和郭威,帶到一個坐在藥爐邊上,在觀察爐火,感受藥爐香味的老者麵前。
柳先生。
褚林光默默記下對方名號。
靈童稟報完後便轉身離開。
褚林光將郭威放下,恭敬道:“柳先生,我師父受傷了,還請您出手醫治。”
“周長青的麵子誰都給,唯獨我柳老鬼不給,你另請高明吧!”
柳先生頭也不回的道。
“周管事隻是讓我帶我師父來靈穀找醫師,是我誆騙靈童,說是周管事讓他帶我來找您。”
“求柳老先生幫忙,晚輩感激不儘。”
褚林光恭敬道。
郭威的傷雖然不致命,但若沒有醫師救治,想要康複卻需要很長一段時間,加上此刻渾身虛弱,上氣不接下氣,一臉痛苦的模樣,褚林光無法容忍讓郭威經過漫長的時間自己治愈。
“他是你師父?”
柳老鬼回頭問道。
褚林光敢打著周管事的名號,為他師父醫治,顯然是個重情義的人,但這年頭,師徒倆一起進入玄天宗修行的人卻不多。
“是。”
“我能有今天,多虧了我師父。”
褚林光點著頭。
“前輩。”
郭威拱了拱手。
一層靈識波動覆蓋過來。
席卷向褚林光和郭威。
“紫金藤藥力。”
“你們不是大秦修士?”
“天海那邊的人?”
柳老鬼驚訝道。
褚林光和郭威靈根屬性,都得到過樹藤妖加持,柳老鬼靈識力量恐怖,一下子就捕捉到樹藤妖的靈力。
“前輩慧眼如炬,我們師徒倆隨著大秦散修,漂洋過海,好不容易才到達玄天宗,上天眷顧,我們師徒倆有幸成為玄天宗弟子。”
郭威說道。
褚林光默默記下,原來大元地下那顆樹藤妖,叫做紫金藤。
柳老鬼是玄天宗的藥師,對靈草靈藥了如指掌,他口中的天海,就是大元屬地,應該是大秦修士對大元那邊的稱呼。
隻是褚林光有些奇怪,柳老鬼為何不在輪回到達的時候,抵達大元屬地,難道紫金藤對柳老鬼沒有吸引力。
“天海靈氣稀薄,你們兩人能進入玄天宗,也是有福之人。”
“倒也罷。”
“念在你們師徒情深,我這裡有一枚殘次丹藥,你服下吧!”
柳老鬼隨手取出一枚坑坑窪窪的丹藥,扔給郭威。
“多謝柳前輩。”
郭威伸手接住,沒有任何二話,一口吞進去。
下一刻他嘴巴鼓起。
隻覺得一股力量從身體中竄起。
“噗嗤。”
郭威控製不住一口淤血噴出。
整個人激烈抽搐起來。
“師父。”
褚林光大驚,還以為丹藥有問題。
郭威知道他心急,抓住他手腕,雙目緊閉,神色慢慢展開,臉上逐漸紅潤起來。
郭威深吸一口氣,起身朝著柳老鬼躬身一拜:“多謝柳先生救治在下。”
“謝謝柳先生救我師父。”
褚林光一起行禮。
“你們跟莪說說,你們身上的煉氣決和凝氣決是誰給你們的,天海靈氣稀薄,修煉資源掌握元初山手中,整座大陸隻有一株紫金藤,就算是元初山,也沒有純正的煉氣決和凝氣決。”
柳老鬼問道。
褚林光和郭威神色僵住。
煉氣決和凝氣決是褚林光通過人情獲得,郭威拿到後雖然疑惑,但從來不問褚林光是哪得來。
此刻柳老鬼問起,郭威苦思冥想,想著辦法替褚林光遮掩過去。
褚林光卻直言道:“難道連玄天宗也沒有純正的煉氣決和凝氣決?”
柳老鬼一愣,隨後忍不住笑道:“你小子倒是機靈,既然不肯說,老夫也不強求你,隻是這玄天宗不是元初山,進來容易出去困難,你們師徒倆好自為之。”
“這……”
褚林光和郭威都愣住。
柳老鬼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玄天宗不是修行聖地,進來的人都想出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