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赤闌思索著來著另一邊的強者們,大多都挺好相處的吧。
“那個血族性格不錯,為人和善,算是那邊最好相處的 。”
嗯???
幾人懷疑他們聽錯了,不應該是精靈啥的更好相處,血族的話,第一時間就是想到蝙蝠,高腳杯裡盛著點人血,還有獠牙。
雖然近年來的影視劇給血族帶來了風評的逆轉,但絕對沒有好相處這一點吧。
深深譴責了一下自己的刻板映像,幾人再次覺得侯先生人真好啊!
“侯先生您排五十七的話,您師父是第幾啊?他的名次一定很高吧。”
他剛問完,就見到候赤闌的臉色沉了下去,當即知道自己是說錯話了,用手捂住嘴,不敢再多說。
候赤闌眉心的金紋輕輕跳動,過了片刻,他才扯起唇角道:“我的師父……”
“並未上天榜。”
“這並不稀奇,自我十八歲之後,就已經超越師父,成為了最強的降妖人。”
阿沛覺得氣氛有點冷凝,當即轉開話題道:“說起來侯先生您大概幾歲了?神元距離現在也不知有多少年,侯先生您怕是比我們祖宗還大了。”
他說著,雙手做掬,一副見到了祖宗要拜的模樣。
“我,我在沉睡之前已有一百八十歲,至於睡了多久,我也不知道。”
“不過我的年紀做你們爺爺也是足夠了。”
說著,候赤闌自己笑了,按年紀算,眼前這些孩子還真算是他的孫子輩了。
阿沛嘴角抽抽,不,不是爺爺,是太爺爺了吧。
他看著候赤闌那張清俊端正的臉,感覺也沒比自己大上多少,修煉帶來的好處可真大啊。
不說彆的,就說容顏不老這一點,夠多少人瘋狂了。
岑秋在一旁不發一言,心卻漸漸地沉了下去,她看得分明,剛剛候赤闌眉心的金紋確實跳動了幾下。
阿沛沒有差距,但她已然猜到,候赤闌眉心的金紋一定程度上代表候赤闌的殺意,剛剛,他動了殺意……
隻是應當不是對他們的,或許侯先生那位師父……
她擔憂地看向一旁的阿明,雖然進了幻境,但是到底是現實裡受了傷,阿明在幻境裡也多有不適。
一張臉色總是蒼白的,不帶一點兒血色。
阿明察覺到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忍不住一抖,往角落裡又縮略一些。
就這麼在幻境中過了幾天,候赤闌總算是找到那個陣眼的所在。
一顆普普通通的幼藤,在察覺到有傷害它的意圖後,顫巍巍的屏障立了起來,讓人無法靠近它。
阿沛摸著無形的屏障,有些泄氣:“過不去。”
“無事,是妖,我就過得去。”
候赤闌並未將這小小屏障放在眼裡,阿沛疑惑,侯先生不是一點兒法力都沒有了嗎?
一直乖乖待在背後的銅錢劍發出悅耳的輕吟,候赤闌摸了摸它:“我這把劍名為誅妖劍。”
“自我十歲起,每年生辰都會取心頭血製一枚銅錢,我的力量來源於意,心頭血中蘊含著我的意。”
“逢妖必殺,絕不讓它們活著離開。”
他緩緩取出誅妖劍:“所以,誅妖劍乃是妖物的克星,隻要劍在,隻要我在,就沒有我殺不了的妖。”
朱紅的銅錢觸碰屏障,屏障就像是一張紙一樣,“刺啦”撕開了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