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雪也跟著離開。
白如玉便守在千綿床邊等著,一個時辰後,府醫長出一口氣收起了所有的銀針。
“燒退了,隻是夜裡需有人守著,若有異樣及時要來找我。”
白如玉點頭說好,送走大夫後叫來白嚴。
“吩咐下去,叫院中的婢女好好侍奉著。”
白嚴麵露難色,沉默片刻才道:“公子,院中的婢女都被夫人調走了,院中無人侍奉。”
白如玉愣上一瞬,旋即道:“明日尋個機靈的過來侍奉,下去吧。”
白嚴懵了,直勾勾的看著白如玉就差直接問出口。
那您?
白如玉睨他一眼轉身向內走去。
白嚴撇撇嘴,暗想日後可不能她她她的了,得叫少夫人了。
白如玉走到千綿床前,掀開簾幔坐在了床邊。
眼前的人麵色慘白如紙,安安靜靜的樣子著實讓人有些不習慣。
他微不可察地輕歎了一口氣,心中那絲異樣悄然生芽。
其實,對千綿,他更多的是愧疚。
他還記得他那個小茅草屋裡醒來時,她乾淨純粹的笑。
當她說出要他以身相許的時候,他第一個念頭是,可以利用她打消太尉等人對他的打壓。
他本想等他為父報仇後再上便將她送走,他心中沒有她的位置,將她留在白府對她也不公平。
可這幾天的相處,讓他意識到,她是真的喜歡自己的。
如此一來,他便更加愧疚。
就在這時,床上的人呻吟了起來,為了聽清她在說什麼,他彎腰將耳朵湊到她唇邊全神貫注地聽著。
哪曾想她張開雙臂環住了他的脖子。
“唔……我的錢……白如玉我早晚……都要拿下你……”
千綿想著的是陪自己睡了好幾年的霹靂狗抱枕,習慣性的捏了捏狗耳朵。
然後迷迷糊糊地覺得不對,她費力地睜開眼睛,卻看見了白如玉!
她當即嚇得清醒了過來,瞪大眼睛嗓音嘶啞道:“你想乾什麼!”
"叮——男主好感度減一。”
白如玉眉頭微微皺起,坐起身來看她。
“看來是好的差不多了。”
他轉身向茶桌走去,千綿撓著頭百思不得其解。
她啥都沒做,憑什麼又減好感度?
白如玉是不是月經不調?
她這般思忖著,卻見白如玉沒有走,而是倒了一杯溫水折回來送到了她嘴邊。
“喝吧。”
他神情冷峻,不情不願的樣子又勾起了她的好玩心。
“不要,你喂我喝。”
白如玉捏著茶盞的手指緊了緊,轉身微怒道:“不喝便算了。”
千綿豈是省油的燈?
跪祠堂的時候她就想明白了,她就算是撒潑打滾賣萌也一定要拿下白如玉然後回到現實世界裡,這破書誰愛誰待。
是以,她捂著胸口又演了起來。
“好,渴死我,你就再也找不到我這麼可愛溫柔的娘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