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勤山能把這些好東西給她才有鬼,當時被叫到柳園,她心裡慌得很,賭咒發誓自己絕沒有得到賬上的賞賜。惹陸夫人疑心大作,和丈夫吵了幾回,雖然最後還是沒弄清楚到底給了誰,但她算是把名義上的便宜父親得罪了個透。
這回陸棠雪有彆的打算,準備把這口黑鍋扛下來。
她遲疑了會兒,道:“父親送的東西棠雪已經用了,還剩下一些不值錢的,勞煩夫人幫忙看管又怕給您添了麻煩。”
陸棠雪挑了賬上幾樣零碎物件說出來,陸夫人一聽,兩眼發昏。
“隻剩這些了?”
大小姐怯怯點頭:“隻剩這些了。”
“簪子呢?象牙紈扇呢?點翠簪呢?統統都沒了?”陸夫人竭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有這麼崩潰。
被她一吼,膽小如鼠的陸棠雪眼淚啪嗒啪嗒流下來,一臉羞愧:“都是雪兒的錯,我平日裡囊中羞澀,難得看到這麼多首飾,虛榮心作祟,便想將它們拿來換點錢,好打賞下人,讓他們瞧得上我這個主子。結果錢很快花沒了,父親的心意也沒能保住……”
什麼叫平時囊中羞澀。
陸夫人氣得發笑:“你這是指責我沒有管理好後院,苛待了你?”
賤婢生的果然是賤婢!她知道這些物件值多少錢嗎?竟敢拿出去隨意典當!
甚至不用問換了多少錢,打賞丫鬟下人都能把錢花光,就那三瓜兩棗,連這些物件的零頭都不配。
越想越怒,陸夫人覺得一股無名火在胸腔裡橫衝直撞,趕緊喝了口茶平複心情。
陸棠雪說不來話,哭哭啼啼地聽著惹人討厭。
“哭什麼哭!還有臉哭!”陸夫人勃然大怒,一聲嗬斥。
她立刻對身旁的婆子說:“不善財物,奢侈無度,貪慕虛榮,陸家怎麼教出這樣沒出息的東西。去,銀釧,好好教教大小姐,讓她長個教訓。”
“是,夫人。”
婆子使了個眼色,秋芸遞去一根戒尺,她抬手便是狠狠幾下。
“嘶…”
這戒尺是用鐵做的,打在手上疼得鑽心,陸棠雪倒吸口涼氣,冷汗直冒。
婆子打得很,沒幾下就把她細嫩的掌心打得紅腫不堪。
也不知一共教訓了多久,陸夫人還沒解氣,一聲“滾去門口跪著”,就進房休息去了。
陸棠雪大汗淋漓地被人扶著走到門口,費了很大的勁才跪下。
外邊的天色漸漸變沉,女子頭昏腦漲,支撐不住似的,突然一頭栽倒在地。
等她醒過來,身邊的景象煥然一新。
“大小姐你醒了,快喝點水。”翠濃用手枕住她的頭,將杯子遞到她嘴邊。
喝了兩口水後陸棠雪感覺身體恢複了點力氣,又聽翠濃歡天喜地說道。
“大小姐您快瞧,屋子裡這些東西都是侯爺叫人送過來的,還一口氣給咱們院子安排了好些新人。看看這屏風多氣派,還有那邊的茶具全是新的,聽說昨個兒才從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