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再什麼德行，萊維。”衛焰青慢慢說，“也不至於，去強迫女人。”
“如果你是殺人全家，我倒也理解你。”
“但你害了人家不說，連人家妹妹也不放過。”衛焰青朝他走了幾步，萊維慢慢後退，被盯得渾身發寒，衛焰青語速很慢，“她成年了麼，萊維，你真是個畜牲。”
衛焰青的眼神此時可怕極了，萊維沒想到衛焰青會如此生氣，畢竟衛焰青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喪儘天良的事情什麼他沒做過。
“衛，你不至於吧，我一直好那口，你，你……不是知……!”
萊維的聲音越來越低，直到他想起，在他確定那是衛焰青的相好之前，他曾經不止一次惋惜地跟衛焰青提過他在貧民區遇到過的那個堪稱天物的女孩，可惜一路跟過去，發現是富人區的，惹不起的那種。
他才悻悻作罷。
他一開始其實並不是好奇女孩是誰才一路跟蹤，而是女孩的天真、純潔、無辜和美麗，吸引了魔鬼的目光。
“衛，我那時候，不知道她和你……再說，她現在也不是你的girl……你何必跟我斤斤計較，再說，我可救過你的命！”
萊維此時已經出了一身冷汗，不得不拿出殺手鐧，其實說出這句話時他心中發虛，因為救衛焰青的實際上並不是他。
而衛焰青，也不是會知恩圖報的人。
衛焰青望了一眼窗外，暴雪肆虐，變異生長的樹直衝雲霄，從83樓可以看見錯季的櫻花以妖冶的顏色在暴雪裡綻放，美的詭異卻又和諧。
“算你好運，萊維，蘇城現在這個時期，一切公序良俗，道德倫理都沒有了意義，如果你能逃出青魚，那麼就不用坐牢。”
衛焰青留下這麼一句話，剩萊維一個人愣在原地。
逃離青魚……那跟主動喂怪物有什麼區彆，左右是個死……
看來衛，是真的不打算救他。
***
蘇照錦從衛稚魚房間裡出來時，正碰上門口的衛焰青。
衛焰青懶倚著牆，依舊是一身冷冽的軍裝塑著精瘦修長的軀乾，黑曜石般的眸子泛著冰冷的光澤，除了深沉的城府，任何光亮都難以瞥見。
旁邊的地上放了個食盒，看這樣子，是來送飯的，卻又在門口站了許久，不敢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