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若是心疼奴婢,不如這個月給奴婢多發點月錢吧。”寧暮雨撐著下巴,笑眯眯地看著蕭天澤。
蕭天澤重新看了她一眼,沉默無言。
寧暮雨開始耍起了貧嘴:“二公子你想啊,奴婢整天躺著,心情就會變得不好,心情不好傷便好得慢。若是二公子多給奴婢發一點錢,奴婢的心情立馬陰天變晴天,不用休養傷都好了。”
蕭天澤眉心一蹙,臉色逐漸寒了下來,審視地看著她,問:“你這麼努力攢錢,是為了什麼?”
寧暮雨收起了笑容,她察覺到蕭天澤這一瞬間的情緒變化,心中生出一種不詳的預感,趕忙解釋道:“為了貼補家用啊。奴婢家裡窮,有個弟弟要讀書,父親又病著,隻有母親一人做些零工賺錢養家,根本入不敷出。”
她言辭懇切,聲情並茂,沒有任何不合理的地方,卻被蕭天澤無情地拆穿。
“你在太夫人那領一份工錢,在覓月軒領一份工錢,西泠閣也從來沒缺你那份。你這麼想要銀子,應該不隻是為了貼補家用吧。”
蕭天澤的逼視讓寧暮雨亂了心神,她心突然湧出了一股無名的怒火,想也沒想便說:“那二公子說,奴婢是為了什麼?這世上有人不喜歡錢嗎?”
說完察覺話的重點錯了,趕緊找補,“二公子彆冤枉奴婢,奴婢的心始終在西泠閣的,怎麼會領其他院裡的工錢。若是真有這樣的好事,奴婢不早發財了麼,哪還會在這當丫頭?”
蕭天澤從這話中找到了蛛絲馬跡,從前他不理解的東西,現在終於理解了。他冷笑了一下:“原來,你是想替自己贖身。”
寧暮雨隻覺得渾身涼颼颼的,她猜想,上一世蕭天澤能夠深山老林中碰到她或許不是巧合,說不定他在有覓軒中安插了什麼眼線。所以這一世,她出入幽篁齋和覓月軒,領了太夫人和謝瑗的錢,蕭天澤從一開始就知道。
為何他一直沒有拆穿她?難道是發現了她的目的?
可他在意的好像不是她領三份工錢的事,而是她要替自己贖身?
蕭天澤將金瘡藥扔在床上,“你的心情好不好與我無關,傷何時好更與我無關。”說完冷著臉走了。
寧暮雨愣在原地,二公子究竟是在鬨哪出啊?他該不會知道了香料一事吧!
***
書房。
蕭天澤拿起一冊書,擋住了眼底的慍怒。
他見到過寧暮雨出入覓月軒和幽篁齋,曾經以為她是覓月軒安插過來的奸細,又以貼身侍女的名頭打太夫人那邊的主意。
可是幾個月的相處下來,她仔細當差,無微不至地服侍他,並沒有出現任何對他有實質性傷害的事。
那一天月夜,他因為失眠在院中散步,見到寧暮雨貓著身出了院,他跟在她身後,想看她究竟要做什麼,結果見她蹲守在暗處,伺機撞向了蕭天全。第二日蕭天全便和謝瑗大鬨了一場,他很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