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也對二公子極為冷淡,對大公子偏愛縱容。
細看二公子跟大公子,長得也風格迥異,一個粗獷,一個俊美。若說相似,二公子與三公子更有兄弟相。
……
這些謠言有些完全是無端的揣測,有些聽起來卻有幾分道理。
沈夫人對蕭天澤確實很一般,似乎方方麵麵都不重視,根本不像親生母親。
蕭天澤長得也不像沈夫人,倒更像李姨娘一些……
可蕭天澤不可能是李姨娘的兒子啊!李姨娘的心思全在溪風院和侯爺身上,從沒對蕭天澤有過親近過示好行為。
寧暮雨猛然想起去年在巳節上遇到的青樓的媽媽,說蕭天澤長得很像一個人……
她開始擔憂,滿臉愁容,蹙眉不語。
丫鬟們許是知道事情鬨得有些大,一邊哭哭啼啼,一邊埋頭求饒。
十五氣得胸膛起伏,快步走到寧暮雨身前,揚聲道:“少夫人,這件事情完全是空穴來風,衝著汙蔑二公子而來,您一定要嚴懲這些造謠之人!”
寧暮雨比了一個噓的手勢,讓十五小聲一些。
還有不到一個月就是春闈了,她私心不想讓這件事情讓蕭天澤知道,主要怕他受到影響。
蕭齊愈上朝未歸,寧暮雨將兩個丫鬟帶到了幽篁齋。
她隻是小輩,遇到這種大事不能私自處理,找長輩商量才是出路。
太夫人聽得流言,登時白了麵容。茗心在一旁給老太太拍背順氣,勸她把心放寬些,身體要緊。
太夫人叫來李姨娘,不留情麵地將其訓了一頓,又道此事若是傳到二公子耳中,這管家之權也沒必要放在她手上了。
李姨娘滿臉無辜,她也是才聽到此事,正想著能不能好好利用一下,就被喚到了幽篁齋。
平白無故受了一頓訓,但在太夫人麵前,她也不敢反駁什麼,隻能口中先應答著好,兀自垂淚去尋顧管事。
李姨娘吩咐顧管事的將這兩個丫鬟發賣出去,以儆效尤,又召集府中所有下人,嚴令禁止此議論此事,如後續傳出風聲,生事者一律亂棍打死。
謠言就像一顆沉入湖中的石子,帶起的漣漪被燙平後,似乎跟沒來過一樣,悄無聲息的隱形了。
春闈前幾日,覓月軒中寂靜無聲,溪風院和西泠閣已經開始忙著收拾赴考行囊。
晚上,寧暮雨親自下廚,給蕭天澤燒了一桌子菜。蕭天澤
飯後,蕭齊愈叫三個兒子到思賢堂聽訓。話說到一半,碧水居傳來消息,說沈夫人想見大公子和二公子。
蕭齊愈若有所思撫著長髯,半晌道:“去回夫人的話,春闈就快到了,有什麼事情等到孩子們考完再說。”
臨行那日,寧暮雨再三檢查了蕭天澤的行囊,帶去的所有物品確認無誤之後,才送他出門。
馬車行至街上,在路麵壓出嘎吱聲響。
寧暮雨捧著手爐坐在車內,笑著問:“二公子會不會緊不緊張?”
蕭天澤靠在車廂壁上閉目養神,眼皮突然掀起,懶懶地眨了下眸子,側目看她,問:“若是緊張該如何?”
寧暮雨從他的神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