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再吃一個,剛才那個興許沒嘗出味來。”
“……”
等膝蓋上的布條纏好了,果子也吃完了。
兩個人靜靜坐在石頭上,吹著山風,看著細雨下的山巒樹木,被悠然的天地包裹著,再壓抑的心也得到了舒緩。
雨不知什麼時候停了,陽光從雲團裡撒了下來,給樹木染上粼粼金光。空氣中是泥土和花草的清香。
蕭天澤的酒完全醒了,此刻頭腦無比的清醒,痛感從心尖蔓延,但是似乎沒有從前那麼難受。
可能是有人陪在身邊吧。
有一個似乎很在意他的人。
說些無厘頭的話,想要驅趕他的壞情緒。
把果子帶在身上,耍貧嘴讓他吃,隻是擔心他肚子餓。
這些,他都知道。
“回去吧。”他嗓子裡蹦出了幾個字。
寧暮雨聞言立即跳了起來,“嘶”的一聲,大概是膝蓋痛了起來。
“著什麼急。”蕭天澤蹙著眉,橫抱起她。
“噯……”寧暮雨不知所措,“我能走,放我下來!”
蕭天澤走到石頭邊沿,底下是深穀,“不想被扔下去,就老實點。”
“……”
算你厲害!
人被扔到黧影背上,端正坐著。蕭天澤從樹上解下綁雪衣的韁繩後,也翻上了黧影的背。
他雙手握著韁繩,雙臂環繞在她身前,輕輕勒了下繩子,黧影便慢慢往路上走。
淡淡的酒氣和墨香味將人籠罩住,“蕭天澤。”她喊了一聲。
“嗯?”
“你可不可以相信我一次?”
“相信我會陪著你。”她的聲音很堅定。
“兩年後也不打算走了?”他很掃興地問。
她回眸看他,男人眼睫朝下,下眼瞼彎出小小的弧度,帶著一抹自嘲的笑意,顯然他不信她。
“嗯。”她仰著脖子看他,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堅定,“隻要你需要我,我就不走。”
半晌後,又微微歎了口氣,話語消極,聲音沉悶:“隻是你如今考取了功名,日後我可能幫不上你什麼忙。我、我怕你會嫌棄——”
蕭天澤俯下身來,唇輕輕印在了她的嘴角上,堵住了她最後那個字。
夕陽西下,山間的花草樹木都染上了金光,她的眼中也泛出雲霞般的色彩。
蜻蜓點水般,唇迅速挪開。
他笑了下,下巴微揚,語調輕快,好像有些開心:“誰需要你了?厚臉皮。”
寧暮雨的心怦怦直跳,她看著眼前之人那張清俊孤高的臉,臉紅到了耳朵根上。
是真的沒有想到,他居然還有這樣一麵!
她將震驚抽出身體,命令自己鎮定下來,隨即嘴角不受控製地往上翹。
“蕭天澤,你能不能彆那麼嘴硬。”她沒好氣地拿頭蹭他脖子。
發絲在頸間廝磨,弄得他發癢,雙臂的力道不自覺的收緊。
她徹底無賴起來,“你都偷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