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削指(2 / 2)

蕭天澤漠然地看著他,遇事就求饒,這是蕭天全慣用的伎倆,等事情一過,終究是狗改不了吃屎。

他抬手一揮,匕首在昏暗的房間裡晃出一道慘白的光,伴隨著“啊”的一聲淒厲慘叫,一根帶血的指頭滾落在地上。

“瘋子,蕭天澤,你個瘋子!”蕭天全咬牙看著自己還在流血的斷指,衣裳徹底被冷汗打濕。

房門突然被打開,這是個雨雪天,一絲不明不暗的光亮透了進來。

蕭天全半眯著眼,看到一個身材健碩的人影晃了進來,他牽了一條狗,鎖鏈碰撞間發出冰冷的叮鐺聲。

那狗先是朝他狂吠了兩聲,後像聞到什麼,突然低下頭,銜起地上那根斷指,瘋狂地啃咬起來。

不過半盞茶的功夫,那指頭便不見蹤跡,連骨頭帶肉被狗吞入腹中。

蕭天全被嗜血的惡犬盯住,他指尖的血猶在滴。狗突然跳了起來,蕭天全驚惶地往後仰,卻發現無力撼動那木樁分毫。

牽狗人拽緊了鏈條,狗跳到一半被生生扯了回去,隻能露出尖利的獠牙,不滿地吠叫一聲,走到血滴下來的位置,用舌頭一點一點舔舐著地麵的殘血。

蕭天澤站在一旁默默地看著一切,等狗舔完了血,蕭天全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一盆冷水撲麵而來。蕭天全不願意清醒,卻抵擋不住洶湧的寒意。

屋裡黑漆漆的,無半點光線,他分不清屋中有沒有人,隻有心中的恐懼和手指上的劇痛提醒他,這事還未過去。

蕭天全分不清白天黑夜,簡直度日如年。整整五天,他被綁在一根成年男子手臂粗的木架上,漫長的時間裡,聽不到任何聲響。

他扯著嗓子叫喊,沒有得到絲毫回應,很快就筋疲力儘。

天氣冷,屋子裡更冷。飯也是沒有的,隻有人偶爾送進來一點水,保證他不會死掉。拉撒無人管,隻能任流到身上,臭氣熏天,他自己聞著都想吐。

這悄無聲息的折磨,比割人喉嚨更令人痛苦。

“蕭天澤,你個王八蛋!你個狗娘養的、婊子生的東西!放你爺爺我出去!”

蕭天全猶如拔去了爪牙的困獸,連叫罵都喪失理智,他沒有吃飯,聲音有氣無力,顯得極其虛弱且沒有威懾力。可他依舊要喊,要將胸腔裡的憤懣全部發泄出來。

“等我出去了,爺爺定要告到聖上麵前!你、你不敬兄長,囚禁朝廷官員,動用私刑,任意一條罪名,都足以讓你萬劫不複。你這個瘋子,快點放我出去。”

門突地一下被打開了,一個精瘦的人進來勸了兩句:“侯爺,你就省點力氣吧,彆再喊了,再喊就真的甭想出去了。您現在就在侯府養病呢,與囚禁八竿子打不到一處。倒是您那手下,就是那位綁架咱們夫人妹妹的人,已經被捉住了。聖上也知曉了此事,還聽到您逛青樓。您說您剛把的官當著,怎麼去逛青樓呢,聖上發了好大一通火呢。”

“好在有咱們將軍為您求情,說您已經自削一根手指悔過,聖上才就此作罷。您知道的,聖上最厭煩在朝為官之人行為不檢、浮浪淫邪,您這件事已經在外鬨得滿城風雨,若再出去胡言亂語,惹得聖心不悅,不僅這侯爵之位保不住,還會給祖宗臉上蒙羞。咱們將軍就是想再救您一次,也難於登天了。”

蕭天全聽完此話打了個寒噤。把囚禁說成在府裡養病,削手指說是自我悔過,蕭天澤仗著聖上寵信,把黑的說成白的。

聖上已經先入為主聽信,既然沒有追究,他也不敢再去辯解,畢竟逛青樓是真,無緣無故綁架人也是真,若再被聖上得知他欲□□準將軍夫人,那就真是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