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宗漠然問道:“怎麼樣?昨夜睡得冷不冷?”
“很…暖…和。”葉陽晨嘴唇抖動得厲害,但仍舊執拗地回答。
楚宗冷笑,“很好,那今晚你就繼續在這裡睡吧,直到你覺得冷為止。”說完,楚宗轉身離開。
自小到大,那是葉陽晨第一次吃這樣的苦頭。在長風寨裡,誰都是寵著他,護著他,連跟葉陽晨大聲說話的人都沒有一個。不僅如此,葉陽晨要什麼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應有儘有。
之前,葉陽晨的另外兩個師父古野和溫狐,與葉陽天的私交甚厚,所以對葉陽晨也是寵愛至極。
至此刻,葉陽晨才明白,原來他不是在任何地方,在任何人麵前,都是天之驕子,世界寵兒。不過葉陽晨的性格本就驕狂,即使身處逆境,他也是不會去求楚宗的,所以後麵他就一直在馬棚裡睡。
葉陽晨在馬棚一連睡了七日後,楚宗再次對葉陽晨發難,“從明日起,那隻小狼崽子也不能再睡在我屋裡了。”
“為什麼?它那麼小,又不礙你的事。”葉陽晨領教了楚宗的冷酷無情。
楚宗不屑道:“你怎麼知道它不礙我的事?它這麼一個小畜生放在我屋子裡味道大得很。”
“你不覺得這樣太過無情了嗎?”
楚宗吼道:“你有情有義,你可以直接帶著小畜生下山啊。”
葉陽晨左思右忖:“這個馬圈自己睡尚勉強可以堅持,可是火靈還太小,睡在這冰天雪地裡肯定是熬不住的。”
那一刻,葉陽晨的腦海裡再次動了下山的念頭,可那個仗劍江湖的英雄夢再次攔住了他。
葉陽晨從小生在江湖,長在草莽,自然清楚武林中強者為王,且受人尊重。眼下如果想改變現在這個被動的局麵,他就必須想辦法戰勝楚宗,那樣才會被楚宗高看。當然,這種戰勝並非在武功上決勝負,葉陽晨有自知之明,倘若自己與楚宗比武,那簡直是蚍蜉撼樹。他想的隻是讓楚宗對自己青眼有加,然後接納自己,並願意收自己為徒。
葉陽晨鼓起勇氣,“大叔,我們來打賭,如果我贏了你,你就要同意小狼留在木屋裡,還要答應收我為徒。”
“贏我?你知道自己的口氣有多大嗎?”楚宗突然放聲大笑,“小子,我勸你不要太狂了。”
“不是狂妄,而是努力為之。”葉陽晨回答得擲地有聲。
“你可知道當今武林沒有人是我的對手,而且我可以同時挑戰武林第二、第三、第四的高手。”
“這個爹爹跟我講過,誰說要跟你比武啊?我們隻是打賭。”
“不比武,那比什麼?”楚宗反問道。
“我們去跳舍身崖,你敢不敢?”
楚宗一驚,“跳崖?”
“是的,就是跳崖,你不敢就認輸好了。”葉陽晨一副穩操勝券的樣子。
楚宗打量著葉陽晨,心裡想著:“這個小屁孩不會是詐我的吧?哪有人真的敢跳崖?我倒是要看看,他背後搗什麼鬼。”楚宗雖然武功天下第一,但若以肉身跳下懸崖,也必定會粉身碎骨。
遲疑片刻後,楚宗還是試探問道:“小鬼,你不是逗我的吧?”
“我逗沒逗你,一會兒你就知道了。不過還是那句話,我要是贏了,你要信守諾言。”
楚宗沉默不言,可葉陽晨依然能從麵具上的孔洞看見他的眼睛在轉動。
葉陽晨用激將法,“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