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思想鬥爭後,葉陽晨心想:“不管結果怎麼樣,總要試一試。”
葉陽晨和楚宗去了林子。兩人在林子裡守了一會兒,楚宗先發現了一隻野兔的蹤跡,他低聲道:“給你個機會,快去吧。”
葉陽晨躡手躡腳地走過去,生怕動靜太大嚇跑了兔子。結果兔子很警覺,待葉陽晨靠近了些,兔子嚇得快速逃跑。
到手的獵物怎麼能讓它輕易跑掉,葉陽晨腳下瞬間提速追了過去。兔子躥得飛快,葉陽晨緊追不舍。跑著跑著,他驚覺自己跑的速度竟如此之快。隨即,葉陽晨不禁心裡一喜,“看來這三個月的苦練也令腳下功夫有所長進。”
兔子在林間忽左忽右地跑著,葉陽晨擺動雙臂,腿下生風,他與兔子之間的距離越來越短。葉陽晨瞄準目標,奮力一撲,終於抓住了兔子的後腿。葉陽晨爬起來,緊抓兔子舉過頭頂,“師父,我抓到了,我真的抓到了。”
楚宗微微點著頭,葉陽晨雖然看不見楚宗的臉,但他總感覺麵具下的臉應該是笑了的。
葉陽晨走到師父跟前,把兔子遞給楚宗,“師父,給你。”
“好了,收貨了,你還需再抓一隻。”
有了第一次抓兔子的經驗,抓第二隻就容易多了。很快,葉陽晨又抓到一隻。
楚宗把兔子接到手中,“走吧,我們回去吧。”
路上,葉陽晨按捺不住喜悅問道:“師父,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能捉住兔子?”
“怎麼?驕傲了?”
葉陽晨撓撓了頭,不好意思起來。
葉陽晨賭贏了,晚上的飯自然由楚宗來做了。
楚宗做飯的時候,葉陽晨就站在旁邊看。楚宗動作熟練,一隻兔子很快被拔毛剝皮,並被切成了一塊塊兔肉丁。葉陽晨完全驚呆了,那一刻他感覺楚宗是無所不能的。葉陽晨作為一個小孩子,自然在心裡生出一絲對師父的崇拜。
葉陽晨目瞪口呆地問:“師父,你怎麼這麼熟練啊?你以前經常做飯嗎?”
“不自己做飯,豈不是餓死了?”
葉陽晨心裡嘟囔,“明明你會做飯,為什麼之前還總是“剝削”我?”
自從葉陽晨上山後,都是他做飯給楚宗吃。雖然葉陽晨從前在山寨時也不會做飯,當然也無需他做,父母也不會舍得讓他做這種粗活。可是上了玉狼峰後,葉陽晨為了生活,隻好自己學著做。從最初總是燒糊了鍋,到後來總算勉強把菜做熟,再到現在燒的飯菜可以下咽。楚宗每天吃著食不知味的飯菜,但是他就是懶得做飯。
葉陽晨見兔肉丁被分彆放入兩個碗裡,於是發問道:“師父,你為什麼用兩個碗裝肉呢?”
“一兔兩吃。”
“兩種吃法?哪兩種?”
“鮮椒兔和冷吃兔。”
話音一落,葉陽晨再次驚得嘴巴微張,他完全沒想到師父做菜還這麼講究,他已經開始期待菜的味道了。葉陽晨也是第一次發現,楚宗師父有時還挺好玩的。
調料準備好,一切就緒。熱鍋、倒油、烹炒,忙了半個多時辰後,兩道菜被端上矮桌子。
葉陽晨把蒲團擺好,楚宗也把地窖裡珍藏的好酒拿出一壇來。酒壇的蓋子剛被揭開,馥鬱酒香撲鼻而來。
葉陽晨自小在長風寨長大,跟著各位叔伯喝酒,也算是品鑒名酒無數,可直覺上告訴他,那些酒都不及師父私藏的酒香醇。
楚宗給葉陽晨倒了一碗酒,“這酒烈,你還是少喝一點。”
葉陽晨端起碗,抿了一小口,旋即他的眼睛一亮,“師父,這酒真好喝啊!一會兒您再給我倒一碗吧?”
“說一碗就一碗。”
“師父……”葉陽晨央求道。
“叫什麼都沒用,沒有價錢好講。酒都給你喝了,我喝什麼?”實際這個酒後勁太大,喝醉了很難受。
葉陽晨見說不動師父,隻好作罷,他用手抓了一塊肉塞進嘴裡,“師父,真的好吃。你以後再做給我吃,好不好?”
“那要看你功夫練得怎麼樣。”說著,楚宗遞了一雙筷子給葉陽晨,“不習慣使用筷子?”
葉陽晨接過筷子,自小他就沒這麼聽話過。隻要是楚宗說的話,葉陽晨都不敢不聽。
楚宗是葉陽晨的第三位師父,與古野的天真頑童和溫狐的仁心慈愛相比,楚宗的冷傲總會令葉陽晨不寒而栗。楚宗一旦發起火來,即使是葉陽晨這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也不敢有絲毫叛逆。不過有時候這種畏怕,也含著幾分尊敬,葉陽晨也知道大多數楚宗的嚴厲是為自己好。
一頓飯,一隻兔子葉陽晨吃了大半。楚宗見葉陽晨喜歡吃,於是就沒舍得多動筷子,而是自顧自在那兒喝著酒。
葉陽晨邊吃著兔肉邊大口喝酒,一不注意,酒嗆到了嗓子,他連續咳了好多聲,“師父,這酒是好喝,就是好辣啊!”
楚宗又喝了一大口酒,不由得大聲感慨著:“人生就是要喝最烈的酒,騎最野的馬,攀最高的山,這樣極致的人生才恣意快活。小子,你學著點吧!”
葉陽晨感覺師父的話很豪氣,說進了他的心坎裡。葉陽晨正在回味,楚宗繼續說道:“以後你長大了闖江湖,一定要記得六個字,俠氣、善良、情義。”
“師父,徒兒知道了。”
由於師父說得過於懇切,葉陽晨把這六個字牢牢記在心裡。以至於很多年後,葉陽晨仍然奉這六個字為金科玉律。
師徒兩人一直喝到深夜,葉陽晨完全醉了,那也是他真正意義上的醉酒。從前在山寨時,葉陽晨也會喝酒,但那些酒有點淡,加之家人不會讓葉陽晨喝太多,所以他從來沒有真的喝多過。
葉陽晨這一醉就醉到了第二日午後才醒,楚宗給他做了碗熱湯麵,他吃了後才覺得舒服了些。
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