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你……”慕瑤嬌嗔道,“哎呀,你趴好,彆亂動。”
葉陽晨打趣道:“我可是被你害成這樣的,你還對我不溫柔點?”
慕瑤嘟著嘴,“你冤枉人,明明是你出我房間後得意忘形,這才被林伯撞見了,如何說是我害的你?”
“我是說,你本來就是我的妻,我見你一麵,還要像做賊一般。你說我這個板子是不是替你挨的?我是不是很冤枉?”
“我說不過你,你總是有理的。”藥上完了,慕瑤輕聲道,“好了,你可以回去了,這回小心一點,不要讓彆人發現了。”
葉陽晨趴在那裡不動彈,“你的床太舒服了,我今晚不走了。”
“那怎麼行?”
“怎麼不行?”
慕瑤心急道:“你快點離開啦。“
葉陽晨咧嘴笑著,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是你讓我來的,我就不走。”
“你真無賴。”慕瑤威脅道,“你要是不走,我明日還讓林伯打你板子。”
“打就打,受傷了,你再幫我上藥。”
慕瑤黛眉微蹙,陷入為難之中。
葉陽晨哼了一聲,“彆那麼小氣嘛,小時候我們每天都躺在一張床上。”
見怎麼說都沒用,慕瑤也隻好由著他了。況且葉陽晨現在身上有傷,她也不忍心強行趕他出去。
“那就遷就你這一次。”慕瑤無奈地搖搖頭,然後吹滅了蠟燭。
葉陽晨睡在床的外側,慕瑤習慣睡在裡麵,她把自己的被子蓋在葉陽晨身上。
葉陽晨突然側起身子,將手摟在慕瑤的腰間。
慕瑤身體一緊,見葉陽晨沒有過分的動作,她的心才鬆弛下來。在澤清山的時候,葉陽晨就時常摟著她睡,隻是慕瑤回家三年了,葉陽晨的這個習慣,她都已經忘了。
未幾,慕瑤已經可以聽見葉陽晨熟睡的呼吸聲。
人的心總是肉長的,這會兒夜深人靜,林慕瑤又有點心疼葉陽晨了。慕瑤在澤清山待了一年,豈會不知葉陽晨在澤清山的地位,作為澤清山的少寨主,葉陽晨從來都是一呼百應,不可一世,他幾時受過彆人的欺負?更不要說被人打板子了。
想到這些,慕瑤不覺心想:“無論自己怎麼躲著葉陽晨,怎麼抗拒和逃避,好像都無濟於事,這反而讓她與葉陽晨的距離越來越近。”
翌日清晨,慕瑤在半睡半醒中摸了摸自己的身側,發現身邊已沒有人。她睜開眼,發現葉陽晨果然已經不見了,隻是還能從枕頭上聞到葉陽晨身上留下的味道。
葉陽晨恢複得很快,三天後,他就又活蹦亂跳的了。隻是之後葉陽晨再去慕瑤的房間,就小心多了。隻不過近些日子,葉陽晨明顯忙了,白天去慕瑤房間的時候少了許多。
葉陽晨與小六剛進林府,被分配都是那些重活和累活,比如打掃院子,收拾馬廄,修繕房屋,種植花木,也包括掏陰溝,通地渠,倒垃圾。
葉陽晨經常把輕巧點的活留給小六,而自己做那些臟活累活。葉陽晨誌不在此,做這些活也隻是暫時的,所以他也不覺得委屈。
有幾次,慕瑤在逛園子的時候,看見葉陽晨在那兒修屋頂,補地磚,心裡還是有些心疼。慕瑤怎會不知道,葉陽晨屈尊降貴都是為了自己,想到這裡,她更覺得心裡內疚。慕瑤想起在澤清山的時候,葉陽晨也是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身邊不是丫鬟就是奴才,她可從未見葉陽晨乾過一點粗活。
那日,慕瑤見葉陽晨掏陰溝,渾身弄得都是臟水。晚上,葉陽晨來找她,慕瑤便帶著氣問道:“今天你怎麼做那麼臟的活啊?”
葉陽晨如實道:“這也不是我能決定的啊,在你們家,凡是當差的家奴都是有等級的,我和小六剛來就是最末的等級,隻能先從底層做起。換句話說,就是從最累的活做起。”
不是葉陽晨說,慕瑤對家裡底下的那些事還不是很清楚。林府的丫鬟和奴仆少說也有百餘人,都是由管家在管,慕瑤整日待在自己的院子裡,家裡的傭人她都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