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我姐夫打的人吧?”
“不是他還能有誰?”在這種地方,完全不顧及任何人的眼光和看法,甚至能把事情鬨得那麼大,慕瑤猜都不用猜,就知道隻有葉陽晨這個性格乾得出來。
詩怡眼睛瞪得溜圓,“那他為什麼打人?”
“你腦子那麼靈,會猜不到因為什麼?我才不信呢。”
“不會是因為剛才那個癩蛤蟆寫的信吧?”
慕瑤抿了抿下唇,緩緩點著頭。
詩怡壞笑著:“我姐夫的醋勁那麼大啊?”
“你少一句姐夫,一句姐夫的,叫得還那麼順口。”
慕瑤心想:“那就是個醋缸,打翻了可不得了。”
正說著,外邊傳來嘈雜的聲音,而且聲音越來越近了,原來是誌卓獨清先生帶了幾個打手回來了。
誌卓獨清不算是西關本地人士,他家住在西關下屬郡縣——樂陽郡。誌卓獨清的家境還算殷實,離家在外,自然會帶些隨從來保障自己的安全,隻是詩會裡麵不讓進那麼多人,他才把那些打手留在外麵。
葉陽晨看到幾個壯漢闖進來,並沒有半分慌張,“怎麼?想打架?那麼我們出去打,不要攪擾了文人的詩性。”
誌卓獨清完全不知葉陽晨的能耐,還以為他那麼說是想出去後趁機逃跑,當然不肯同意。隨著一聲“給我打”,誌卓獨清的家奴向葉陽晨衝了過去。
幾乎就是眨眼的功夫,那些壯漢都被葉陽晨打傷在地,而且個個都特彆狼狽,有的摸頭,有的揉腿,人人疼得呲牙咧嘴。男席這邊的桌子凳子都是歪著倒著,筆墨紙硯也是四處散落,簡直是一地狼藉。
葉陽晨走到誌卓獨清先生麵前,他的拳頭剛剛舉起,便聽到一個女孩的聲音,“陽晨,不要再打了……”
話音落下,葉陽晨拳頭懸在半空中,他轉過頭去,果然是慕瑤站在那裡,隻是她頭上戴著帷帽,葉陽晨看不到她的表情。
這種情況下,詩會當然辦不下去了。起初,周圍的人還隻是七嘴八舌的議論著,後麵那些參會的讀書人越說越生氣,吵著喊著要找葉陽晨討個說法。
葉陽晨大吼一聲,“都給我安靜點。”場上瞬時安靜下來。
葉陽晨耐著性子解釋:“是那個什麼誌…什麼清…給我未婚妻寫小紙條,我氣不過才動的手。而且我隻是給了他一巴掌,是他把家丁找來打我,這裡才亂成這樣的,你們怎麼不找那個誌…清算賬呢?”
聽葉陽晨這麼說,現場又是一陣群情激奮。這時,詩會的舉辦方說道:“這個誌卓獨清當然也要承擔責任,但是你也不能不沒個說法。”
慕瑤站出來,微微欠身,“大家對不起,這個打人的是我的家人,還請你們見諒。”想到葉陽晨剛剛說自己是他的未婚妻,慕瑤還是有些難為情的。
那群人七嘴八舌的,“不能一句對不起就算了…怎麼見諒?我們詩會都被他搞砸了……”
“那你們要怎麼樣?我能做些什麼?”慕瑤陷入為難。
葉陽晨衝著慕瑤壓低聲音說道:“瑤兒,你這樣沒用,跟他們不用廢話,他們要的不是道歉,而是賠償。”
說完,葉陽晨轉頭看向眾人,“你們這些人真給讀書人丟臉,是非黑白不分。好啦,這樣爭執下去,也沒有意義。你們不要鬨,也不要吵了。”說著,從懷裡掏出兩錠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