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片刻,夏薇終於喜笑顏開,“哎呀,真是上天福報,我那個笨兒子不知走了什麼運,竟得詩怡這麼水晶般的女孩中意他。”
詩怡紅著臉,“伯母,快彆這樣說,詩怡承受不起。清揚雖話不多,但待人真誠,跟他在一起,我覺得心裡踏實安穩。”詩怡自小就沒了親娘,雖然家裡人都非常疼愛她,但在她看來,生命中總是少了一個更貼心的人,不能不說是個遺憾,所以清揚於她而言就是心中的那份安穩踏實,是極其重要的。美貌聰慧這些詩怡都有了,她隻希望能得一個真心待自己的人相伴一生。
聽詩怡這樣說,夏薇眼裡的笑有了深意。起初,夏薇還有點想不通,“那麼精靈的女孩子為何會喜歡自己的木訥兒子,她還怕詩怡對自己的兒子不是真心,最後落得清揚受了情傷。”
剛剛聽詩怡那樣說,夏薇懸著的心終於放下。同為女人,夏薇又比詩怡大了二十多歲,她又怎麼會不明白詩怡在乎的那份安穩踏實呢?一般女子往往看重男子的才能才華,家世背景,而詩怡卻在意的是一個男子的品行,夏薇對這個女孩更多了幾分欣賞。
清揚在一旁插話,“爹爹、大娘、娘,詩怡是嫂子慕瑤的妹妹,將來也是我的媳婦。”
話音未落,詩怡嬌俏地瞪了葉清揚一眼,羞得恨不得掩麵,心想:“這個呆子,怎麼說了兩句話就聊到媳婦了?”
夏薇笑著調侃著:“兒子,你這麼著急認詩怡作媳婦,人家還沒說同意不同意呢。”
清揚撓了撓頭,怔愣著看向詩怡。
大娘唐露眼睛一亮,接話道:“如能這樣那敢情好,兩兄弟娶了兩姐妹,將來傳出去,也是一段佳話美談。”唐露從詩怡的談吐舉止中看出,這是個貴而不驕、慧而不妖,又極識大體的女孩,她心裡也生出對詩怡的喜愛。
詩怡知道唐露是葉陽晨的父母,也是姐姐的婆母,自然在禮數上更不敢怠慢。
唐露越看越喜歡,於是衝著二娘誇讚道:“薇薇,你這個兒媳婦比我那個要更伶俐些。”
夏薇點頭陪著笑,算是默認。
聽見唐露毫不吝嗇地誇讚詩怡,葉陽天覺得特彆有意思。平日裡他的兩個老婆經常暗裡掐架,兩人更是互不相讓近二十年,卻在今天各自“收兵”了。
接下來,更為驚訝眾人的事情發生了,唐露突然取下手腕上的祖母綠玉鐲,徑自走到詩怡跟前,然後握住了詩怡的手,不由分說地將玉鐲給詩怡戴上,“詩怡啊,這是伯母第一次見你,也沒準備什麼禮物,就把這個手鐲送給你當見麵禮吧。”
頓時,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詩怡當然也能看出這隻手鐲的名貴。
芷萱驚愕,微微站起來,“娘…這手鐲……”
唐露當然知道女兒要說什麼,笑著擺手示意她不要說下去。
詩怡受寵若驚,“伯母,這個太過貴重,詩怡不敢領受。”詩怡試圖推拒,可唐露按住詩怡手腕上的鐲子,令她不能動彈。
葉陽天和夏薇是最知這隻手鐲的,那是唐露祖上傳下來的,可謂價值連城。就連葉清揚也知道這物件是大娘最心愛之物,因為打他記事起,就見大娘將那手鐲戴在手上,從不離身。
葉陽天替唐露不舍,“露露,這隻“望海潮”你戴了那麼多年了,怎麼就舍得……”
手鐲之所以叫望海潮,是因為鐲子對著陽光下看,碧玉晶瑩剔透,裡麵的紋路像極了大海的浪波。
唐露暖笑著,“當家的,我今天見到詩怡,不由自主地想把這隻手鐲送給她,這可能就是常說的緣分吧。”
夏薇也是感動非常,“姐姐,這可怎麼使得呢?”
唐露優雅地輕輕搖著頭,“沒什麼使不得,我們山寨的兩個少爺都各自有了另一半,我心裡高興啊。”
詩怡見大家的反應,更覺收下手鐲不妥。
唐露再次按住詩怡的手,“戴著它吧。早晚你也是我們葉家的兒媳婦,這是伯母的一番心意,切莫再拒。”
看著手上的鐲子,一向不算感性的詩怡一時動容,隨即哽咽地垂下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