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葉陽晨的書法筆力遒勁,風骨凜然。但在葉陽晨寫的眾多字中,林慕瑤還是覺得葉陽晨寫的“蘭”字最好看。當然,那是因為葉陽晨知道慕瑤最喜歡畫蘭,所以特意去練了那個“蘭”字,就為了字和畫相配。
衛澤楠見林慕瑤一直盯著那個“蘭”字看,他嚇得滿頭大汗。半晌,林慕瑤回過神來,見衛澤楠驚慌的樣子,笑著問道:“你怎麼出那麼多汗?”
衛澤楠支吾道:“這屋子有點悶,我有點熱。”
慕瑤走到桌子前,倒了杯茶,“你喝點茶吧?”
見慕瑤沒再說那個“蘭”字,衛澤楠稍稍鬆了口氣,他接過茶碗便飲了一大口,即使不為了解渴,壓壓驚也是好的。可茶剛入嘴,便眉頭深皺,“這茶……”
“怎麼?你喝不慣嗎?”這本是葉陽晨最喜歡喝的敬亭綠雪,慕瑤不知來的是假葉陽晨,所以相見之前,慕瑤特意沏了這壺茶等著葉陽晨來。
“是有點喝不慣。”
“那你再嘗嘗另一壺茶。”林慕瑤又給衛澤楠倒了一杯君山銀針,這個茶是她自己最愛喝的。巧的是,這個茶又恰巧是葉陽晨不喜歡喝的,所以平時慕瑤見葉陽晨,都會提前準備好兩壺茶。
衛澤楠又品嘗了一口君山銀針,眼睛突兀一亮,“嗯,這個茶甚好。”
慕瑤覺得麵前的這個“假”人很有意思,葉陽晨喜歡的他卻討厭,而葉陽晨討厭的他偏偏喜歡。其實僅憑衛澤楠的麵部特征,已無需再用任何事情去證明此人不是葉陽晨,但慕瑤就像著了魔一般,偏偏想看看這個騙子會露出多少破綻。
兩人就圍著桌子對坐著,良久,慕瑤輕抿了口茶道:“狀元郎,您才貌雙全,而小女生在茅簷草舍,與君有雲泥之彆,吾實在不敢高攀。”
“慕瑤此話怎講?”
“總之,恕我不能嫁予你為妻。”
突如其來的一席話,令衛澤楠惶恐不安,“這怎麼行?違背聖旨可是要砍頭的。”
林慕瑤沉默不語,她不想與一個“假人”再說下去。
衛澤楠不甘心道:“慕瑤,你怎麼了?我剛剛明明感覺到你對我是有情的,怎麼突然你就對我冷漠無情了呢?”
剛剛林慕瑤情深意濃,是因為她把衛澤楠錯認成了葉陽晨。林慕瑤麵無表情,“可能是你誤解了,我對你根本沒有什麼情意。”
衛澤楠在心中盤算:“難道葉陽晨在金殿之上讓皇上賜婚,也是因為愛而不得才借皇上之力逼婚嗎?”不過此時衛澤楠來不及多想,立即抬高了嗓門反駁道:“你雖不願意,但這個婚我是一定要結的。況且林伯父也是應允了的,斷沒有退婚的可能。”
“我如果沒理解錯的話,你這是要逼婚,是嗎?”林慕瑤即使在生氣的時候,依舊是端凝如仙,語氣輕柔。
剛剛慕瑤的拒婚刺激到了衛澤楠,衛澤楠一時心急,沒有注意說話的語氣和分寸,這會兒正不知該如何收場。片刻後,他才尷尬一笑,“慕瑤,你彆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幫你分析其中的利害罷了。”
衛澤楠邊說邊在心裡犯疑:“是什麼讓情形急轉而下?難道林慕瑤認出自己不是葉陽晨了?不應該啊,自己明明和葉陽晨長得一模一樣,自己說話也很小心,應該沒有任何破綻的。”
林慕瑤仍然從容淡定,臉上已不見任何柔情了,“不管你是什麼意思,總之,我不會答應這門婚事的,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