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林遠峰追問著。
慕瑤臉一紅,沒有再說話,隻是搖搖頭。
林遠峰見女兒沒有明確反對,就知道這事又可以談了。雖然他不知為什麼慕瑤的態度突然間又軟化了,但他也不打算問了。林遠峰因為女兒的婚事真的頭疼怕了,他是真怕多嘴問了一句後,慕瑤就又不願意接受這門婚事了。
沉默片刻,慕瑤喃喃細語,“這個聖旨我要留著。”說完,她才瞟了一眼葉陽晨。
葉陽晨寵溺笑著,“隻要你喜歡就收著吧。”
慕瑤又嬌媚地瞪了葉陽晨一眼,令葉陽晨心裡發慌。林遠峰見一切雨過天晴,捋著胡須笑了起來。
見婚事說完了,葉陽晨衝著林遠峰說道:“伯父,之前我的弟弟葉清揚一時魯莽,帶走了詩怡,我深表歉意。這次我讓他跟著我同來了西關,現就在廳外候著,看可否讓他進來給您賠罪?”
“詩怡也在外麵嗎?”
“是的,伯父。”
一聽說小女兒回來了,林遠峰心底還是泛出一絲喜悅,可依然板著臉道:“讓他們兩個都進來吧。”
清揚和詩怡這才被下人叫進了大廳,清揚倒是一切如常,詩怡低著頭不敢看父親。
林遠峰冷言冷語,“你舍得回來了?”
林詩怡偷偷拉了拉葉清揚的衣角,讓他跟自己一同跪下認錯。兩人跪下後,詩怡囁囁嚅嚅道:“爹爹,女兒知錯了。”
葉陽晨求情道:“林伯父,我弟弟確對詩怡一往情深、癡心一片,您能否成全他們?”
林遠峰問道:“葉陽晨,你是哪裡人氏,家中還有何人?”
“伯父,我乃中安郡人氏,家中父母健在。祖上也曾是書香門第,隻是後來家道中落。但家有良田千頃,房屋百間,家境也算殷實。詩怡將來嫁過去,當不會令她委屈受苦。”無論是官宦門第,還是書香世家,哪怕是平民小戶,可能都不會想跟山匪結親家,所以葉陽晨並不敢將實情相告,隻說了個大概。
在場的慕瑤、詩怡和清揚都知道葉陽晨故意隱去澤清山長風寨的用意,三人也不敢開腔。
聽了葉陽晨的話,林遠峰微微點頭,他思忖片刻道:“這件事還是日後再議吧。”林遠峰知葉清揚也生在鐘鳴鼎食之家,他稍稍寬慰。隻是林遠峰還是想等慕瑤於歸之喜後,再去考慮詩怡的婚事。
葉陽晨很想再為弟弟爭取一下,隻是心知此事不宜操之過急。想著林遠峰既然說再議,也就表示這件事並不是沒有商量的餘地,葉陽晨便也替清揚開心。
林遠峰岔開話題,“詩怡,葉清揚,你們都起來說話吧。”
林遠峰又看向林忠,“去準備一下,晚上設宴為狀元郎接風洗塵。”
晚宴上自然少不了談論婚儀事宜,林遠峰主動說道:“陽晨,婚禮定在一個月後可否?不會耽誤你的公事吧?”
“可以的伯父,陛下給了三個月的假,應該來得及的。”葉陽晨爽快答道。
聽眾人談論著自己的婚事,慕瑤覺得這頓飯真漫長,緊張和害羞下,她的臉隔一會兒就會燒起來。但即使這樣,她仍忍不住偶爾偷偷瞟一眼葉陽晨。看著同樣在偷瞥自己的葉陽晨,慕瑤就感覺自己的心也是熱的、甜的。
用過晚飯,回到房間的慕瑤更是心如撞鹿,她不知葉陽晨今晚會不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