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瑤寵溺地瞪了葉陽晨一眼,然後淺淺一笑,“你這麼用力乾什麼?不疼嗎?還是你想都扯乾淨了去當和尚啊?”她邊說邊把自己的頭發和葉陽晨的頭發擰係在一起,然後放在自己繡的荷包裡,然後叮囑道:“你一定要收好它,這就更好像我在陪著你一樣了。”慕瑤沒有告訴葉陽晨,這樣做是代表永結同心的意思。
“我會的,我一定會隨身帶著它。”說完,葉陽晨把荷包塞回腰間,隨後用手輕輕摸了摸慕瑤的臉,然後狠了狠心轉頭出了屋子。
葉陽晨不敢再多逗留,那樣他會忘了什麼是家國責任。常聽人說“溫柔鄉是英雄塚”,他到今天才能真正體會這句話。
出了慕瑤的院子,葉陽晨帶著一隊親兵朝府門外的方向走去。
慕瑤猶豫片刻,還是換下喜服衝出了房間。待她快步趕至府門口,正好見到葉陽晨已翻身上馬。
葉陽晨深情地對慕瑤揮了一下手,然後怒吼一聲“駕”,便輕夾馬腹縱躍而去。
葉清揚剛要跟在哥哥身後離開,這時詩怡衝出來喊住了他。詩怡走到葉清揚的馬跟前,“這封信是我剛剛寫的,你路上看。”
葉清揚把信接過來,緊緊攥在手裡,這也是他第一次體會到與自己喜歡的人告彆是這樣難。葉清揚突然說道:“哦,我都忘了,我也有一件東西給你。”
詩怡含淚笑問:“什麼東西?”
葉清揚跳下馬,從懷裡掏出一件東西遞給詩怡,“給你。”
詩怡見那物件是紅豆手串,她喜極而泣道:“你怎麼會有這個?”
“這個手串是我前些日子偷偷編的,隻是忘了給你。手串上的紅豆用的就是我給你栽的紅豆樹上的。”
詩怡會心一笑,她完全沒想到自己的傻直漢子竟也有溫情的一麵。詩怡看著手串,上麵有十二顆紅豆。坦率說,這手串編得一般,吸引詩怡的是紅豆上刻著八個字——“林下清風,詩文怡情”。那字跡工整,纖毫畢現。要知道,在這樣小的豆子上刻字,對刀工的要求是極高的,也就是葉清揚這樣玩刀玩到極致的人才能做到。
見詩怡盯著手串出神,清揚尷尬解釋著:“我編得不好,你彆介意。”
詩怡兀自笑著,“我覺得你能編成這樣已經挺好的了。上麵的八個字是你想出來的?”
“嗯,我雖然沒有哥哥的才華,但好歹也在山寨裡讀了那麼多年的書,幾句粗話還是寫得出來的。”
詩怡溫聲道:“我好喜歡你寫的這兩句話。”
“你騙我的吧?你不一直嘲笑我笨嗎?”
詩怡嬌俏一笑,“你平時是挺笨的,但唯獨這八個字寫得好。”
葉清揚沉聲道:“我真的要走了。”
詩怡咬住下唇“嗯”了一聲。
葉清揚再次翻身上馬,隨著坐騎嘶鳴,他追著隊伍打馬遠去。望著心上人的背影,詩怡萬般惆悵湧上心頭。她又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珠串,鼻子不禁一酸。自小詩怡生在鐘鳴鼎食之家,想要什麼就有什麼,但她卻認為這個手串卻是她收過的最好的禮物,因為手串的珠子來自親手栽種的紅豆樹,珠子上麵的字又是清揚花了心思想出來的,這種意義自然是不一樣的。
出了城,隊伍休息的時候,葉清揚才打開信來看。
上麵寫著:“你現在有我了,以後不能再當拚命三郎嘍!”詩怡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