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站在丁月華身後的既不是黑衣人,也不是野貓。
“展大人?怎、怎麼是你?”
展昭已經換下了官服,頭發也放了下來。他穿了件淺色的外衣,衣服的下擺上還繪有墨色的竹子,就像是把一副墨竹圖給穿在了身上一樣。
微風吹過,衣擺上的墨竹微微晃動,丁月華眨了眨眼睛,在月光的照耀之下,竹子仿佛被照出了影子。
“我睡不著,索性出來走走,沒想到房頂上有人,”展昭笑了笑,“你是在賞月嗎?”
“算是吧,我也睡不著,屋子裡太悶,所以我……”
眼前的展大人和平時穿著官服的展大人很不一樣,而且大概是月光的緣故吧,丁月華感覺就像做夢一樣,很不真實。
“真巧啊。”丁月華鬆開劍柄,也對展昭笑了笑。
她睡不著的時候最多就是跑到房頂上吹吹風,展大人睡不著的時候卻會從開封府跑出來巡邏,連睡不著的這段時間都不浪費,也太敬業了。
剛才潛入開封府審問龐吉的時候,經過池塘時,池塘裡的魚還醒著,白玉堂說那些醒著的魚是夜貓子,現在看來,“夜貓子”用來形容展大人更合適。
他們兩個一開始都把對方當成了不速之客,好在今晚的月光夠亮,展昭走近後就看清了坐在房頂上的不是彆人,而是丁月華,丁月華轉身後也立刻看清了身後的人不是彆人,而是展昭,才避免了一場爭鬥。
丁月華重新坐下了,對展昭說:“這裡很寬敞,視野也好,大人要不要陪我坐一會兒?”
“樂意奉陪。”
展昭把巨闕劍放在身邊,在丁月華身旁坐下了。
丁月華問:“不知大人是因為什麼才睡不著?”
展昭抬頭想了想,說:“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最近一直在審問龐吉,時間久了,不審問他的時候,腦袋也一直轉個不停,就睡不著了。”他揚起嘴角,“不過多虧了你們,從龐吉口中問出了趙臣的身份,以後終於不必整日待在牢房裡聽龐吉和包大人吵架了。”
看來展大人也是包大人與龐大人兩位大人吵架的受害者。
展昭:“謝謝你。”
丁月華搖搖頭:“不客氣,我們留下就是為了幫忙的,再說嚇唬龐吉本身就很有意思,龐太師今晚若是能睡著,恐怕也睡不安穩。隻可惜趙臣現在行蹤不明,沒有他的消息。大人,你說聖上接下來會不會讓我們找到趙臣,把他也抓去開封府?”
展昭:“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聖上是不是真的如此打算,還要看明日他與包大人商議的情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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