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還三三兩兩聚於一處,小聲議論。
“果然是貌色傾城啊,沒想到金家還有這等尤物。”
“莫非顧指揮使真動了凡心,為了此人而徇私枉法?”
“現在哪還顧得上什麼凡不凡心,怕是命都難保了。”
……
金毋意聽得心頭惴惴。
卻也是麵色平靜、步履從容地出現在府內正廳。
她在門口甫一站定,屋內頓時鴉雀無聲。
眾人目光如炬,齊刷刷看向她。
她逆光而立,一襲素白衣裙,發髻半挽。
容顏如畫,似妖似仙。
看得眾人一時唇間失語。
金毋意也環視屋內。
不過片刻,便一眼望見坐於桌旁的許之墨。
她驀地雙拳緊握,心頭恨意翻湧。
那時許之墨也正目光幽幽地看著她。
嘴角含笑,眉目間還帶著幾許囂張的得意。
她不是說要取他性命嗎?
今日他便要讓她看看,究竟是誰取走誰的性命!
正僵持間,顧不言從屋內走出來,走向她。
他一襲華麗的飛魚服,目光灼灼,麵色肅穆,極美的骨相裡帶著不容侵犯的威嚴。
待行至近前,他擋住她看向許之墨的目光。
拉住她的手,安慰她:“放心,一切有我。”
他的聲音渾厚溫柔,帶著撫慰人心的力量。
他的手掌也極大,幾乎完全包裹住她的手。
她這才收回視線,抬頭看他。
他沉沉的目光裡儘是暗示。
他意味不明的言辭裡也是暗示!
他甚至重重地握了一下她的掌心。
“一切有我”是何意?
他之前與她說話時從未用這般溫柔的語氣。
金毋意再次看向屋內諸人。
那些人也正用探究的目光盯著他倆。
好似不敢相信顧不言會當眾牽女子的手。
好似他們料定她與他關係不簡單。
她猛然頓悟,顧不言是在作戲。
也就是說,今日不僅她身陷危局,他亦是。
她的安危直接關乎他的身家性命。
她亡,他亦不能獨活。
今日,他們須得同舟共濟攜手抗敵!
想明白這點,金毋意反倒釋然了。
至少她知曉該如何應對了。
此時坐於首位的顧怡沉聲開口:“子仁,你且先去旁邊待著,哀家須得單獨問這位姑娘。”
顧不言再次沉沉看她一眼,隨後退至一旁。
金毋意行至屋中空地叩拜,“太後千歲千千歲。”
顧怡麵冷如冰:“你姓金?”
金毋意答:“回太後,是。”
“叫什麼名字?”
“回太後,民女名叫金毋意。”
顧怡頓了頓,聲音愈發低沉:“你可是罪臣金明赫的幺女?”
金毋意也頓住,並未回應。
顧怡厲喝一聲:“說。”
金毋意故作膽怯:“民女一直寄居於顧大人門下,民女究竟是何許人,顧大人應該最是清楚。”
她並不知他的謀劃。
既然他說“一切有他”,那便讓他來應對。
如此,才不至於讓事情穿幫。
顧不言果然沒令人失望。
他搶先接下話頭,擲地有聲:“回太後,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