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主事,早前就想要拜訪您,但您公務繁忙一直不得空,因而今日就冒昧等在了這裡,一點心意還望您笑納。”
說著,阮佑德向後使了個眼色,阮檸心領神會,將一塊上好的和田玉給張主事送了過去。
張主事本一臉不耐,那玉石看也沒看便繞開要走,直到餘光瞥見阮檸比美玉還要奪目三分的容貌,頓住了腳步。
“這是?”
“哦,這個是小女。”
阮佑德的注意力全放在了生意上,“張主事,長平街修繕的事宜,您看……”
推了把阮檸托著玉盒的纖纖細手,張主事有意無意的扣了下阮檸的手心,隨後打斷阮佑德。
“玉你拿回去。長平街的事,我今日有事也不方便談。若是真有心,後日傍晚你們父母兩一起到聚賢樓找我。”
說著,他又意有所指地盯住了阮檸。
那目光黏膩又隱晦,加之手上惡心的觸感,讓阮檸登時感覺有多隻癩蛤蟆爬過皮膚,渾身不適。
阮佑德這時候也看出了張主事的意圖,笑容僵住,整張臉憋得鐵青,他是來做生意的,又不是來賣女兒的!
正要將阮檸一把攬回身後,那位美嬌娘卻上前一步,扯住張主事的衣袖。
“張郎,不是說好的這生意由我爹爹來做嗎?你跟他們還有什麼好談的!我都已經嫁入你們家了,你可不能說話不算數。”
爹爹?
這難道是……魯家的女兒?
阮檸愕然,魯家能拿到長平街修繕的生意,竟是以女兒給人做妾換來的?
張主事望了眼進進出出的姚府,生怕惹人注意,道貌岸然,“大庭廣眾之下成何體統?你先回家去,就送到這裡罷。公務上的事我自有安排,你少操心。”
“人家不依。”
美嬌娘扭了半天,卻不見張主事憐惜,麵上逐漸委屈起來,指著阮檸,“張郎,你是不是已經厭棄我了,又看上了這個狐狸精?”
張主事怒斥一聲,“瞎扯什麼!”
“你就是!”
美嬌娘生出一股怨氣,不敢拿男人撒氣,便將火力轉移到了阮檸的身上。
衝動之下,她上前重重推了一把阮檸,“小賤蹄子,從哪來回哪去!”
阮檸毫無防備的向後倒去,中途她一度能試著住身形,但電光火石間,還是放棄了。
一來她懷裡護著的和田玉,人摔了沒事,玉摔碎了她可得心疼壞了,值不少錢呢!
二來這對男女一個動手動腳,一個張嘴就罵人,她心裡也憋著一股氣,索性順勢就倒在了地上,讓他們兩人吵去。
然而千算萬算,阮檸沒算到她摔倒的時機不對,身子在傾倒的刹那間,身後一行人走來,她避之不及,一屁股坐在了其中一人的靴麵上。
感覺到那人腳步停頓,阮檸十分不好意思,順著那人的黑色皂靴一路向上,看到他玄色的雲紋錦袍,再到革帶束著的勁瘦腰身、分明的下頜線,直到看清對方的五官。
阮檸心中一凜,懊惱的不行。
誰都好,怎麼偏偏又是他!
怕這個瘟神當眾對自己發難,連累的阮老爹都下不來台,阮檸第一時間想的就是撇清關係,於是指著那美嬌娘告狀道:
“是她推我的。”
接著又將撐在地麵的掌心舉起,阮檸可憐巴巴地湊在嘴邊吹了吹,試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