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同乘渡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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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阮卓之事,阮家眾人一夜都未睡好,府中一片愁雲慘淡,即便周頌安連夜來了一趟府中,但他眼下隻是一個七品編修,不是權勢正盛之時,連姚靖一時半會都沒想出法子,周頌安也隻能凝眉不語。

不過周頌安同樣察覺出案情之怪,阮家人也意識到,這案子與其說是阮卓謀殺,倒更像一個為阮卓精心設好的圈套。

阮檸甚至在想,阮卓那夜真的是喝醉了嗎?還是根本就被人下了藥。

第二日接近正午之時,姚靖突然派人傳來一個好消息,阮卓的案子出現轉機,聖上已批準三司會審。

阮父阮母一下子從凳子上站起,激動的來回踱步。兒子的命終於有救了,阮佑德當即備了份大禮,守在姚府門口要去感謝姚靖。

然而見麵了姚靖才告訴他們,三司會審並不是他的功勞,他尚在運作籌謀,聖上的旨意便已經下了下來,他後來著人一打聽,才知道是都察院向聖上提請的此事。

都察院……段顯塵?

阮檸琢磨了半晌仍不明白,他昨日分明拒絕的那樣直白,怎麼一下子又轉了性?

姚靖也摸不準段顯塵的脾性,隻能推測道:“或許他是看不慣刑部判案被內廷左右吧。”

思來想去確實隻有這個理由最合理,阮檸荒誕地想,以段顯塵不近人情的做派,總不可能是因為她才施以援手的。

然而不論段顯塵提請三司會審的真實原因是什麼,結果是他的確幫到了阮家,頗通人情世故的阮佑德自然又備了一份厚禮,帶著阮檸輾轉趕往段府。

但最終阮檸連段顯塵的麵都沒有見著,傳話的小廝以案件尚在審理,公子說要避嫌推拒了父女二人。

其實阮檸也沒寄多大希望能見到段顯塵。他們進姚府尚且費勁,更何談段府?

隻不過段顯塵畢竟在某種意義上幫了阮家,他們該走的禮數還是要走,至於見或不見,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回府的馬車上父女二人異口同聲歎了口氣,既為沒向段顯塵打聽到案情進展而遺憾,又都有一絲如釋重負。

見段顯塵總是令人有壓力的。

回府之後用過飯,阮檸按照習慣本該午睡,可阮卓之事一直縈繞心頭,想著到底不該完全依賴旁人,自己得掌握些主動才能心中有底,因而叫上小丫鬟碧螺,又匆匆去往了京郊出事的那座山崖。

前往山崖的路有兩條,一為水路二為陸路,眼看時間已經到了下午,為了能在天黑之前趕回家中,二人圖快便選擇了乘船前往。

山崖之上大風簌簌,阮檸與碧螺頂著被吹亂的發絲四處尋看蛛絲馬跡,尋覓半晌,在臨近懸崖之處發現了官府圈出來的腳印,應該就是遇害的給事中與阮卓的。

經過仔細比對,阮檸認出了阮卓的那一雙,盯著已經乾硬的泥土仔細研究一陣,她指著稍稍輕淺的前腳掌道:

“碧螺你看,這應該就是阮卓的腳印,但鞋前這一段踩的並不實,倒不像是阮卓自己踩上去的。”

碧螺跟著用心觀察,“嗯,是如小姐說的這樣。”

又扭頭去看阮檸,“那小姐的意思是?”

“我懷疑這鞋印並不是阮卓自己所留,而是有人穿著他的靴子踩上去的。你看,這裡是上坡,如若人想往上攀登,前腳掌必然用力,因而這一塊的腳印應該也會深一些。”

但事實並非如此。

碧螺聽後頗覺有理,驚喜地望著阮檸,“小姐你懂得可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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