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貴人明白自己的下場,為了避免被更加折辱,立刻跪了下來,自覺打耳光,“娘娘,臣妾錯了。求您饒了我吧!從今往後,臣妾再也不敢給娘娘惹麻煩了。”
一直抽了三十下,陳妃都冷冷地看著沒有喊停。她心裡想著皇後早會上說的話,如果不管好葉貴人,以後會害了自己。看向葉貴人,她的目光更加陰冷。
皇上竟然還要寫什麼思過書?
我能有什麼過錯,都是那幫妖豔賤貨有心機!這宮裡就我是真心愛著皇上的,他們都是假的。
跪在地上的葉貴人卻沒有哭,滿心恨意,眼神空洞。
自己的爹雖然是二品官員,工部尚書,但在對方丞相的爹麵前根本不夠看。
葉貴人原本想抱陳妃大腿的心也隨著這一巴掌一巴掌打得稀爛,腦子裡隻有一個聲音:“你們都給我去死。”
她的眼神無比的哀傷與淒苦,漸漸地變為陰狠與仇恨。一個複仇的計劃在心中醞釀。
葉蘇華離開後,陳妃呆呆的,既不發脾氣,也不砸東西,就跟丟了魂似的,躺在床上,睜著眼睛一夜沒睡,心裡反反複複地隻有一句話:
“本宮才不會垮掉,你們想玩我,還嫩著呢。”
……
景仁宮內,李惠妃從小太監口中聽聞陳淑妃今天倒了大黴。先是被褫奪封號,罰抄寫,如今就連病了,皇上都不去宮裡看望。
雖然麵色不變,依然溫婉平靜,但眼睛裡閃爍著幸災樂禍的笑意,爽快地賞了小太監一錠銀子。
小太監揣著銀子,美滋滋地走了。
李惠妃更是躺在貴妃塌上,笑了很久。燭光照在她的臉上,看上去跟白日裡的樣子像換了個人。
從在潛邸開始,她們就一直明爭暗鬥,勢不兩立。皇後棒打鴛鴦不讓她侍寢,卻不敢對驕橫跋扈的陳淑妃下重手。
畢竟皇上剛登基,根基不穩,陳淑妃的親爹直接在朝上當丞相,腰杆子自然硬氣。也因為這個原因,李惠妃也不敢動手,隻能忍著。
憋了這麼久,總算忍到皇上都忍不下去,動了手。褫奪了封號的話,比自己就不再四妃之列,比自己低半級。
要是直接降為昭儀才痛快。
隻是,身邊的身邊的貼身侍女墨蘭似乎一直欲言又止,看得她心煩。
“說,什麼事。”李惠妃瞟了一眼,吃了顆脆棗,又甜又脆,心裡舒爽得很。
聽說貢來的脆棗今日送到,共十斤,皇上和太後各四斤,她一斤,陳妃一斤。
墨蘭鼓起勇氣,低聲回道,“回,回娘娘。皇上已經去皇後娘娘那邊宿下了。”
聽到這個消息,李惠妃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掛上了一層寒意。
“娘娘,您要看開些。皇上這麼多年幾乎不去皇後那。她哪比得上您在皇上心中重要。皇上去,可能就是為了北部邊境而已。”
皇後娘娘的家世,不是什麼秘密,宮裡人都知道。
墨蘭是李惠妃從娘家帶來的丫鬟,是心腹之人,所以說話自是大膽了些。
李惠妃淡淡一笑,恢複了日常風淡雲清的模樣:“我知道。她畢竟在那個位置上。後宮這麼多女人,皇上不可能隻寵幸我一個。”
墨蘭立馬接了一句,“等娘娘日後當了皇後就不同了,自然可以遣散六宮。”
李惠妃隻是笑笑,讓墨蘭退下。
丫鬟就是丫鬟,跟了自己這麼多年,還是見識有限。無論誰做皇後,都不可能遣散六宮。後宮從來都是前朝的延續,各方勢力利益的一種勾兌和平和。
今晚皇上去皇後那裡,必然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哼!去一夜有什麼的!
這稀罕物脆棗她作為皇後娘娘,還不是一斤都沒,皇上根本沒把她放心上。
儘管如此自我安慰,但是一想到昨晚,好不容易能留在養心殿,卻沒能做成,再想到從前在潛邸時的溫馨時光,心裡萬分難受。
她逼著自己不去想帝後之間的雲雨,腦子裡卻不聽話,李北辰的俊朗麵龐和精壯的身子,一直在腦海裡晃啊晃......
沉默的淚水流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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