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娘娘底子虛薄,恐不易有孕。薑太醫家醫術高明,說不定有辦法。”
在太後麵前,柳行知根本不敢說半句假話。
“調理滋補的藥先都安排上。你先退下吧。”
太後有些疲憊,她已問過敬事房,上麵有詳細的妃嬪侍寢記錄,惠妃那天的記錄上隻有一句:本日李惠妃夜宿養心殿,但未成功侍寢。
皇後雖然也不在易孕期,但萬一呢?
太後坐在椅子上,扶著椅子把手,沉默不語。
在潛邸的那次有孕,故意一直隱瞞著皇後,甚至連太醫都不曾宣召,而是密宣了民間的醫生。好不容易懷上,卻在兩個月的時候小產。
女人小產最傷身子,自那以後李惠妃一直身體不好,時常生病,連癸水都變得極其不規律,想必傷了根本。
可這事兒暫時還不能跟皇上說。
……
一個人影從屋內的屏風後閃出,太後眼皮都沒掀起。這麼來去自由,無法無天的還能是誰?
老六唄!
“母後!”李北弘往前一躍,手裡竟然拿著的是江月白送給他的那瓶治傷膏,大步流星地走到太後跟前,獻寶一樣雙手舉到太後麵前,歡欣雀躍地說道,
“快看看,兒臣有什麼好東西要獻給我最敬愛的母後大人。”
“這次又是什麼。”
太後語氣淡淡的,臉上卻掛著笑容,打量著老六的左臉蛋。
每次小兒子一來,哪怕闖禍了,她生氣的時候都禁不住含著笑。
凶都凶不起來。
還好,沒有巴掌印。如果敢真的大耳刮子地打過去,絕對不饒那江氏。自己都舍不得動根指頭,哪能讓彆的女人打。
太後多少有些心疼。
“這瓶是治傷膏!金貴著呢!割了口子能治,斷了胳膊也能治。”李北弘調皮地對太後拚命地眨眼放電,“不過掉了腦袋肯定沒法治了。”
“就你嘴貧!”太後笑著,伸出食指點在李北弘光潔的大腦門上,嗔怒道,“這個還是你自己留著吧。整天跟個猴似的,竄上竄下的。你這臉還疼嗎?”
“那怎麼行?!天下僅此一瓶,兒臣就是想把好東西送給母後。”李北辰把潔白的小瓷瓶子放在桌子上,笑嘻嘻地朝太後的發髻上瞧著,“母後怎麼不見你戴那鑽石簪子?閃閃發光的,多好看。”
故意不接茬,轉移話題。
都這麼大的人了,表白被拒,要臉!
太後喝著茶,笑著打量著老六。
這小子眉眼之間跟個沒事的人一樣。莫非早上談一談,真地就把這事了結了?那感情就太好了。
“這麼寶貝的簪子,哀家自然要在你大婚時候戴。母後就想看著你歡歡喜喜地大婚,早日能抱上孫子。”太後笑意吟吟地說道,擺弄著手上的鐲子。
她覺得這鐲子上也應該鑲嵌著那種閃閃發光的石頭,從耳環到鐲子都配成一套才好看。
就在這時,太後的大宮女木蘭抱著個厚重的木匣匆匆跑了進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