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當眾和璟妃發狗娘,眾人隻能含淚吃飽,還要點讚。
皇後胸口有些發堵,她這麼聰明,自然知道今晚的目的是什麼。
此時需要陳家,就跟需要他們謝家一樣的。可想想李惠妃,她心裡又冷哼一聲,覺得自己不是最慘的了。
李惠妃心裡萬分難受,如同萬箭穿心。她自然也看出來了,不過是政治博弈,私下已經達成約定的演戲而已。
可到目前為止,家族除了很會生孩子,生一大堆以外,沒有出色的人才。家族中沒有出色的武將能臣就是硬傷,根本比不上今晚參與的幾大巨頭,沒有資本上牌桌。
就隻能先忍。
可是陳妃這才剛掉下去,還沒磋磨幾天,這麼快竟然又升上來了,又是德妃,又是封號,何等尊貴。
以後見了還要行禮,叫聲姐姐好。
又實在忍不了。
已然憋出內傷。
感受到四麵八方投來打探的視線,李惠妃終究是世家貴女,照常營業,麵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淡然賢淑的模樣。
仿佛璟妃被晉升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她沒有絲毫的嫉妒。
倒是其他幾人神色各異,尤其是錢貴人毫不掩飾羨慕和嫉妒。
陳相搖了搖頭,一聲歎息。
這個傻女兒啥都不知道,隻能自己雞自己,本爹求上進了。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兒子一眼,怨念地罵道,“都是你惹出來的好事!”
陳大紈絝一向什麼都不在乎的人,此時也難受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皇上這一晉封,就意味著他們陳家的戲就不得不按照劇本繼續往下演,否則就是死路一條。
今晚這一切都是局中局,身處其中的人都是棋子,至於誰是執棋人不好說。
那便隻能繼續演好棋子的命運。
駕輕就熟地扮演著京城第一紈絝,拉著這個喝酒,拉著那個劃拳。
尤其是拉著蒙齊巴克喝酒,一杯對一碗的那種喝法,他喝一杯,蒙齊巴克喝一碗。
陳大紈絝一邊罵娘,罵另外兩個使臣他媽的真不是個東西,應該拖出去閹了,做太監;一邊說看得起蒙齊巴克,是個爺們,以後要帶他吃香的喝辣的,逛遍京城的青樓。
蒙齊巴克喝多了,卻依然隻堅持一點,那就是喜歡陳大紈絝的姐姐。
一說這個,陳大紈絝便罵蒙齊巴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欠揍!
蒙齊巴克便說,不如打一架定勝負。他打贏了,陳大紈絝就得說服陳相把閨女嫁給他;輸了,就把自己的妹妹嫁給陳大紈絝。
陳大紈絝說著打就打,結果還沒有出手,便被蒙齊巴克打倒在地。兩人便躺在地上聊天。
“我叫阿含,桀桀桀......”
“他們叫我含哥,我家房子還蠻大的,歡迎你們來我家玩......”
“你要是不喜歡叫的話,就叫我第一紈絝好了,我承受得起!”
“做人其實很簡單,隻要能開心,怎樣都行。”
反正作為京城第一紈絝,這樣的說話方式才是正確打開方式。
晚宴進行到尾聲。
蒙齊巴克喝了一肚子酒,酒氣和熱氣在肚子裡翻滾著。
他跑到殿外池塘邊的小樹林裡小解,位置極佳,掩映在一片鬱鬱蔥蔥的林木之後,靜謐而幽暗。
一陣舒爽的放水後,清醒了幾分。
燥熱得慌,他便伸手拉開衣襟,潮紅從臉上蔓延到脖頸處。
腳邊的草葉發出一陣窸窣的響動。
她來了。
他俯身看向她時,她臉色緋紅。
“你願意嗎?”蒙齊巴克偏過頭去看她。
“願意。”她垂下眸子,以極低的聲音回應。
說完,飛快地跑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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