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北辰聽完心中大喜,卻又猛地又拍樹,用力之大擊得無數樹葉紛紛落下。重重冷哼了一聲,似乎怨氣無限,笑意吟吟地看著陳寧,語氣卻是冰涼的:
“陳寧,你先退下吧。”
這棵樹有點慘。
先被自家主子六王爺揍,如今又被皇上揍。不過沾染了如此多的龍氣,這是要成材的節奏。
陳寧見識了帝王的演技,又驚歎又後怕。
果然自古以來的皇帝,多多少少都有點變態在身上的。天天高強度飆戲,憑實力精神分裂,能不變態嗎?
陳寧扯出一抹笑容,隻感覺cpu乾燒掉。扇形圖一夜間發生了改變,帶著三分敬畏,三分狂放,還有四分慶幸。他點點頭,做了個禮,轉身快速離場。
徐福海一直不遠不近地跟在一旁。他耳朵聰敏,陳寧與皇上的對話,基本一字不拉地聽了個全,心一直吊在嗓子眼。
李北辰麵色冷淡,語氣惆悵:“徐福海,陪朕走走。朕睡不著。”
做戲就做全套。
兩人正在遊廊裡走著,李北辰忽然問道:“大福,你覺得陳寧這人如何?”
徐福海心想,還好雜家早就料到會考這題,畢恭畢敬地答道:“皇上寬厚,能容賢才。陳大人是有幾分才華,也有幾分性格在身上的。”
李北辰被徐福海的話逗笑了:“老家夥說話越發滴水不漏了。”
徐福海笑著說道:“老奴遵旨。”
跟著皇上十幾年,徐福海相當懂得揣摩皇上心思。他默契地把皇上引到昭才人住的客房門口。
李北辰下意識地對麵部表情進行管理,將嚴肅值調低,再輕輕地推門而入。
進門後,見到溫馨而詭異的一幕。
太後躺在床上安睡,病號江月白卻以手托腮,倚在床邊的小桌上打盹。
紅色的蠟燭,把月白的小臉照得粉嫩嫩的。
李北辰示意房間裡警醒著的婢子們噤聲,怔怔地望著室內的兩個人。
他不知道江月白用什麼手段,竟然能說服母後睡彆人睡過的被褥。
要知道太後速來有潔癖,對寢具要求頗為苛刻。
太後還能睡著。要知道太後一直是個警惕心很強的女人,睡眠很差,聽到一點風吹草動就會醒過來。
往常遇到大事就整夜睡不著,要靠焚燒特殊的香料才能助眠。
倒是打盹的江月白突然醒過來,瞪大眼睛朝著門口疑惑地看過來。
李北辰立馬用手指比了個“噓”的手勢,對著她招招手。
這可是彆人沒有的待遇。
在皇上身邊侍候的人,包括臣子們,工作搞得行不行放一邊,個個懂得察言觀色,皇上一個眼神,他們能立馬會意地秒跪到皇上麵前。
明白了,領導親自過來喊起床加班,有任務要安排。
好嘞!
江月白會意地點點頭,精神抖擻,卷王DNA激活,朝著皇上輕盈地走過來。
此前染血的衣服都被扔掉,此時她身上穿著一身做給王妃的衣服,鮮豔亮麗,十分喜慶。
這讓江月白看起來格外容光煥發。
美人在骨不在皮。
這股子大氣和坦蕩就不是常人所能穿出來的。
旁人穿了怕隻是華美,她穿了卻是高貴。
不過幾步路,步步走在李北辰的心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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