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寧騎著馬慢慢地走在路上,打量著周圍店鋪的招牌。
人高馬大。況且陳寧頭發披散著,眼睛小小的。穿得卻是人模狗樣的,一副模樣竟不是風流,而是狂放。
這是京城最繁華的地段,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路上很多人麵色很興奮,談論著剛剛的行刑和遊街。都是些市井裡的話兒,生動而下流。
陳寧很招眼。
還被路過的人議論,這不知道是哪個還沒有抓住的高官,還在這裡招搖過市。
陳寧不知道後世管這種貪汙被抓叫“落馬”。
總之一路走來,一路拉轟,一路賺夠了眼珠子。
就是沒賺到個漂亮姑娘,有點不美。
陳寧“驢”了一聲把馬叫住。
好。
鬆鶴樓到了。
是匹寶馬,聽話。孟青剛送的,馬上就用上了。
立馬有肩上搭著白毛巾,渾身都是眼力勁的店小二把他迎了進去,“貴人裡麵請!馬,小的給您牽到後院去。保管喂飽了,伺候舒服了。”
貴的地方就有貴的道理。價格裡包括了貓貓狗狗還有馬的服務費。
陳寧報了慕容池的名字,很快就有個專業的跑堂的引他上三樓包間。
包間內,慕容池已經到了,正站在窗戶口看外麵。
今天風大,呼呼地往裡吹。屋裡的飾品呼啦啦地亂響。
“鴻門宴?”陳寧被迎麵來的風給吹得有些頭疼,關鍵是搞亂了他的發型,頭發粘在臉上很難受。
對,他剛剛是騎著馬慢悠悠地溜達著來的。根本沒有跑起來。今日隻是試駕。他怕馬跑得凶了闖禍。
慕容池卻不搭理,“天祥,你過來。”
陳寧:“你讓我過來,我就過來?”
“來吧。”慕容池回頭笑了笑,“對麵的天香樓看見了嗎?估計這波反腐過後,就該開不起來了。可惜了三層小樓。”
陳寧湊上去,挨在慕容池邊上,“那樓是做什麼用的?”
“喝茶和聽曲,還有嫖妓。不能當場嫖,得帶回家。”
“住你家的時候沒見你帶女人回來。莫非這是後悔了?”
“能不後悔嗎?不然怎麼跟陳章含打了一架。墨娘彈的一手好琴,你是沒聽過,可謂是天籟之音。尤其是《廣陵散》,那彈的是一絕。”
“彆。後世再無《廣陵散》。開墨,跟你說,沒有那份心境是彈不出來那種感覺的。不過難怪。你字開墨,人家叫墨娘。你們這倒是有緣。”陳寧笑著說道。
慕容池說起此時頗為惆悵:“都來不及告彆,還沒問墨娘的聯係方式,家住哪裡。”
“有緣千裡來相會,無緣對麵不相逢。你跟墨娘有緣還會再見的。”陳寧安慰道,“隻是她一身才華,不過一個風塵女子,宛如浮萍一般,可惜了。”
心中暗歎,情關難過啊。這青樓女子再矜持,說是賣藝,不過是價錢的事。
但陳寧沒有說,不管自己如何想,在對方心中就是仙女一般。真要說了,慕容池說不定會跟他絕交。
“唉。”慕容池也歎息了一聲。
陳寧疑惑不解地問道:“你既然如此喜歡,為何不為她贖身,帶回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