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大家陸陸續續來,江錦繡因為位份低,就又行禮請安了好幾次。
“呦,這不是江答應嗎?來得這麼早啊。果然像嬤嬤們說的那樣,下了番苦功夫,規矩學得極好,父母教養得好。不像那個韃子來的,就不懂規矩,記得她侍寢就遲到了不少。”夏嬪進來後笑著說道。
和妃幾乎跟所有人都不怎麼密切來往,跟夏嬪算是密切的,不時地會來坐坐。
如今在這裡開晨會,夏嬪倍有熟悉感,與有榮焉,底氣比以前足了不少。
她故意把江錦繡的位份叫錯了,戳她肺管子,看看江錦繡會不會氣急敗壞。
看人受寵比看自己失寵還難受。
結果江錦繡不著痕跡地頂了回去:“淳常在謝過夏嬪姐姐。”
夏嬪又看向一旁的江月白說:
“聽說福貴人那天在現場。你要不給我們說說那天到底怎麼回事。皇後娘娘怎麼就遇刺了,怎麼就中毒昏迷不醒了。聽說皇後是用了你的治傷膏,臉上才愈合的,是不是真的?這麼好的藥膏能不能分給姐妹們一點。”
這簡直比得上壹周刊的娛樂小記。八卦的是些頭版頭條內容。
要多尬有多尬。
關鍵是最後分藥膏的話,實在太殺人誅心。
江月白溫柔地笑著說道:“當時臣妾昏迷過去了,所以並不清楚。”
對治傷膏的事情避而不答。
這世上,他人會站在高處憐憫你,施舍你,但最容不得的就是你有我無,給彆人不給自己。
夏嬪想起上次在桃蕊宮借書的經曆,那日受的屈辱頓時湧上心頭,陰陽怪氣地說了聲,“果真就是小氣得很!”
隻敢對著空氣發飆,壓根不敢對著江月白。
其實夏嬪也聽說了江月白連斬數人的又一次英勇事跡,在京城裡都傳開了。隻不過她可不想長江月白的誌氣。
過了一會兒蘇常在過來了,就是那個浙江紹興姑娘,江月白以前的學生,見到江月白時關切和驚喜溢於言表,立馬規規矩矩地請安後,打量著江月白:
“聽說貴人姐姐像俠女一樣,斬殺了不少反賊。沒想到貴人姐姐除了鳧水還會劍術。貴人姐姐你真是太厲害了!”
“不是我厲害。是皇上的禁衛軍們厲害。我當時怕的要命,隻能自保而已。”
江月白捂著腦袋,臉上露出痛苦萬分的表情,“我現在隻要一想那天的事,就頭痛得要命。這幾晚不是失眠就是噩夢驚醒。太可怕了。”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江月白聲音越來越弱,嘴唇在顫抖,聲音也在顫抖,眼睛裡滿是淚花。
眼看著江月白虛弱得似乎搖搖晃晃,馬上就要暈倒,蘇常在手忙腳亂地扶住她,焦急地說:
“好好好,不說了。來,姐姐你坐下。喝點熱水。”
“最好彆說了。說多了,又要寫思想心得!”來的人還少,夏嬪的語氣相當不滿。她現在提起抄抄寫寫就渾身難受。
“姐姐妹妹們都在說些什麼呢?”和妃走進來氣場十足地說道。
後麵跟著進屋的竟然是海蘭珠和她同宮的方選侍。
“見過和妃娘娘,姝婉儀娘娘,臣妾在跟淳常在和福貴人聊天,在說寫思想心得的事。”夏嬪走上前行了個禮,對著和妃笑著說道。
“哦?恭喜錦繡妹妹封了淳常在。”海蘭珠笑著對江錦繡擠眼睛,“怎麼樣,有沒有用上我的那個?是不是很有用?”
海蘭珠的一句話,讓江錦繡跟和妃都紅了臉。
她哪知道,錦繡這個傻姑娘,本著共享單車的友好精神,特意把秘訣告訴給了和妃。
和妃會意地看向江錦繡,見她極為肯定地點點頭,認真把小技巧記在心裡。
她決心今晚一定好好表現。
“和妃姐姐,我們在說,這次會不會又要寫思想心得。”夏嬪牢記給江月白拉仇恨的使命,心有戚戚地再次提醒道。
和妃看向江月白,隻見她扶著腦門,臉色蒼白,額頭上冒著細密的汗珠,似乎咬著牙在儘力忍耐。
和妃瞪了夏嬪一眼,對著身邊的宮女墨蘭使了個眼色,扶住江月白軟軟的身子,急忙問道:
“福貴人,你這是怎麼了?快,趕緊找薑太醫過來!”
聲音那個溫柔,那個關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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