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北辰手中執劍,眸子有些黯然,“當初太祖時還有一對。據說這兩把劍生死不離,絕對不會分開。隻是後來,不知為何有一天,莫邪劍就不知所蹤。當初太祖搜查了整個皇宮都沒有找到。可惜了。”
心中暗想,朕一定要有生之年,把這把劍找到,送給皎皎。
這樣一對由愛情鑄成的劍,隻配得上皎皎和他各執一柄。
江月白歎息一聲,又歪著頭笑著說,“確實可惜了。但乾將劍還在,有緣一定會找到的。”
“你倒是個奇女子。看劍!”李北辰笑著說道,飛身躍出。
隻見他身手矯健,劍走遊龍,銀光一片,殺機四伏,仿佛在真正的激戰之中,而不是花拳繡腿的表演。
乾將劍似乎與李北辰融為一體,用起來十分順暢。
傍晚的陽光籠罩在他的身上,給他銀白色的練劍服鍍上了一層薄薄的金橘色。
江月白隻覺得熟悉,那晚魏王婚宴後遇刺,被敵人群發的袖箭所圍攻,拿著盾牌撲向她,替她去阻擋箭矢的兩人裡似乎就有皇上。
心下有些感動。
有事過來稟報的和妃不知何時也站在了江月白的身側,愛慕而癡迷地將視線停留在李北辰的身上。
江月白專注地看著,下意識地行了禮,肌肉動作已經形成記憶,分毫不差。
待李北辰停劍收勢時,江月白情不自禁地鼓掌,發自內心地誇讚道:
“皇上好劍術!”
李北辰心中得意,麵上從容。和妃心中驚歎,口中卻喊不出江月白的這番話,從小就教導要嫻雅含蓄。
她隻會用行動默默地表示。
“皇上。”
和妃上前兩步害羞地從徐福海手中拿過毛巾想要給皇上擦汗。
李北辰順手接過來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和妃來了,有事?”
和妃瞟了江月白一眼,而後柔聲說道:“太後將臣妾找了去,有事情需要皇上定奪。”
“等朕練完劍再說。大福!”
此時的他仿佛變成了另一個人。行走如風,宛如一把利劍,沉默內斂中,仿佛一眼就可以看穿人心。
和妃在李北辰的眼神之下,有一瞬間的慌亂無措。
徐福海遞給皇上盾牌和槍,自己也拿了一副,躍出身去,與皇上互相搏擊。
江月白看著二人的打鬥練習。
竟如剛才一樣,招招帶著殺機。
徐福海並沒有因為是奴才而有任何相讓。李北辰好身手,徐福海也不差,一看就是長期習武的練家子。
那天在地牢裡,竟然還以為徐福海手無縛雞之力,想要保護對方。而徐福海也不辯駁,笑眯眯地承了情。
江月白不禁有些汗顏。
如此說來,那晚是皇上不放心她孤身在天牢裡,派個好身手地去保護她。她還以為是皇上特意派去視察工作的。
江月白也長期習武,看到高手過招,禁不住用手指默默地比劃著,體會著一招一式。
她與和妃觀看讓李北辰不自覺地表現出更加孔武有力、身手敏捷。
江月白想到係統中還有一本中級劍譜,等到她身子爽利了,就可以練起來。
隻要皇上不禁止她練劍,她很希望不斷進階,讓劍術越來越高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