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高頭大馬衝進了院子,上麵坐著位身著太監服飾的男子!
他翻身跳下馬,朝院子裡打鬥的人斜了一眼,“你們是不是傻啊,禦前侍衛前途無量,竟學人造反!”
搖搖頭,一臉鄙夷和不理解。
他徑直朝江月白走過來:“瑞嬪娘娘跪下聽旨。奉太後口諭,速去慈寧宮救駕。”
江月白審視地打量著這位麵生的公公,這個時候她可不敢單獨離開桃蕊宮。
莫非這就是魏王與海蘭珠說的,“慈寧宮那邊得手了沒”?
但這個太監說不定是賊人冒充太後的人,去慈寧宮路上殺了她。
太監喝道:“大膽!還不跪下聽旨?”
江月白拄著劍淡淡地說道:“怕被人趁機殺了。”
太監提高了音調,聲音尖銳,“你敢抗旨不尊?”
江月白微微屈膝行禮,“不敢。”
“那你還不快跟著咱家走。”
金吾衛指揮使毛玉良一直盯著江月白,禁不住咽了下口水。
若隱若現的腿,水嫩嫩俏生生,白的發光,任誰看了不想.
孫尚書見毛玉良眼睛都看直了,雖然自己看了也動心,但他到底是個理性的職場人,慣於克製自己。
而毛玉良方臉,眉間開闊,長眉入鬢,上斜眼,目光銳利,成龍式的胡羊鼻,鼻子很大,高挺有肉,臉上有一明顯刀疤,胡子濃密,根根粗如鋼針,模樣頗為英武,自帶幾分殺氣。
眼前女子看著這麼好看,沒想到下手這般狠辣冷酷。
三巨頭到齊,坐在馬上居高臨下地做自我介紹,根本不把江月白放在眼裡。
孫尚禮使了個眼色,身邊的親信立馬從背後連續殺了幾刀。
所以這個事情還得毛玉良發話。
正在打鬥的一群人裡立馬跑出一人,跟陳相的心腹耳語,似乎是在彙報情況。
陳相則是一副標準國字臉,五官厚重,麵容豐盈,濃眉鳳眼,眉低壓眼,顯得眼睛深邃,目光深沉,擁有古代男子皆引以為傲的美髯,整個人剛中帶柔,顯得儒雅穩重,又頗有位高權重者的威儀。
孫尚書與陳相驚訝地交換了個眼神,這可是魏王的心腹之一,府軍指揮使三人之一,帶刀大人馮大人。
陳相眯著眼睛,開始權衡到底要不要現在就謀反。
來找江月白的太監有條不紊地做自我介紹:“老奴侍奉太後九年,姓米。有歹人在慈寧宮作亂,意圖謀害太後,老奴奉太後之命,召瑞嬪娘娘救駕。”
這裙子穿法太撩了,比以前天香樓裡的姑娘還香豔。
江月白裝作難過地搖搖頭,歎了口氣,愁緒萬千地望著孫尚書,欲說還休。
陳相凝視著江月白,麵色沉沉,也不知道是為計劃落空而難過,還是為皇上受傷而難過,亦或者在思考話中真假。
毛玉良此時回過神來,他當然明白孫尚書此舉的意思。
陳相忙關切地問道,“皇上可在桃蕊宮?可曾受傷?”
“吾乃兵部尚書孫尚禮。”
試探性地問道:“既然諸位大人是來勤王護駕,魏王剛剛逃走,身上有傷,四周說不定會留下血跡。趁著他還未逃遠,趕在天黑前抓住他,免得夜長夢多。”
孫尚書重重地歎了口氣,“如若能見到皇上能稟明情況,聽皇上調遣就好了。瑞嬪娘娘,你可知皇上身在何處?”
江月白冷眼旁觀,麵無表情。
就在江月白遊移不定時,外麵再次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還有快速淩亂的腳步聲。
江月白微笑著點點頭,“民間傳聞陳相乃一代賢良忠君之臣,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可恨那魏王身手不凡,下手狠辣,傷了妾身後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