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你麻痹。”
這是他們臨終遺言。似乎除了罵娘什麼都不會。
感覺鼻子有點堵,似乎感冒了。
江月白直起身,揉了揉鼻子,心臟狂跳,身子微微顫抖,帶著一點彷徨,後怕地舉目四望。
這一刻,她並沒有感受到太多的喜悅,隻有刀尖上舔血的後怕。
方才她並沒有把握能夠以一敵三,一劍斬斷世子的脖子。
假如他們三人警惕性再高點,反應再快點,劍術再高一點,默契地每人反手給她來上一劍,如今像破布一樣扔在地上的就是自己。
蒙術聽到這邊的動靜,見到江月白斬殺了世子後被兩人圍攻,心中暗叫一聲“好家夥”,力量頓生,一劍之下刺死了纏鬥不敵的對手。
拔出劍後,奔向江月白,想要去支援娘娘。
卻發現江月白已經揮劍之下,站著的三人統統倒下。
江月白站在世子的屍體麵前,猶豫片刻後揮劍一斬,拎著世子的頭顱,大步朝蒙術走來。
“娘娘.”蒙術臉上一紅,羞赧地喊道。相比起娘娘,他太遜了。
隻是這樣一喊,令他更加羞愧了,直接把人家個年輕小姑娘,叫成了娘。
江月白當即吩咐蒙術:“去把那人身上的弓箭取下。動作要快。分散躲起來。瞄準就射。”
說完就往樹林的陰影裡跑。側殿院子裡的地形,她在這養病時轉悠過,還比較熟悉。轉眼就不見。
蒙術聽話地取下弓箭和箭筒,背在自己身上。也三下兩下,竄上高樹。
此時已經接近半夜。江月白午膳和晚膳都沒吃。
從中午開始,她不是打架就是去打架的路上,饑腸轆轆,五臟廟已經在造反,咕嚕嚕地叫喚。
中午磕了大力丸,雖然體力充足,但感覺腰酸背痛,頗為疲憊。還有點殺人後的低落。
就像喝了espresso後,精力亢奮,還能內卷寫一整夜的卷子,但是眼睛疼,手腕酸,內心裡不想寫,想睡覺想刷視頻。
關鍵是,深更半夜的,手裡還跟拎著個手包一樣隨手拎著個人頭。
堪稱史上最慘打工人。
江月白準備躲起來先稍微休整一下,再繼續打。
她百無聊賴地拿出係統獎勵的望遠鏡,認真觀察著一棵茂密大樹上的樹冠。
樹看起來很高,鬱鬱蔥蔥,很適合藏人。
江月白拿著望遠鏡,左看看,右看看,沒看到個人影。夜色太黑,她也不那麼確定。
這世子人頭還有用,拿在手上爬樹又不方便。
思來想去,心一橫,乾脆把人頭用他的頭發打了個結,綁在腰帶上。
噌噌噌地爬上了高樹,越往上爬,視野越開闊。
江月白爬著爬著感覺爬不動了,手掌磨著疼,便躲進了一個在樹下就已經看中的濃密樹冠裡。
這才發現裡麵已經躲了個人,白衣,戴著麵具,手裡一手拿弓一手拿箭。
腦子裡快速點開剛剛拍照的照片,比對了下,是同一個人。
江月白暗想:剛剛他們那般親密曖昧,看起來像是太後的師弟兼情人,應該算是友方吧?
但自己撞破了他們的私會場麵,對方會不會趁機把自己殺掉?畢竟死人的嘴巴最牢固。
對上對方冷冽玩味的眼神,江月白感覺大事不妙。
“不好意思,不知道有人。告辭。”
江月白尷尬地笑笑,準備腳底下抹油,開溜。
“彆動。蹲下。”說完韓子謙的弓箭朝江月白的方向偏轉,雖然沒有箭頭對著她,但就是赤裸裸的威脅。,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