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地假的?皇上喂藥?”林選侍禁不住訝異地問道。
謝才人笑了笑,打趣地說道,“你若有順嬪的家世,說不定也有可能。”
反正她跟順嬪住一宮,說的話,吃瓜群眾們至少信個五分。
同住景陽宮的還有蕭答應。
但蕭答應早就沒了人影。方才,大佬們走了,她就跟一朵雲一樣瞬間飄走了。一個人雷打不動地去了太後殯宮祈福。
她似乎對於念佛祈福的事兒特彆上心。沒事兒就撚著佛珠口中念念有詞。不僅如此,還手動將衣服腰身放寬,穿得身上鬆鬆垮垮。
不像是進宮為妃的,像是世外高人專程來驅邪祈福的。當然也可能天氣太熱,衣服寬鬆穿著涼快。
總而言之,素衣飄飄,小風一吹,仿佛得道仙人。
遁走之快,眾人想八卦都找不到人。
謝貴人說到家世,就把話題聊死了。眾人當即噤了聲。
方選侍撇撇嘴,撥弄著手指甲上的紅蔻丹,很不屑地掃了眾人一眼,“就算有家世又如何,改變不了出身是個庶女。能跟昭儀娘娘侯府嫡女身份比嗎?”
孟相如今權傾朝野,風光無限。孟昭儀不僅是嫡女,還是獨女。誰敢現場叫板說自己的身份比孟昭儀還尊貴。
方選侍的話一出,眾人愈發覺得這天沒法聊了。連著對方選侍都高看一看,多了幾分忌憚,唯恐她以後在孟昭儀跟前搬弄是非。
溜了溜了。
就連林選侍都溜了。完全不提前日兩人還約定“苟富貴勿相忘”的話。畢竟以後她所在宮裡的主位娘娘以後跟孟昭儀是競爭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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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北辰已經安排人提前通知葉蘇華,一行三人會來探望。
故而葉蘇華提前由兩位小宮女扶著在院子裡接駕。
身著寬鬆的衣衫,身姿嫋嫋,愈發顯得清減。江月白懂得的道理,她也從葡萄那裡學會了。要讓男人看到自己因為寵愛受了苦,柔弱不堪,惹人憐愛。
待皇上駕到時,她已經站得搖搖晃晃,頭腦發暈。
連忙屈膝行禮請安,起來時因為低血糖,頭腦眩暈,眼前發黑,直冒金星。眼看就要跌倒時,被李北辰單手拉住,擁在懷裡。
關切地責備道,“病得這樣厲害,怎麼到院子裡來了?”
葉蘇華嘴唇蒼白,眼中朦朧,柔弱地說道,“臣妾,臣妾今日已經好了許多,不能失了禮儀。”
而這時,恰好跟在後麵坐著和妃與孟昭儀的步輦到了。
觀眾到了。自然要努力表演。
這樣想的不止是葉蘇華。
葉蘇華在李北辰的懷裡掙紮著,想要離開。
李北辰皺眉,“你這是做什麼。”
葉蘇華手放在李北辰的胸口上,似乎努力掙紮著,急聲說道,“臣妾想給和妃姐姐和孟姐姐請安。”
和妃:“妹妹病著就不用多禮了。”
孟昭儀麵色如常,隻是默默地立於和妃身旁,矜持地沒有說話。
和妃又看向站在一旁的宮女葡萄,“還不趕緊扶你主子進屋休息?你們主子病著,做奴婢的都不知道勸勸。一會兒去宮正司領板子。”
葉蘇華連忙柔弱不堪地為葡萄求情:“姐姐,不關葡萄的事。是臣妾聽說皇上來看望堅持要出來迎接。昨日沒有迎接已經錯了,今日哪能還不講禮數。”
葉蘇華扶著李北辰的腰,抬頭向上看,婉聲說道,“皇上,若是要罰,就罰臣妾吧。”
李北辰卻沒有去對上葉蘇華依戀灼熱的眼光,而是看向葡萄,“扶你們主子回屋歇著。你們主子病好之後,你們自覺去宮正司領板子。”
葉蘇華舍不得讓葡萄挨板子,但皇上對葡萄的懲罰又名正言順,隻好怯怯地“謝主隆恩。”
她戀戀不舍地離開李北辰的懷抱。
當有了肌膚之親後,她對李北辰產生了濃厚的依戀和愛意。這種愛意令陶醉卻又痛苦。
當葉蘇華看向孟昭儀時,被對方令人驚歎的美貌和雍容大度的氣質所刺傷,不由自主地低下了眼眸。
對方淡淡地看著她,矜持而高傲,沒有嫉妒沒有憤怒,隻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漠視。
這種冷漠就像是人類看一隻螞蟻時的眼神。
葉蘇華的心感到深深的刺痛,一種熟悉地情緒滿上心頭。
那是麵對家中正房嫡姐時會有的自卑感。
待她側過頭去看時,正見皇上正溫言軟語地對孟昭說著什麼。而孟昭的側影都美得勾魂。
見孟昭朝她看過來時,她下意識地回過頭,淚水流了下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