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江月白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昨晚我做了個夢,夢到一條大鯉魚追著姐姐跑。民間說,這是送子娘娘來送子了。”
和妃羞澀地抿嘴笑,“如果真如你所說,定是沾了妹妹的好福氣。”
一臉幸福的憧憬。
江月白試探性地問道:“姐姐天這麼熱,我們什麼時候能去避暑山莊消暑納涼?”
按照慣例,皇帝大熱天的不都得找個依山傍水的地方待著嗎?比如承德避暑山莊、頤和園、圓明園一類的。
和妃輕搖著小扇:“從先帝那會兒開始,一般都不出城避暑。京城裡有幾個園子建了彆墅,即使最熱的時候,住在裡麵都很涼爽。地上青石板上的圓洞會漏出涼氣。聽說下麵鑿了好幾口深井。
不過皇上一般隻帶幾個人去住。所以,我說你得派人去皇上跟前晃悠晃悠,免得回頭避暑把你落下了。”
江月白笑道:“到時候若皇上把我忘了,姐姐把我帶上就成。”
“那是自然。斷然不會把你忘了。”
晚上果然下起了雨。一開始很小,轉眼下得很大。
眾人都有了經驗。自從上次順嬪也就是現在的僖嬪淋雨生病後,皇上再也沒有在這樣的雷雨天翻過牌子。多數早早洗洗睡了,免得浪費感情,徒添煩惱。
每次這個時候,李北辰都會隻留梁小寶在身邊。
大概忙到戌時末,梁小寶負責撐傘,護送李北辰去了寧安宮。
江月白今日與以前不同,塗上了係統獎勵化妝包中的dior唇膏,烈焰紅唇十分熱辣。
自然勾動了血氣方剛的皇上。
他俯下身子在江月白的耳邊低語:“皎皎,你是故意的吧?”
江月白嫣然一笑,“莫非皇上不喜歡。”
李北辰在江月白鮮豔的紅唇上落下滾燙一吻,呼了口大氣,抓住她的手,酥麻之感瞬間令人感到炸裂。
壓低著沙啞的聲音說,“怎麼會不喜歡呢。朕很喜歡。”
喉嚨裡滾出來一串的奇奇怪怪的聲音。
……
江月白心想,我還有很多口紅色號,你先彆急啊。
隻是皇上離開後,她跟上次一樣洗了很多遍手。不得不說,雨露均沾這事兒,她還是很嫌棄。
心中感歎,還好早早懷孕,不用像其他新人那樣搶著通過侍寢升位份。
自己侍寢那會兒皇上進後宮並不多。如今皇上幾乎每天都翻牌子,每晚都營業,把後宮幾乎翻了個遍,實在敬業。
江月白理智上明白古代皇帝就這樣,情感上實在嫌棄。
後麵生完孩子,完成核心KPI後,就有了更多借口婉拒侍寢。反正有子萬事足,隻要不故意犯錯,又不影響職級待遇。
侍寢?誰愛侍寢誰去。她是不高興跟人搶接力棒了。
寧安宮外,徐方躲在暗處,觀察著這一切,等待皇上出來。
原來宮中的流言是假的。
皇上並沒有冷落嘉寧妃,而是在暗暗關心,暗暗保護。梁小寶正是那個打掩護的人。原來每個下雨天都在故意支開他。
這種不被信任的感覺令徐方感到屈辱而憤怒。他暗下決心,一定要想辦法搞掉江月白肚中的孩子,再搞掉梁小寶。他要把原本屬於他的東西奪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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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前一夜,皇上沒有召任何人,大家也就沒有矛頭,唯一能聊的也就是這熱得要死得鬼天氣。
秋天是一場秋雨一場涼。這夏日的雷陣雨過後則更加悶熱潮濕。
位份高的得寵的也就罷了,皇上賞賜下來的冰桶不僅夠用還有富餘,可以用來作為拉攏低位妃嬪的硬通貨。
低位妃嬪就很難熬了,沒有降溫補助,熱得要命,隻能靠少穿衣服,多搖扇子,多洗澡降溫。
恬妃手裡搖著一柄小巧的雙麵繡團扇,嘟囔道,“今天六月初一,和妃娘娘可知道皇上什麼時候帶我們出去避暑。這也太熱了。”
說著太熱的時候,她身後還有兩個宮女在打扇。
和妃:“本宮也不知。皇上出宮避暑是大事,方方麵麵都會考慮,自然不會草率。等著尚宮局那邊的通知吧。”
僖嬪停住了手中的扇子:“叛亂才平定一個多月,還有亂臣沒有抓到,此時出宮怕是也不安全。”
方常在嗤笑了一聲:“姐姐常在皇上身邊伴駕,知道的消息果然比我們多。”
僖嬪臉變了變色,借著伴駕打探前朝事情可是後宮的大忌,嗤笑了一聲,“這不過是基本常識。任何事情,皇上的安全自然是第一位的。方妹妹不至於想不到吧。”
“方妹妹莫非是不想去伴駕?酸話說的飛起。”謝貴人為僖嬪站台。
方常在也不在意,嬌了笑聲,“像我等這樣的自然見識短淺,比不得僖嬪姐姐家,即使是庶出也花大力氣培養。”
宜婕妤聽到方常在的這番話,譏誚地笑著,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道:“蠢貨。”
當今聖上不也是庶出的麼。先帝也不花大力氣培養,最終還立為儲君。
眾人皆覺得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