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 李北辰的真實身份
李北辰腦中瞬間浮現出謝家恬妃的模樣。
聽聞恬妃給了愉才人助孕的香囊，希望她早日生子。
那是不是很有可能，她可能通過這樣的方式，避免後宮有更多妃子懷孕，減少競爭對手。
目前還沒有感覺出來身體的明顯不適，應該還來得及補救。
李北辰憶起當初太後毒發時痛苦到呼天搶地，需要捆綁起四肢，不寒而栗，心有戚戚。
假如真會逐步發展成那樣，毋寧死也不要飽受痛苦、毫無尊嚴地苟活於世。
回到勤政殿後，李北辰即召了兩位薑大人進宮問診。
大半夜地被皇帝緊急召喚，薑閒和薑餘二人擔心是宮裡的娘娘出了問題，衣服鞋襪都沒有整理好，就匆匆趕來了勤政殿。
李北辰對寒毒的事情隻字未提，想聽聽二人怎麼說。他上次診平安脈還是六月初，至今已有二十天。
薑餘仔細地號過一番脈後，斟酌了片刻後說道，“皇上最近可是吃了較多寒涼之物？如綠豆、苦瓜、白蘿卜、薏仁、海鮮等？”
李北辰瞬間明白了道衍和尚的意思，怪不得說要節製女色。每次做那事兒可不是渾身大汗淋漓，周圍卻冷氣森然，跟後世的空調房一樣。這樣的情形下，寒氣不入體才怪了。
李北辰冷聲道，“那就儘快找到。你是研究院院使。立刻全國發榜，召集能人異士研究寒毒的製毒之法與解毒之法。你們研究院也要將此作為重點研究內容。年底之前，必須要給朕一個答複。”
薑餘以為李北辰又想起了太後之事，連忙跪地答道，“恕臣無能，寒毒並無解毒之法。”
皇上這幾日常去殯宮是公開的行蹤。
薑閒聽完也大汗淋漓，連忙跪下，“臣遵旨。”
李北辰想到每日去棲霞宮裡吃的苦瓜，“吃了不少的苦瓜，喝了不少苦丁茶。夏日裡不都吃這些降火的麼？”
所以寒氣入體，引動了體內殘存的寒毒。接下來秋冬天氣漸冷，恐又會受寒。
“臣的看法與長兄相同。但凡事相生相克，定然能有解毒的方子。隻是我們還沒有找到而已。”
薑餘斟酌了片刻。說是降火，那是因為民間沒有冰桶降溫，所以要通過吃這些清熱解毒的東西把熱氣發散出來。
李北辰看向薑閒，“薑閒，你的看法如何？”
李北辰又詢問了兩位薑大人，太醫院和研究院有哪些人可信可用。
薑餘擦掉額頭上滾落的汗珠，“據臣所知，寒毒的製取辦法殘忍惡毒，多年煉製而成，所以毒性十分詭異。一當進入體內幾乎終身難以根除。如果中毒劑量不大，使用藥石，可以壓製其毒性，延緩發作時間，延長壽命。如果中毒劑量大，就神仙難救。”
兩位薑太醫離開後，李北辰命人撤了大約一半的冰桶，將室內溫度人工從16度大約調到25度。
李北辰麵露不悅：“不是有傳世名書《傷寒論》麼？竟然從中找不到一個可以對付寒毒的辦法？”
薑閒以為這是皇上睹物思人，思念聖母皇太後，才會對寒毒如此關注，並未想到皇上和王爺均感染了寒毒。
薑餘躬身畢恭畢敬地說道，“皇上，您日日使用冰桶降溫，出汗之時，人類孔竅全部打開，寒氣極易入體。戶外炎熱，室內寒冷，忽冷忽熱對人體不利。加之大量食用這些寒涼去火之物，傷了脾胃，故而經絡有些堵塞之相。”
皇上這一天到晚處於被冰甕環繞，溫度極低的環境之中，
再命兩位小宮女在一旁掌扇。
李北辰自行推理到此處，麵無表情地問薑餘，“你對寒毒可有了解？可曾有聽說有解藥？”
在大汗淋漓之中寫了兩封信送去給安北都護府，一封給弟弟李北弘，一封給韓子謙。
信的內容十分平淡，跟正常的書信沒什麼區彆。即使被人半路偷閱或者劫走，也猜不出皇上的真實意圖。
信上詞句間，皆穿插了對李北弘身體的關懷，比如從前的咳嗽體寒是否好轉。
李北辰按照兩位薑大人的推薦，安排了兩位太醫收拾一番，帶上大量藥材後，連夜出發去往安北都護府。
出了一身熱汗，泡了兩盞茶功夫的藥浴，李北辰感覺渾身舒泰，體內的寒氣排出不少。
這期間，敬事房的小太監端來了玉頭牌。
李北辰拿起其中一個，想了想，就又放了回去。
命人召來了蕭常在。簡單地問蕭常在每天在殯宮的見聞，就並排著睡了。
李北辰之前實驗過，蕭常在屬於冷淡型，對做那事兒沒興趣。他也正好對蕭常在沒興趣。
這就正好。
無人知道，皇帝跟蕭常在多數時候是素著的，真正一起睡覺而已。
蕭常在如果在現代，定是個優秀敬業的女秘書，隻管打點好照顧領導工作起居的事情，對那方麵一點要求都不提，甚至肢體接觸都儘量避免。
對皇帝的要求不拒絕不反抗，但絕不主動貼貼。
專業、矜持、冷淡、得體。
李北辰對這樣的陪伴滿意得不能更滿意。
他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一陣胡思亂想。道衍的出現到底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劇情有了更多的變數嗎？
當初他吃完午飯無聊中開了，隨便劃拉兩下，在一個什麼“大女主種草”欄目看到了一本叫做《後宮升職專家》的書。
書當時還在連載，就四五十萬字。
匆匆掃了眼簡介，什麼大廠HR江月白穿越為江南首富之女，被逼選秀入宮。什麼江月白在選秀現場擺攤賣課。然後什麼皇帝剛登基，內憂外患，到處都在謀反，還有什麼蒙古人要複滅明複元。
他翻了一下評論，都說輕鬆有趣，車速飛快，屬於樂子文，還能學學職場，於是順手點開一觀。
看了三章，就退出。不能更多了。
文筆一言難儘，係統很新穎，但他不喜歡。生活已經夠卷。他活了多少歲，就卷了多少年。看到“卷”這個字他就想吐。
最離譜的是，寫著大明王朝，皇帝卻姓李。
唯一的亮點是姐妹花雙入宮，關鍵年齡小，長得都很漂亮。
“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