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收到了賢妃加封號為懿妃,孟妃加封號為珍妃的消息,很為賢妃高興。
她精心打扮了一番,坐著軟轎親自到景仁宮道賀,下了轎子後改坐輪椅。
懿妃聽說好閨蜜江月白竟然登門道喜,大喜過望,感動得竟不顧身孕,扶著墨玉的手,快步走到前廳迎接。
江月白恭賀了一番,送上了兩套精致的赤金八寶瓔珞。
兩人吃茶聊天好不親熱。
“妹妹的肚子怎麼這般大。看起來像四個月了的樣子。”
江月白湊近了懿妃的耳朵悄聲說道,“告訴姐姐個秘密,聽太醫說是雙生子。所以會比一般的孕婦要大些。”
懿妃驚訝得捂住了嘴巴,目光落在江月白的肚子上,一臉驚喜地問道,“真的?”
“真的。我隻告訴了你,可要替我保密啊。”江月白一臉幸福的模樣。
懿妃笑容滿麵地點頭,“放心。我明白。那你可要更加仔細著了。最近還吐嗎?食量如何?”
江月白撫摸著肚子,“還算懂得體貼娘親。不吐了。”
這還是江月白受傷後第一次出宮。消息很快傳遍了後宮。
很快眾人就借著給懿妃道喜的名頭,過來瞧個稀奇,想看看江月白如今恢複得如何了。是不是還坐著輪椅。
才一會兒就來了一圈人。既然打著道喜的名頭,懿妃就不好將人擋在門外。
東六宮的除了做小月子的蕭貴人和被圈養的甄婕妤全來了,十分熱鬨。
待眾人來時,江月白身上搭了早就準備好的一層淡藍色的薄絲被,看不出來肚子的實際規模。
見江月白還是坐著輪椅,不少人鬆了口氣。甚至有些心思淺的,麵上流露出幾分幸災樂禍的情緒。
這些都被江月白看在眼裡,但她並不在意。
宜婕妤差宮女送上賀禮後,就一臉揶揄地說道,“嘉寧妃姐姐跟懿妃姐姐真是感情好啊。第一次出門竟然就來懿妃姐姐這兒。皇上那邊不知道會怎麼想。”
未等懿妃開口,江月白便笑著說道,“你還真說對了。本宮就是喜歡懿妃娘娘,跟懿妃姐姐的感情比你們堂姐妹的感情還好些。懿妃姐姐不僅是後宮之首,皇上賜字‘懿’更是誇讚姐姐的品行無出其二。敢在懿妃姐姐麵前放肆的怕也就是表妹你了。”
宜婕妤被懟了回去之後,心有不甘地說道,“懿妃和珍妃姐姐懷了龍嗣,不僅晉了位份還得了封號。嘉寧妃姐姐一樣地懷了龍嗣,皇上什麼表示都沒有,姐姐心裡就沒有想法?”
“本宮可不像妹妹這樣沒有規矩,敢妄測聖意。懿妃娘娘念你年齡小不跟你計較。本宮可沒有那麼好脾氣。來人,給本宮掌嘴!”
“你敢!這是在景仁宮,你竟敢動手打人。還有沒有王法了。”宜婕妤驚慌地捂著肚子,望著朝自己走過來的夏至。
眼巴巴地看向坐在屋子中央的堂姐,“嘉寧妃這麼囂張,你就不管管嗎?”
懿妃微微一笑,“什麼時候要你教本宮做事?你站在那裡彆動,還能保住你的孩子。如果胡亂掙紮,保不保得住就不好說了。到時候真落了胎,吃虧的還是你。對了,本宮可是記得皇上要求你沒事不要出宮,呆在屋裡好好養胎的。”
“你!”宜婕妤氣得七竅生煙,扶著肚子哎呦哎呦地叫起來,“啊,肚子疼,疼死我了。”
“宣太醫。墨玉你去稟告皇上,就說宜婕妤擅自外出,又對嘉寧妃出言不遜,生悶氣後導致腹痛,有落胎之兆。”
宜婕妤目瞪口呆地望著向來柔順溫婉的堂姐,心裡把懿妃和嘉寧妃罵了個狗血淋頭,“你們誤會臣妾了。臣妾隻是為嘉寧姐姐抱不平。”
江月白淡淡地說道,“本宮跟你不熟,本宮的事兒不勞你瞎操心。該掌嘴的還是要掌嘴。”
宜婕妤以手護著臉,急道,“嘉寧妃何苦這樣,都是皇上的後妃,妃位是比婕妤高,但你也太目中無人了。我腹中可是懷著龍嗣。若是傷著了,姐姐可擔待不起。”
僖嬪跟著勸道,“嘉寧姐姐你向來大度。宜妹妹年輕不懂事。您就原諒她這次吧。”
江月白笑了笑,“僖嬪妹妹本宮是認的。既然你開口求情,那本宮就原諒宜婕妤一回。隻是宜婕妤就彆姐姐姐姐地叫,叫得本宮惡心。凡是欺負懿妃性子好,惹懿妃娘娘不高興的,本宮都不喜歡。”
宜婕妤冷哼一聲,心裡就是不服輸,陰陽怪氣地說道,“誰敢惹懿妃娘娘生氣。”
江月白無語地看向僖嬪,“僖嬪,你的麵子本宮給了。但攔不住有人不聽勸。還是需要教訓下才長記性。”
懿妃含笑望著江月白,隻感覺替她出頭的江月白好颯。
宜婕妤被氣得不行,本來肚子不疼的,這下子真疼了。
就在這時,恬妃走了進來。
她聽說景仁宮有大瓜,衣服都沒換就趕了過來。遠遠地還未進門就聽到了方才那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