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嚓。
輕聲響起。
任奕解鎖手上的鑰匙寶箱,再次將它用雙手高高舉起。
“殿下,為了帝國延綿千秋、國是通暢無阻、百姓安居樂業,臣鬥膽懇請您儘快繼承和啟用傳國玉璽。”
錢良一眾人聞言肅立,紛紛拱手朗聲:“臣等鬥膽,懇請殿下繼承並啟用傳國玉璽。”
任寧深深地看了他們一眼,半晌後才緩緩點了點頭。
“有感於各位大人拳拳愛國之心加之國事確實繁多迫切,本王就依照先例啟用傳國玉璽了。”
說完,他起身整束衣裳,小心翼翼地從任奕手中接過鑰匙箱子。
箱子不大。
打開一看,裡麵並排放著兩把銅鑰匙。
鑰匙古樸陳舊,澱滿了歲月的斑駁。
其樣式並不顯眼,甚至可以說有點粗鄙,根本看不出來是用來保管傳國玉璽的。
唯一令人注目的是兩枚鑰匙的匙柄上分彆用篆體刻了兩個蠅頭小字。
定眼一看。
原來是“雲垂”和“傳國”。
任寧先將箱子內部朝幾位尚書展示了下,待眾人確定無誤後,這才看向他們身後高高的折子堆。
“國是繁重,事不宜遲,太師還有幾位尚書大人,不知傳國玉璽現在在哪?”
見任寧如此上道,錢良幾人更是高興,紛紛出了口長氣。
“殿下,”範文又站了出來。
他理了理嗓子。
“按著帝國禮法,先帝駕崩後,傳國玉璽會由宗人府宗令暫時代為保管,但實際上老宗令也隻是當著眾親貴大臣的麵將傳國玉璽放進寶箱裡,然後將鑰匙交由太師而已。”
“其實上放有傳國玉璽的寶箱一直存放在宮中,就在先帝的寶庫裡,外麵由三百禁軍時時把守著,此時除了殿下外任何人不得靠近。”
原來如此。
任寧恍然。
他還以為要去宗人府一趟。
那裡雖有守衛但並不嚴密,的確不適合用來保管傳國玉璽,通常隻用來囚禁或約束違法犯紀的龍子龍孫。
此外,前些時候夷光公主還在那裡讓老宗令執行家法,打殺謫降了不少違紀違規的皇子皇孫,如今可謂人跡罕至。
最重要的是陳修梅也就是前太子被廢後,全家都囚禁在那裡,至今還沒定審。
因而無論皇親還是國戚,對宗人府都忌諱莫深。
“殿下。”有人站了出來,目光閃爍,“說到宗人府,微臣不禁想起一個罪人。”
“陳修梅枉為皇族,不修文德武略,不習聖言賢行,對內色欲熏心,對外貪臟枉法。幸好先帝慧眼,廢除其太子之位,實乃順奉天意平息民憤之舉,朝廷民間無不鼓掌叫好。”
“陳修梅雖貶,但先帝寬厚,仁慈以待,本以為他會翻然醒悟,從此痛改前非。”
“然其渾然不念先帝輕恕之隆恩,一家人雖居於宗人府,卻是每日大喊大叫,不僅形若顛狂,大失皇族風範,且語出叛逆,頻頻妄言,矛頭直指包括殿下貴妃在內的各位皇親,實在罪不可恕。”
說到這,這人弓身長鞠到地。
“殿下,微臣以為這等罪大惡極且不懂感恩之徒,已無挽救之可能,應該按律按錯給予嚴懲,以正視聽,以敬效尤。”
任寧深深地看了這人一眼。
金手指下,對方頭頂呈現普通的黃色,數值還挺高,足有64。
黃色,代表著對他既無凶心也無善念。